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忍得难过的话,嗯……轻一点应该也可以……”唐笙已经在很努力地学习拒绝白卓寒了,但不是每一次她都忍得下心。
至少这一刻,她还是白卓寒的妻子。具备一个妻子应有的义务。
“不用,你睡吧。”白卓寒不肯。他清楚无论自己什么需求,在此时此刻都不会比唐笙的身体来的重要。更何况,他非常期待与唐笙之间会有一次真正和谐的姓爱。他想告诉她,这种事本来应该是非常快乐的。
如果……他还能有这个机会的话。
唐笙哦了一声,又转了个身过去。她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常常会痒。她不敢抓挠,只好在床单上扭了两下。而就是这两下,把白卓寒刚刚烧尽的野火,再次吹生了春风!
“我,抱着你行么?”白卓寒真的无法再忍受了。他整个人贴住唐笙的身子,每一寸肌肤都加热到火烫。
“就让我抱抱你。我自己弄……我,可以很快的……”白卓寒伏在唐笙的耳畔,软软的请求。
唐笙没有拒绝,任他像个无助八爪鱼一样,恨不能长在自己的背上。
“那个,床头柜里帮我拿一个。否则……弄出来还要洗床单。”
那批秉着深夜寒露,而被高斌送过来的安全套们表示——它们准备哭晕在厕所。
因为从它们被生产出来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不该是被这样用的!
听到身后男人的一声长息,唐笙心安地闭眼睡去。她突然觉得这样子的白卓寒真的很让她心疼。可是如果他知道以前的一切,不过是他自己在画地为牢,会不会更难受呢?
那么当年的真相,就这样模棱两可地难得糊涂下去,会不会更好呢?
***
“少奶奶,顾先生和顾太太来了。”
周日一大早,唐笙推开暖了一夜的被子,听到楼下芳姨在叫。
昨晚姨妈打电话来,说想跟姨夫过来看看她,唐笙还有点受宠若惊呢。
要知道,顾浅茵出事了这些许年,姨夫顾海礁几乎不与自己直接联系。
唐笙已经可以自己下床了。这会儿没想到他们能到的这么早。于是赶紧洗漱刷牙,换了件干净保暖的长袖棉衬衫。
“姨妈!姨夫!”扶着楼梯走到一半,梁美心赶紧冲上来扶住她,“哎呀慢点慢点,当心!你下来干嘛呀,我们上去看你也一样嘛。”
“没事的,我都好的差不多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还是下来好。”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窗外的五月花已经变就声声知了夏。无论是身还是心,唐笙已经慢慢归就了平静——只是当她看到姨妈给她带来的一束百合,此时悄无声息地被芳姨插在花瓶里。唐笙的心,暗暗地痛。
药也吃了一段时间了,遗失的嗅觉,并没有一点进展。
姨夫顾海礁就坐在沙发左侧,唐笙上一次见到他还是过年时候。
他今年五十四,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端正的五官,风度仪态不减当年。
只是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人消瘦了些,精神也略有萎靡。
“姨夫……”唐笙怯怯上前,叫了一声。
顾海礁尴尬地点点头:“阿笙,身子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好,谢谢你关心了。”唐笙微微一笑,“那个,我听姨妈说,您前段时间肝病又犯了,不要紧吧?自己也要多当心些,少喝点酒,多去做做体检吧。”
“没事。要是有事,早就有了。”顾海礁苦笑着摇摇头,唐笙知道他以前不是这么消极的性格。但自从爱女出了意外,顾海礁所表现出来的生无可恋,甚至比梁美心还明显。
“你姨夫这个人啊,向来不听劝。”梁美心把带来的一些补品一一交给芳姨,“唉?今天卓寒不在啊?”
“嗯,昨晚说马来西亚那边的工厂好像出了点状况,临时的航班飞过去了。”唐笙回答。
“是啊,家里还留了好些菜没做呢。”芳姨接过话,“要么,今天中午顾先生顾太太就在这随便吃点好了?”
知道他们都是唐笙亲人,芳姨便开口做了个邀请。唐笙也跟着点头:“是啊,姨夫姨妈,咱都好久没一块吃饭了。”
“那行,我帮你一块弄。”梁美心起身,对唐笙道,“阿笙,你跟你姨夫说说话吧。”
好不容易才有所缓解的关系,梁美心觉得,是时候让丈夫跟外甥女打开心结了。
女儿已经不在了,唐笙总比外人值得疼爱啊……
“姨夫,吃……吃个水果吧。”唐笙拿了个橘子,上手就要削。然而橘子一般都是剥皮的……
她很紧张,是以手忙脚乱。
顾海礁叹了口气,心想要么找个话题缓缓吧。于是问唐笙说:“卓寒是去东南亚了吧?”
“嗯,他说有点小状况。”唐笙点头。
“哦,我听说后来,圣光找到了我们当时卖给远东商贸的那批水杨酸?”
唐笙点头:“是的,我听佳佳说了。圣光从一个善意第三方手里购回了这批原料。还好,对方没有狮子大开口,只损失了一点点差价。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东西都已经投入生产了。”
顾海礁舒开眉头:“那就好。上个月卓寒叫人过来跟我们重新续约,我都不敢想象。还以为这件事,会触怒白家……”
“姨夫您放心吧,咱们海山日化也是拿实力和质量说话。又不是白白躺在圣光的庇护下吃饭,卓寒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就算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