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切尔,跟我回去吧。”安昔跟着沉默了一会儿,试着劝道。
“我不!”沙切尔抱着狗硬是不回头,“反正我回去,也没有人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安昔注视着他的背影,“我相信你。”
沙切尔僵了僵,威风无辜地呜了两声。
“我相信这不是你做的,弗洛卡也相信不是你做的。”安昔的语调温柔,“我们会想办法还你的清白,但是必须先由你出面否认,我们才有插手的余地。你相信我们吗,沙切尔?”
“我相信。”他终于转过身,只是眼神依旧犹豫,“但你们为什么相信我?”
安昔微愣,继而莞尔一笑,“这可不像是你能问出来的问题。弗洛卡相信你作为一名优秀alpha战士的素质,而我相信你做不了坏人,我们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沙切尔看起来有些感动,难为情地抹抹眼角,“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你的错觉。”安昔坏坏一笑,“所以,打算正面迎击那个陷害你的人了吗?”
“当然,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沙切尔站起身,双手握拳重新燃烧起斗志,“如果让我抓到他,我非一拳把他鼻子打歪不可。我沙切尔怕过谁?他们要是硬要关我,我就把整个监狱都给炸了,看他们怎么关!”
他扬起嘴角,咧嘴一笑,棕眼的眼睛在阳光下折射着异于人类的光芒。
安昔情不自禁遮了遮眼睛,虽然有可能闹过火,但好像这个世界还不够疯狂似的。她打电话叫来弗洛卡,三人商量一番,最终决定由弗洛卡带他回治安部谈判,安昔依旧维持暗兵不动。
当然,这是原计划。
“没想到你这么相信我。”沙切尔搭上弗洛卡的肩膀,笑得一脸奸诈,“平时说着讨厌讨厌,原来你的心里这么认可我,真是会装啊,搭档。”
弗洛卡冷漠地看着他,“你是狗粮吃多了脑子坏掉了吗?”
“嗳哟,就喜欢看你这副硬撑着的样子。”沙切尔嘻嘻乱笑着,挂在了他的肩膀上。
弗洛卡挑起眉毛,望向躲在一边偷笑的安昔。
安昔勉强憋住笑,“他,他说他饿,我手上也没别的东西,就一块巧克力,他吃了。这样也好,省得他和文军一言不合打起来,发言权都是你的了,首领大人!”
来,见见醉巧克力状态的沙切尔。
“呵呵呵呵,威风……等着哥哥回来接你,给你买像山一高的肉吃。”
他一脸怪笑地走向威风,威风露出真表情包哈士奇惊奇脸,瞪大眼睛,嗷呜一声退开。沙切尔脚一滑,脸朝下就要栽下去,弗洛卡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他的后领口,将他又提了起来。
“呼——呼——”沙切尔彻底不省人事。
弗洛卡青着脸将他拖出公园,身后跟着一排汪汪送行的狗,场面可谓之壮观。安昔跟在后面录像,路过的家长们不约而同将自己的孩子拉到了身后,还一脸紧张地捂住了他们的眼睛。
玩笑归玩笑,案子还是要查的。凭着带沙切尔“自首”的义举,弗洛卡重新取得了文军的信任,获权继续调查绑架案。安昔熬完了收尾,实验终于暂告段落,可以专心寻找线索。
“哇,才多久没见,你的脸怎么跟死人一样。”索娜被前来觅食的安昔吓了一跳,“我的天,皮肤再好你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安昔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有点粗糙了,不由有些紧张,“最近太忙了,没来得及顾上保养。”
“嘻嘻,明明是不会保养,不对,是保养也没有用。”刚放学的小风铃和往常一样混在急诊部,揶揄起安昔来毫不客气。
但不料安昔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还往使劲两边拉了拉,“唔,满脸胶原蛋白的感觉果然不一样。”
“哼,讨厌!”小风铃急忙跑到索娜身后,朝安昔吐舌头。
索娜不禁偷笑,“你到底在忙什么,我们能帮忙吗?”她顿了顿,忽然压低了音量,“不会是乔谐的那个案子吧——听说嫌疑人是你堂哥?”
安昔愣了愣,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设定?她将错就错点了点头。
“什么什么,我也要知道!”小风铃好奇了。
“小孩子不要听。”索娜将她的小脑袋推到一边,“再吃几年盐再来吧。”
小风铃不悦地撅起嘴,“哼,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她的堂哥嘛,肯定也喜欢到处惹事,被别人捏住把柄了吧。”她伸手一指安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惹事生非……”
安昔的话一顿,她和弗洛卡好像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案件:如果,犯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乔谐,而是沙切尔呢?那么,乔谐的轻易逃脱,种种对沙切尔的不利指证,就都有了解释。
还记得沙切尔说过,他那天没有去参加聚会是要去捣毁某个混混的窝点,如果这也是计划的一环……
“喂喂,你怎么突然傻了?”索娜担心地看着她,“不会是睡眠不足引起脑子短路了吧。”
安昔如梦初醒,弯腰抱起小风铃狠狠亲了两口,“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风铃脸腾地红了,她朝着医院门外跑去。
安昔一边快走,一边拨通了手机里存着的某个电话,没一会儿听筒里就传来了李圣杰懒洋洋的声音,“我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接到你的电话呢。”
“帮我个忙。”安昔没有和他废话,“沙切尔出事之前在追查营地里的一群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