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筑基成功了。”
温暖的手抚上脸颊,与楚江黑曜石般的双眸对视,印青只觉得热度从肌肤相触的地方腾起,像燎原野火般从连一直烧到了全身,也灼得他喉咙都打结,半晌只吐出了两个字:
“恭喜。”
看着白璧瓷肌宛若滴进了一点朱砂,由内自外透出绯色,楚江眸色渐沉,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叼起那染得最艳的饱满耳垂。软肉在舌尖俏皮的翻滚,微凉儒柔的触感让楚江呼吸一滞,不由粗/重了几分。
“既然要恭喜,师兄打算怎么恭喜师弟呢?”
细碎的水声随着低沉的男音直捣耳蜗,轻易就按到了连自己都不曾知晓的敏/感点,所有的触感在瞬间被无限放大,让印青半边身体都麻了。
“小江……”
眼前的青年好似深谙此道,总能轻易乱人心绪。像溺水者抓住求生的浮木般,印青抓住了楚江的手,另一只手臂则无意识的攀上了对方宽阔的肩膀。
感觉到师兄的重心逐渐挪到了自己身上,楚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腕忽然使劲。
猝不及防之下,印青惊呼一声,他整个人直接腾空,遂而落座在楚江的腿上。像是为了支撑,又好似有别的目的,对方温暖、宽阔的手掌若有似无地描摹着腰线,缓缓下移。
四周空气的温度似乎变高了,印青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哥哥,小江,不好了!”
就在两人手拉着手,心连着心,目光交缠,氛围升温时,银铃满头大汗的推门而入。
结果银铃直接撞上了楚江要杀人般的目光,凌厉眼神深处似乎还有一簇熊熊燃烧的欲/火;外带自家哥哥则是半挂在师弟身上,腰带半解,手都没处放,即使只看背影看不到脸,都能想象出他被撞破奸情的尴尬表情。
“这门没开过……”
于是银铃瞬间又把门撸回了原状。
虽然在关门前还忍不住露出偷/腥猫的憋笑,但是关上门后,银铃双眼重新蒙上凝重的神色。踌躇了一番,女孩终究还是在门外喊了一声:
“哥哥、小江,我和绯颜姐飞到半路,看见师尊乘着仙鹤在来,你们……放心商量下对策吧,师姐已经去找英师姑了,我先去阻一阻师尊。”
话音落下,印青听得银铃在门外一跺脚,明显离开去替他们争取时间了。
像被火燎到脚的奶猫,印青嗖的从楚江大腿上跳了起来,却发现腰带慢悠悠飘落在了地上,连什么时候解的都未察觉。
印青的脸登时更红了,飞也似的捡起腰带,却发现手指不听使唤,怎么都系不好手里那根轻软精致的绢带。
“师兄,换我来吧。”
最终还是楚江幽幽地站起来,扶着印青葱根般白皙的手指,一点点把亲手解开的腰带又系了回去。
印青甚至不敢抬眼看楚江,鼓起勇气偷瞟了一眼,却发现对方脸不红心不跳,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手里这根带子根本不是他弄开得般。再和自己面红耳赤的青涩反应一对比,印青不禁郁结:
如此淡定,简直老司机的风范!
更蛋疼的是,好像连银铃都比他淡定有木有。被亲妹妹兼男主的第一后宫撞到,印青原本还脑补了一个风雨波折的小剧场,结果对方不但见怪不怪,还贴心都合上了门,简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不在的这四年里,你们几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如此超前如此成熟!
好想问,但是不敢问,也是不时候问,印青只能悲愤地闭眼,做个不会自理的孩童,任何楚江将衣装上下打理好。
其实印青误会楚江了。
解开心上人的衣裳时,虽然不露声色,但楚江的心房同样也撞的厉害,生怕对方发现自己手心的汗液。
而此时,将宽服收紧于盈盈细腰间,隐约窥见薄纱里衣下胸口那两点粉韵茱/萸,楚江内心自然又是动荡失魂,却因为看见师兄紧张到发抖的手腕,生怕惊了这个面冷心却软的男人,硬是装成无痕迹的样子。
当楚江把腰带上篆这飞鸟的白玉挪到正中,印青便再也承不住暧/昧的氛围了。
而且印青也担心银铃,好歹他是个做哥哥的人,明知道反派boss对自家亲妹一直有邪念,又怎么了忍心让她去拦路。当楚江松开手时,印青便三步并作两步拉开了门,可门外早没了银铃的影子。
欣赏着印青有点别扭的背影,楚江抱起肘眯眯眼。和平素高冷淡然截然不同,心尖人一惊一乍的模样,看起来分外可爱。
如果楚江生在印青上辈子的时代,一定秒懂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
这时小院门口传来银铃脆生生的招呼,好似故意警示般提高了嗓音:
“恭迎师尊!”
印青心里一咯噔,看来这妫无常是铁了心要一探究竟,银铃居然都没能让他耽搁多久时间。要是这反派冲着他一人来也罢,就怕把楚江也牵扯进去,反派boss来个壮士断腕,连极品灵根都不要了。
想到这里,印青忍不住回头,刚好看到楚江原本放松的面孔骤然阴云密布。
见楚江面色不愉,印青只道他焦急,不禁暗暗后悔自己策划不周,居然没考虑过极品灵根不同寻常,筑基会有天象异动。
其实楚江根本没有丝毫埋怨印青的意思,一定要说还有些自责。其实妫无常会在这个点往玄字辈弟子这儿赶,多半是他筑基的动静太大招的。
除了自责,楚江心里愤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