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味儿......李尤歌不由点了点头。
“本王也讨厌那种味道。”瞬间附和了一声。
“呵......”莫浮箩却顿时失笑,细眉一挑,带出几分无法言明的气韵,语气似在揶揄:
“那你还把一堆涂脂抹粉的人都弄进王府?”
“长得美。”李尤歌只轻轻吐出这三个字,就将莫浮箩堵地哑口无言。
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李尤歌在说这话时,眼睛在她身上的某些地方瞟来瞟去。
羞极怒极,索性一撩裙角,反了一句:“也是,就只剩下皮囊了。”
“皮囊对女子来说是个好东西,不过她们还是差了些。”
那谁不差呢?难道是那个李尤歌的心仪之人?
“李尤歌,你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外面那些美人才弄进府的?”
莫浮箩一想到院子里围着桌子坐的那几位,阴冷深沉的罗媛香、口蜜腹剑的虞晓莲、娇气蛮横的楚倾嫣还有不停变脸的幻素,一个个全是麻烦。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况且这些女人几乎都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而罪魁祸首正悠哉悠哉地靠着软榻,一副关我何事的潇洒模样,真是越想越气,忍不住又狠狠地朝着那祸害飞了两记眼刀。
“这个问题么......”李尤歌似乎接收到了莫浮箩的凶狠目光,不慌不忙地抬起细指抚了抚下巴,指节微微一弯,似在思量。
“实则并非本王所愿。”徐徐应道。
莫浮箩目光渐深,一副你骗鬼呢的表情,嗔道:“我可还记得玉堂楼小宴,王爷一出手就是一颗价值连城的珠子,只为博美人一笑。”
“那珠子本王多的是,浮箩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莫浮箩不由嘴角一抽,恨恨哼了一声:“不稀罕。”
“呵……”李尤歌冷笑了一声,面上的表情却是似凝上了一层霜,“每样东西都有它独特的价值,对你来说可以不屑一顾,对别人来说却是如获至宝。价值到了,人心都能买回来。”
“也是,你们惯会笼络人心。陛下知道了王爷的心思,特意将美人送进了王府。要轮起恩惠收买,你们皇家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可若是一旦违背了你们的心意,或者没了对等的价值,就如弃子,舍弃间毫不留情,血淋可怖的令人胆寒!”
“莫浮箩,你是说本王阴狠毒辣不念往日旧情?”
莫浮箩眸色一黯,眼里的波光闪闪浮动起来,冷冷一笑:“我说的可不是王爷。”
我说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眸子漾起压都压不下的愤怨,忍了几忍,将后面的话吞进了心里,心口霎时如荆棘丛生,痛楚如遭鞭挞!
李尤歌脸上寒芒一闪,立刻驳道:“莫浮箩,随意污蔑皇亲贵胄,可是死罪!”他当然听得出这女人说的是谁,真是不想活了。
“死罪?呵呵呵呵!”莫浮箩突然着了魔般地笑了起来,整个屋子里都在飘荡她的声音。
李尤歌知道,这话他说的有些重了。何时他跟她说话会不再三思考,不做过多防备,心思所念便脱口而出了?
“不过,有本王在,你无需怕。”李尤歌又控制不住地添了一句。
莫浮箩笑声渐渐停止,又,他今日披在身上的月白色长袍竟是比明艳的红色还要灼人,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被灼伤般的疼。
“那我还要说什么,是否要多谢王爷?”
轻轻抿了唇,幽幽应了声,话已至此似乎不知该再如何继续下去。
“随你。”李尤歌语气淡淡,已收敛起了全部光华,像是生了气。
说话间迅速站起身,从莫浮箩身旁飞快走过,看都不看一眼,就朝门口走去。
莫浮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只能跟上李尤歌,保持几步远的距离,防止被外面那几位女人的眼刀给刮伤。
门一开,那群莺莺燕燕即刻就扑花了眼。
楚倾嫣一看见李尤歌的人,登时就两眼冒光,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一团红艳艳的人儿几步奔了过来,对着李尤歌盈盈扭了扭腰肢,带出一汪浅笑,语气却是无比娇嗔:“王爷,嫣儿等你等的花儿都要开败了,你可算是出来了。”
“你这朵花儿正开的娇艳,哪里就败了?”李尤歌信口拈来的调笑话语,引来楚倾嫣羞红了脸。
“王爷,你就会取笑人家,人家不理你了!”
话虽这么说,视线却是紧紧焦灼在李尤歌身上丝毫不移开。
莫浮箩脚步停滞在门边,抬眼看向身前的那道人影,脸上跟心上的鄙视双双冒出来,若他这样跟自己说话,保不准就被她一脚踹飞了。
“伊大人,你去帮王爷把椅子搬来,站着成何体统?”罗媛香的声音夹杂着隐忍的火气,显然是看不惯楚倾嫣抢了风头。
“妹妹,你来府上也有几日了,还没见过王爷吧?”
虞晓莲的话恰传来,轻飘飘地瞥了眼一旁坐着的幻素。见她一双眼早就随着李尤歌的出现紧追了过去,虽没有像楚倾嫣那样直冲过去,可那极力忍耐的模样……虞晓莲心里冷笑了一声。
“幻儿妹妹,不趁这机会过去跟王爷介绍下自己么?”罗媛香嘱咐完了伊泽拿椅子,又斜眼瞥了瞥幻素,声音透出几分冷嘲。
幻素哪里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视线从李尤歌身上收回抛向罗媛香,却是满眼含笑,露出几分少女的羞赧,嗔道:“姐姐竟取笑幻儿,明知道幻儿跟王爷之前就相识了的。”
“妹妹如此可人儿,王爷一见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