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姑娘被动静惊醒,一下子坐起来,环视周遭,茫然的很。
一个家丁模样的男人气喘吁吁跑到她面前,问道:“小姐呢?”
“小姐?什么小姐?”此女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
桃朔白却已确定,异魂就附身在此女身上。这副身体乃是朱七七的丫鬟,小泥巴,如今却是穿越者了。
“小姐不见了,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去通知老爷啊!”
“哦。”江晓语本能的应了一声,与此同时,在自己的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疼痛真实,所以,她是穿越了。
江晓语想起穿越的起因,神色一黯。她本是个普通人,按部就班读书、工作、谈恋爱,生活中没什么波澜起伏,却也平淡温馨,甚至她与男友已经在谈婚论嫁。谁曾想,她竟发现男友和前女友藕断丝连纠缠不清。当然,在男友看来,偶尔关注前女友,偶尔帮个小忙,偶尔见见面并不算什么,他没有与前女友复合的心思,自认行的正,可在她眼中,男友这是三心二意,对旧情念念不忘。
考虑到和男友说不通,她又不愿意为此分手,便希望说服那位前女友别再纠缠。谁知那个女人竟说她小心眼,心思龌蹉,当时她真被气着了,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两人大打出手,可事后,男友竟然也说她乱吃醋心眼儿小,她火气上头,有和男友吵闹,推搡中脑袋磕在墙上,睁眼就到了这里。
所以,她在原来的世界是死了吗?
到了朱家,根本不等她旁敲侧击的打探,就听到了几个耳熟的名字:朱富贵、朱七七,仁义山庄,她顿时就明白了所处世界,想到自己掌握着剧情,初到异世的惶恐之心也淡去了几分。
桃朔白觉察到江晓语身上情绪起伏很大,便在其身上留下一丝神念,自顾去寻王怜花。他得先确定王怜花是不是君实。
上个小世界时他就难以远距离查探到君实踪迹,原以为只是个例,然而到了这里,他仍是查探不到。他想到君实魂体内那十分特殊的煞气,不知是心魔,还是本身功法如此,但如今那煞气查不到却并非消失,而是变得凝实内敛,并不如以往那般外放。
尽管不能查探君实所在,对他而言有些麻烦,可这也表示君实的情况在好转。
他记得原剧情里,王怜花与其母等人在妓院中藏身。
看了眼路旁这家妓院,因正是白天,门窗紧闭,红布红灯笼四处挂着,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廉价的脂粉香。桃朔白直接放出神识,一扫,便将整个妓院格局乃至有什么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最深的院子里,有个严厉的妇人端坐在椅子里,嘴角挂着讥诮和痛恨,说道:“好个快活王!好个柴玉关!十八年了,他倒是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现在还要娶她。我倒要看看,十八年了,她再会保养还能青春永驻?”
在妇人旁边站着个年轻男子,浅紫衣袍,玉面朱唇,哪怕他看似柔顺的垂首侍立,但眼角眉梢仍旧透着股fēng_liú邪气,使他看上去既毒辣,又魅惑人心。
此人便是王怜花!
王怜花对母亲云梦仙子情感复杂,但二十二年来母子俩相依为命,他被灌输了太多东西,沉重的难以喘息,似乎也难见光明。对母亲,他依旧是维护的,听见她的话,王怜花勾起淡淡浅笑:“既然娘憎恶那女人,我便将她掳来,交由娘处置。”
王云梦眸色一转,想到柴玉关算盘落空的震怒,痛快的笑了:“好!此事就交给花儿去办。”
桃朔白收回神识,略微皱眉,他并未在王怜花身上感觉到什么不对。然而若君实的情况好转,煞气内敛,有可能是觉察不到的。
掐指算了算,模模糊糊感觉君实就在汾阳城中。
想了想,他决定寻个机会正面接触一下剧情人物。
白天朱富贵过寿,快活王送来三样宝物:九尺血珊瑚、九珠连环、圣池金莲,并一个美人白飞飞,要娶朱富贵的夫人,但朱富贵说李媚娘已死了十八年。快活王原名柴玉关,如今在关外建了快活林,麾下有酒、色、财、气四使,来迎亲的乃是气使宋离,宋离没能接到李媚娘,只能抬着聘礼返回。朱七七为了离家竟摸上了花轿,原本在花轿上的白飞飞留在朱家,沈浪同情她,朱富贵也怜悯她,便为她解开双手的镣铐,怎知竟中了毒针。
此时旁人都不知这毒的内情,唯有江晓语多看了白飞飞几眼。熟知内情,江晓语自然清楚白飞飞的底细,更知道白飞飞故意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包括朱富贵所中的毒乃是雨花青之毒,根本是白飞飞设置的,想让快活王与朱家两斗。
江晓语不敢说,何况眼下她对朱家没多少感情,也知道这毒早晚会解,所以……
她唯一操心的就是朱七七!
如今她是朱七七的丫鬟,可朱七七实在太蛮横太任性,先前不是拿她取乐就是骂沈浪,又吵着家里闷,竟趁乱跑出去了。这会儿朱富贵又中毒了,管家也不敢将消息报上去,她自然没去提醒,实在是那冷二爷冷三爷瞧着有些可怕。
直到沈浪和仁义山庄的冷二爷说完话,意识到朱七七或许处境不安全,这才问起朱七七的下落。
管家这才苦着脸说:“小姐下午就不见了。”
几个人一分析,猜着朱七七可能是意外闯到花轿里混出去了,接下来自然要去追。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