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寒你当我是什么人!无论是威胁还是欺骗,能让我轻易就范的还没生出来!”
“我……”白卓寒重重舒了一口气,“那,我们暂时把背后交给对方吧。”
“我会保护好小希望。我妹妹,交给你们了。”冯写意低吟一声,“她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白卓寒,唐笙,拜托了。”
电话落线,白卓寒定立沉思。
唐笙已然听懂了来龙去脉,此时形容为烈火灼心亦是不为过。
“佳佳在哪来?是不是有人用她来威胁写意,要伤害我们的女儿?!”
唐笙哪里还能淡定思定?
“为什么还有敌人?乌斯不是已经死了么!究竟是谁一定要和我们过意不去!”
白卓寒按住唐笙的肩膀,然后沿着脖颈慢慢往她脸上摩挲安抚着:“阿笙,我说是卓澜你不信。一定要等到他把刀架在脖子上才够么?”
“卓澜……”
“你乖乖跟芳姨待在家里,我出去一下!”白卓寒转身就去换衣,可是唐笙却三两步并过去挡住了白卓寒:“不!我也要去!卓寒,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坐等庇护,那是我们的女儿,佳佳是我最重要的姐妹!我不能置身事外!”
看着妻子坚定而勇敢的神情,白卓寒自知这一次再想甩开她几乎是不可能了。
“阿笙,要不,你去找冯写意吧。”白卓寒说,“包机,现在就走。我叫ruita跟着你。”
“ruita?女的?”唐笙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是,是我父亲介绍给我的一个雇工,身手不亚于书烟。阿笙,我现在……不是很信任高斌。”自从王翠翠事件发生后,白卓寒总觉得高斌提供给自己的很多信息,指向性强得有点刻意了。
唐笙无暇多问,只觉眼前层层迷雾笼心罩意。可是再多难熬也抵不上她迫切想要确认女儿安全的心情。
“ruita会全程保护你的安全。阿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逞强。
随时跟我保持联系。”
“卓寒,你也要小心……”唐笙用力扑到白卓寒怀里,这一刻,她只想用勇气为彼此加油,偏偏不叫一颗泪水纵容了脆弱。
半小时内,唐笙换上请便的休闲衣和牛仔裤,带上护照和常备用品现金等。下楼就看到了那位叫ruita的保镖已经等在门口。
一位带有欧系血统的泰籍女人。二十七八年纪,五官深邃迷人。个子不算很高,站姿挺拔又漂亮。
“卓寒,”临出门前,唐笙再一次转身驻足,“我依然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卓澜所为。卓寒,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别做以后会让我们两人后悔的事好么?”
白卓寒没有回答,只用眼神交汇着表达了认可和肯定。
唐笙上车离去,白卓寒紧随出门。
当然不会是白卓澜!这个狡猾的小狐狸,就算要出手,也不可能自己来做!
“白先生,”高斌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刚刚得到警署那边的消息,说他们发现汤蓝的踪迹了。”
“我现在没空管那个女人。”白卓寒正在开车,汤蓝这两个字让他觉得又烦躁又死脑细胞。
“她死了。”
“什么?”吱呀一个急刹车,白卓寒晃了个惯性出去,“死了?”
“被人发现烧死在一件旧仓库里,尸体焦黑不清,但通过现场遗留的物品判断,死者应该就是汤蓝。”
“到底什么情况?”白卓寒说不出此时心里是怎么一种滋味。这个纠缠了自己多年,使出浑身解数来招黑的蠢女人。他不止一次希望她可以永远消失——可是当听到她惨死消息的一瞬间,还是略有动容。
“具体情况警方还在调查,但是有目击者称,前天傍晚貌似看到三五个男人徘徊离开过那仓库附近。不久后那里就起了一把火,尸体的烧焦程度高达十级。警方从昨天开始立案调查,直到刚刚才根据周围的随身用品,确认死者为汤蓝。”
汤蓝死了,然后冯佳期失踪,冯写意被人双向威胁?
白卓寒觉得事情并不能单纯用巧合来解释。本来现在的他,除了去找白卓澜以外。根本就捉不到任何头绪。
***
“这么早来找我,有事么?”
白卓澜的精神依然萎顿。大抵是猜到了白卓寒会上门,他怕小南情绪失控,所以先行把她支出去买早餐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白卓寒甩出一本登记表的影印件,“这是白天翼出狱前三天的探监记录,上面有你的名字。”
“所以,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
白卓澜单手拼了拼轮椅,咯吱咯吱,碾过文档。
“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绝望?”
“别叫我哥!”白卓寒不再回避目光,“我受不起三叔的教诲。”
“也是。”白卓澜侧着头,将自己裹紧在一件与夏天极不相称的外套里,“我已经什么都有了。也已经,不需要哥哥了。”
“你究竟还想问我要什么?我可以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你若有本事,来取就是!我说的一切,自然也包括阿笙在内!
白卓澜,我曾试着想要许你成人礼上一句竞争公平,虽然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但时隔六年,依然有效。
但我不喜欢这样无休止的利用与阴谋。除了不断利用人心的阴暗,人性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