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你这莫非是回来搬救兵来了?姐姐嫁人才多久?如此,可怎么得了啊。”
段宛清一脸担心的神色,“不过姐姐也是,生得花容月貌如何连新婚燕尔的夫君都笼络不住?妹妹真是心疼姐姐, 只怪姐姐没有一副好嗓子。”
她兀自说了半天, 段宛白始终表情淡淡的。
“四姐姐可是生气了?哎呀看我这张嘴,怎么能尽说些让姐姐伤心的事情?”
宛白看了她一眼,“可是说完了?说完了便让开, 挡在人面前可不是什么有教养的人做出来的事儿。”
段宛清一滞, 脸色顿时变得相当难看,“四姐姐这般说话, 也怪不得姐夫流连风月了, 我也是关心姐姐才会来与姐姐说话,姐姐何必将怨气发泄在我的身上?”
段宛清显得有些委屈, 宛白却视而不见,直直地从她身边走过去。
在她身后,段宛清扬起笑脸,眉毛轻挑, 之前成亲时有多风光, 成亲后有多甜蜜,现在,段宛白就会有多痛苦吧?
她在段家什么都是独一份的,如今,也总算该她倒霉了!
寿王府,段宛蓉几乎崩溃。
她一边欣喜若狂地想象着段宛白凄惨痛苦的模样,一边又痛恨自己因此失去了寿王的期待。
她之后又去找了段宛白几次,却并没有见到人,寿王那儿不好交待,现在可好,寿王殿下根本就不来她这里了!
一个新婚燕尔就被夫君冷落的女子,寿王又怎么会认为她有可利用的价值?
传言都说,温朗娶段宛白本就是因为责任,此前的温存不过是给段家面子罢了。
“呵呵呵呵,还以为她过得多好!”
段宛蓉笑得狰狞,能看到段宛白倒霉,她比什么都高兴,只是,她得多想想法子再次得到宠爱才行。
姜家费尽心思将她送到寿王这里,就是想等到寿王继承大业之后,好跟着分一杯羹。
自己的翻身,也就在那时了!
……
“夫人,您千万别胡思乱想,大人对您如何,您可都是瞧在眼里的,外面那些……”
“外面那些传言,你都知道的,是不是?”
杜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她这副表情,宛白心里哪里还没有数?
她回府之后,让人去给温朗送口信,今天晚上她想见见他。
杜鹃慌了,“夫人,您、您千万别跟大人争吵,这种事情很容易伤了和气的。”
宛白没说话,自己一个人等在屋中。
这可怎么办才好?
杜鹃团团转,她心里自然是为宛白抱不平的,可是若是夫人因此跟大人生了嫌隙,该如何是好?
且……,她实在不明白大人,热衷于去那些地方,在府中却待夫人也是极好的,温大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
温朗收到了宛白的口信,心里微微发紧。
该来的,总算还是要来。
“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温朗想到宛白的感受,和她会做出的反应,一向沉静的心都忍不住轻轻颤动。
若是可以,他也希望宛白能一直不知道,只可惜……
温朗今日回府的时辰稍稍早了一些,左右也静不下心来做事,他站在府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走进去。
进了院子,温朗看到杜鹃在房门前走过来走过去。
“宛白呢?”
杜鹃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大、大人?您回来了?”
“她在里面?”
温朗直接就想进去,杜鹃却赶紧上前拦住,“大人,夫人今日听到一些传言,或许心情并不好,大人……”
“我知道。”
温朗绕过杜鹃,伸手推开房门。
杜鹃在他身后一脸纠结,为何她在府中见到大人的时候,总觉得外面那些传言并非是大人?他刚刚脸上一瞬间的担忧连她都看见了,所以既然这么担心夫人,大人又为何要做那些事情?
杜鹃深吸一口气,转身一把揪住阿离的衣襟将他扯到旁边。
温朗得力干将完全不敢反抗,“杜鹃姑娘,你这是为何?”
“大人真的去妙音坊那些地方了吗?真的给什么翠莺姑娘捧场了吗?还一掷千金?”
阿离抿着嘴,看着面前凶巴巴的杜鹃,心口忽然漏跳了一拍。
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姑娘敢对他这么凶呢,真是……新鲜。
“说啊,真的去了吗?”
“不是有许多人都瞧见了?”
“……”
杜鹃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可是,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不对呢?
“杜鹃姑娘,能不能先放开我?那个,我不是心疼我的衣服,我是怕姑娘抓的手疼。”
杜鹃回过神,猛地松开手,狠狠地瞪了阿离一眼,“哼,上梁不正下梁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小丫头昂着头恨恨地走了。
阿离低头整了整衣服,“大人也很辛苦的,小丫头懂什么?”
他忽然将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也不知道用的什么香,还怪好闻的。”
……
屋内,温朗缓步走到向阳的里间,临窗一张书案,宛白此刻正站在书案的面前,提着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温朗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紧张,带兵偷袭,以少敌多胜率极微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忐忑过。
宛白像是没有注意温朗进来,专心将手里的字写完,才慢慢地搁下笔。
“我现在的字好多了吧?照着你的字也练了不少。”
她拿起纸张轻轻吹了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