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却回道:“有的。”
云清岚沉默了半晌,说道:“……我本以为我们是一样的。”
他自年少,便能诵诗千篇,挥毫之间词赋成章,文献典籍如数家珍,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然而,唯一令他感到困惑的只有一点——
喜怒哀乐。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云清岚不知道。
整个永蛰谷都是他父亲因他母亲而气急,一怒之下建成的与神医谷暗自较劲的暂居地。
偌大的永蛰谷,除却他和父亲外却再无第三个生人。
父亲将永蛰谷的所有呈设和景致摆设都择成母亲最喜欢的样子。
他的整颗心里都装着母亲,于是将他忽略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而在时光日复一日的侵染下,因近乎冷漠的迟钝而造就的一切问题都归诸虚无。
再没有那样愚蠢的问题了——
喜怒哀乐又如何。
他终究是用以孩童时那种极致残忍的天真抹杀了一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