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也不知过了多久,带鱼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把眼泪擦干净,稍稍挣扎了一下,从邢律的怀里松了出来,靠在门背上,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他。

一双红肿的眼,脸上未干的泪痕,昔日的狡黠和倔强都已不在,她只是一个刚刚哭过的女人。

邢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替她擦拭,但是带鱼的脸潜意识朝旁边轻轻躲了一下,手掌与她的脸隔开了一点缝隙…

苦涩感从他的指尖开始蔓延,由胳膊到身体再到胸口,他怔在半空的手正要抽回来,一席温热突然落入了手心里。

带鱼的脸轻轻的贴在他的手掌上,小心翼翼的蹭了一下…

邢律的苦涩顿时消散,嘴角抿出一丝笑意,拇指抚过她的下眼睑至眼尾,见她并没有抗拒,脚便不听使唤的朝她又走近了两步,与她的距离只有毫米之隔。

女人的不抗拒,对男人来说,正是一种无形的诱惑。

逼仄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火车“咔嚓咔嚓”的声音淹没了他们的心跳…

邢律低下了头,慢慢的靠近,额头触着她的额头,脸贴着她的脸,呼吸就在鼻尖,热喷喷的…

带鱼不住的往后退,可早就退无可退了,他与门之间,刚好隔着一个她…

心跳已经到了喉咙,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这是,又要亲她吗?带鱼是不敢想的,一点都不敢想…

她,那么的…

他的唇最终还是落了上去,可却落在了她突然挡住嘴的手背上。

带鱼捂着嘴巴,自卑的说,“我…我嘴巴很脏的…”

会把他弄脏的……

邢律并没有在意,而是将她的手强硬的抽开了,准确无误的吻了上去。

清隽的气息就像刚发芽的春天,让带鱼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心,怦怦乱跳。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用力的挣扎,不住的摇头,“不要亲,我…我真的很脏…”

上一次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吻,完全是处于懵逼状态,可是这次,她很清醒。

正因为清醒,她才会挣扎,不想把他给染脏了,在她眼里,他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圣洁那么的遥不可及…

都不敢去想他,好像想他一下下都能把他弄脏了。

邢律见她挣扎得厉害,可唇与唇的相触,又岂会是那么容易分开的?

雄性的占有欲往往在遇到阻力的情况下才会彰显其卓越的风采,带鱼越是挣扎,邢律将她抵得越紧,吻得越用力,也越深。

脏?有多脏?

从她敢光着身子爬上他的床就知道了,在这个社会的大染缸里,你想有钱还想洁身自好,不等于痴人说梦吗?

可ròu_tǐ的肮脏能战胜心灵带来的慰藉吗?

在邢律看来,那是不能的。

ròu_tǐ再美再净再脏再烂,也只是一俱空洞的躯壳而已,真正难能可贵的是被藏着掖着的一颗赤子之心。

带鱼的赤子之心在哪里,在她以五花八门的方式奔波,或廉价或卑贱,但这都不会成为她的障碍,还永远都是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到底要经受怎么样的磨练才能净化出像她这样顽强的心态?

而他呢…真是逊色太多…

随着这个吻的深入,带鱼已经不再挣扎了,感受到了男人的义无反顾,那种舍我其谁的绝不退让,她也挣扎不动了。

心,渐渐的松懈了下来,手,望而却步在他的身侧,最终,还是将他抱住了。

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的走运?本来她是不想喜欢这个世界的,想厌恶它憎恨它来着,可是现在,她讨厌不起来,因为,它对她实在是太有爱了。

可是这种温暖的爱,又是那么的短暂,稍纵即逝,她,能抓住吗?可以抓住了?

感受到她的配合,邢律就更无顾忌了。

吻到大口喘息,松开片刻后,又情不能自已的继续……

如此了好几次,邢律的唇悬在她的唇上,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有没有在这种地方做过?”

他,竟然,想要她了。

就现在。

带鱼看了一眼左斜角的那个便坑,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厕所里还真是符合她的身份,“没有。”

“做一次?”试探。

“好。”确定。

在最脏的地方做最“脏”的事情,带鱼觉得,反正心里挺舒坦的。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用了最原始的方式来互相交流。

火车轨道发出的咔嚓声将她的低吟淹没在了东方初升的太阳里…

新鲜的光茫照耀着大地,从厕所的车窗口跃进来,落在邢律结实的后背上,是带鱼的手,手心和手背,都能感受到这一缕光的温度,沁入心间。

带鱼觉得,让她就这样死在厕所里,即便是看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阳,也甘心情愿了。

一个多小时后,也就是七点多钟,广播里传来到站的信息,请要下站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厕所的门被猛地敲了一下,“到站了,厕所的人赶紧出来。”

邢律和带鱼相拥在一起,相视一笑,不紧不慢的将松散的衣服理好,然后拉开了厕所的门,就看见,门口堵了一群人…

见从厕所里一下子出来了一男一女,浑身好像还冒着热气,一个个没见过世面的老百姓们都傻了眼…

尼玛,憋了一个多小时没上到厕所原来是里面有奸情啊!!!!

大概是没有人在这种普通火车上见过像邢律这样贵气十足的好看男人,气场直接秒杀了普通老


状态提示:080 夜奔--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