“不准动我家郡主!”念儿吓的大叫,抢着过去保护主子。
虽然她不会功夫,也只是个小小丫鬟,可郡主的命,胜过她的一切。
结果百里苏一脚踹上她的小腹,她痛叫一声,蜷在地上起不来了。
“念儿!”钟离冷月大怒,她刚刚只是稍一愣,居然就眼看着念儿被打,岂能饶了这畜牲!“百里苏,是你要找揍,别怪我!”
百里苏还不相信她能动手呢,淫笑道,“好啊,你来揍我啊,冷月,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气的,我……啊!”
还没发完骚,就被钟离冷月提裙,一脚踹在小腹,跟他踢念儿同样的位置。
“你……”百里苏一手捂腹,一手颤抖着指上来,痛的脸都发了青,“你这个泼妇——”
“通”,钟离冷月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在他肩膀上,叉腰怒道,“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泼妇!”
“啊!”百里苏痛的大叫,眼泪都要流下来,“你、你这狠毒的女人,你……”
他胸膛上被钟离雪羽用金钗扎了一下,虽然好的差不多了,可要是做大动作,还是会疼,哪能受住钟离冷月这两脚?
“对,我就是狠,对你这样的人,必须狠!”钟离冷月提着裙子,一脚一脚踢他,反正只要不踢死他,哪都能下脚,“我好好一个三妹,硬是被你祸害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连做人的良知都没有了,你倒是好好对三妹啊,可你居然又去招惹二妹,吃了亏还不算,还要再来招惹我,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想死!”
这么久以来,她真是受够了!
想想原主就是为了这个一样男人而丢掉了性命,她就百般替原主不值,加上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出手哪会留情,越打越想打,停不下来了。
不远处,北堂灵墨张着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
三哥看中的女人,果然……咳嘛,威武!
刚刚在台上,看她弹琴时优雅温婉,起身谢礼时不卑不亢,毫无不妥之处。
可是现在,她真的就像个泼妇一样,居然把裙子提起来,露出两条穿了内服的腿,踢的那么痛快,骂的那么来劲,简直……
可即使如此,她这样子也一点不难看,不会惹人厌烦,相反,还让人觉得非常有趣,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北堂灵潇以手掩嘴,要不然准能笑出声来。
原本是怕她会吃亏,所以一直悄悄跟着,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带走,好好叙叙。
结果,就看到这一幕。
“三哥,那个什么苏的,会不会被打死?”北堂灵墨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越看越想笑。
“嗯,”北堂灵潇毫不在意,“活该。”
北堂灵墨,“……”
“住手……”百里苏已经痛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身上不知道被踢多少脚,他又是吃惊,又是羞辱,拼命想抓住钟离冷月的脚。
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这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脸了?
虽然事实上,跟钟离静婉的事传开后,他已经没了什么脸面。
钟离冷月踢的够了,这才住了脚,虽有些气喘,但很解恨,“说,还惹不惹我?”
心中却颇为汗颜,看来师姐出了师门后,就没怎么练武了,这具身体真是弱,不过踢了十几脚,就累的不行了,以后要多练练才行。
百里苏气的要吐血,“你这泼妇你……”
“还有力气骂,我让你骂!”钟离冷月抬脚又要踹。
谁料才出一半,腰上一紧,忽然被从后抱住,向后挪了一步,她大吃一惊,回肘就撞,“什么人!”
回答她的,是一声呻吟。
熟悉的味道传来,钟离冷月心中警报顿时解除,“燕王?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还以为被人算计了呢。
“我是怕你累着……”北堂灵潇弱弱地道。
这是怎么了?
钟离冷月莫名其妙,好歹腰上一松,燕王放开了她,她赶紧回头一看,愣了一会,笑的直不起腰。
北堂灵潇挂着两管鼻血,哀怨地看着她。
刚刚钟离冷月那一下手肘回撞,正撞在他鼻子上,两边都流了血,又痛又酸,他眼睛都要流下来。
北堂灵墨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笑的前俯后仰。
北堂灵潇一瞪他,他磨溜地消失了。
钟离冷月赶紧止住笑,“我怎么知道是你,你不知道提前出个声吗?快,坐到那边,我帮你止血。”
北堂灵潇暗道能看到你笑的如此之欢,我流血也值。
念儿好歹缓过一口气,捂着小腹起来。
“念儿,没事吗?”钟离冷月抓了把雪,在手里化水,边问道。
念儿苦着脸,“奴婢没事,谢郡主关心。”
“先在那旁歇歇吧。”
“是,郡主。”肚子确实疼的厉害,念儿也不逞强,到一边倚着柱子,狠瞪百里苏。
这倒霉货更疼,根本起不来,趴在雪地里呻吟。
化了些雪水后,钟离冷月轻拍北堂灵潇的额头,再捏他鼻翼,“疼的厉害吗?”
因为要近距离替他止血,钟离冷月几乎将整个身体都贴近他怀里,凑近了看他鼻子里是否还有血流出。
冷香扑鼻,尤其这个角度,他的脸正在她的身前,那种感觉不可言喻,他只觉得鼻子里暖哄哄的,血流的血畅快了。
“呀,还有!”钟离冷月却吓的不行,“不会是撞断你鼻梁了吧?别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