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霏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不解道:“怎么了?”
叶鹫默了一会儿,试探般问起:“你可听说过千秋会?”他紧盯着她,仿若是想扑捉些什么异样。
容不霏收拾东西的手顿住,她歪头思索着:“千秋会?听起来倒是挺熟悉,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叶鹫眸色微动,陡的又问:“你在八岁到十五岁这段时间里,是在哪里长大的?”
容不霏瞥他:“我干嘛告诉你?”
叶鹫眯了眯眼,倏尔笑了起来:“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未婚夫妇,是要同床共枕的两个人,怎可有秘密瞒着对方?”
容不霏闻言瞅了瞅他:“你这算不算色·诱?”
叶鹫见她似乎全无欣喜的模样,眉尾挑了挑:“难道我说的不对?迟早得成亲的。”他故意将后面的话说的很重,大概是想她高兴的头脑发热,有什么都会与他说。
容不霏将装了带血用具的盆塞到床底下,随意道:“我可没忘记你一直在逼我退婚。”就在她转过身之际,不知何时飘过来的叶鹫突然抚上她脸上的疤,吓的她惊叫出声,“啊……你干嘛?”她一把挥开他的手。
“我突然发现你脸上这道疤看着挺顺眼的。”看他那副随意的模样,明显连哄女孩子都是不走心的。
容不霏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从桌子旁坐下,目光清明的看着他:“我记得我对你说过,我不喜欢你。”
“哦!”叶鹫也坐了回去,敷衍性的应了声,明显并不相信她。
容不霏:“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所以才老是过来奴役我?现在还试图探知我的过去?若是如此,我只能告诉你,我之所以不退婚是因为……”
叶鹫这次的伤并不严重,看起来还挺有活力。他抱胸打断她的话:“我也说过,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
容不霏怔了下,陡的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无药可救的二逼少年啊!”
“什么意思?”叶鹫非常不喜欢她这说话的语气,仿若自己是小孩,而她却是当他不懂事的大姐姐。
容不霏:“我不喜欢你这款。”
“哦?”叶鹫仿若是觉得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挑眉打量着她,“说说,你喜欢哪一款?”
“我……”容不霏陷入思索中,“我喜欢……”
“嗯?”
渐渐的,容不霏仿若回忆到什么,眸中渐渐浮出怀恋之色:“我喜欢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笑容干净的仿若不染一点世俗尘埃,身上也没有一点嗜血气息的。每每与他在一起,都会感觉特宁静特舒服那种,仿若身上的焦躁与污浊都会被洗净一般。”
叶鹫眯起了眼:“你似乎……在想一个人。”
容不霏收起回忆,对他耸了耸肩:“反正想的不是你,你是聪明人,你该明白的。”
叶鹫突然站起身,冷道:“若真不喜欢我,就去退婚。”言罢他立刻从窗户飞了出去,带过一道莫名的冷风。
容不霏眨了眨眼,这莫不是自尊心受创,生气了?
关于叶鹫的心思,她没兴趣想太多,只是支起脑袋想起曾经那个被沈修珏废了一双腿的干净少年。
她不由叹息了一声。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小蒙在外面急促的敲起了门:“姑娘,姑娘,快开门啊姑娘,老太太那边出了些事。”
一听到容老太太出事,容不霏立即回神过去开门,急问:“奶奶那边出了什么事?”
“老太太突然晕倒了。”
容不霏赶到容老太太那里的时候,住的近些的杨曲怜已经在容老太太的床边低泣着。
杨曲怜见到容不霏,赶紧过来将容不霏牵了过去:“姑婆,霏霏来了,您快睁眼看看。”
整个容家的人都知道容老太太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这个失踪过多年的大孙女,仿若怎么看都不够,怎么给都不够。
“奶奶,我是霏霏。”容不霏握住容老太太的手,紧盯着她又仿若老了不少般的模样,不由一阵心酸。
果然,听到容不霏的声音,容老太太睁开了眼,她笑了笑:“霏霏来了啊!奶奶有些累啊!”
容不霏强忍着哽意:“奶奶累了就休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很快,容老爷、高氏、容起音与妻子张紫儿、容瑶瑶、齐氏与叶鹫都先后过来了。
容瑶瑶赶紧扑在窗边从容不霏手里抢过容老太太的手:“奶奶,瑶瑶来了,奶奶感觉如何?”
容老太太微微点了下头:“好的很,短时间内还死不了。”她示意容不霏将她扶着坐了起来,将屋里人都看了一遍。
最后,她的目光定在孙媳张紫儿身上,柔声问:“紫儿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吗?”
张紫儿闻言脸色立刻微红的摇了摇头,愧疚道:“紫儿不争气,让奶奶失望了。”
高氏不着痕迹的瞥了儿媳一眼,眼里的不满非常明显。
容老太太的脸色倒没有变的多难看,只是点了下头,目光落在一表人才的叶鹫身上,仿若越看越满意般慈爱的笑了下。她转而问容老爷:“霏霏与小鹫的婚期可是定了?”
容老爷:“近些日子铺子里的事情有些紧,已经让起音去张罗着找个有声望的人给算个黄道吉日。”
容老太太催促:“快些了,趁我还在的时候,让他们把亲给成了。”
高氏闻言立刻道:“老太太定是能长命百岁,这孙子外孙的都能给抱上。可别再说这种话了。”
齐氏附和着:“是啊!老太太好生休息着,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