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曹琋打预防针,蒋向峰对各方面都盯得很紧。曹家倒是想整幺蛾子, 还千方百计地将华英璋从安全局弄了出来,可惜都没成什么气候。
华敏又找了曹琋几次,曹琋避而不见。有些事注定了结局,又何必浪费过程。
开庭的日子终于到来。
中央星系的媒体几乎全体出动,美食杂志就做法院门口小吃摊, 旅游杂志就写法院一日游, 时尚杂志就论旁听席最in的穿着……实况转播还没有开始, 网络点击已经破十亿, 而且还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上升。
万众瞩目的时刻,曹琋和程岫在各自的房间里,淡定地通话。
“你今天穿什么?”曹琋问。
程岫说:“军装,新赶制的。不过肩章、胸章都是从博物馆里取回来的,我没想到它们和我的保质期一样长。”
曹琋说:“也许我应该参军。”
“早该弃暗投明。”
“我只想和你穿情侣装。”
“要不我们光膀子穿大裤衩去?”
“……你是认真的?”
“说穿咱就穿!”程岫哼着小调。
曹琋幽幽地说:“那样我会很忙。”
“忙什么?”
“忙着控告他们的眼睛侵犯我的专利权。”
“……”
定罪之前, 林赢依旧是七星上将,这也是曹琋敢让他在媒体曝光下“自首”的原因。多少双眼睛盯着,总统府和国政议会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 不敢轻举妄动。而程岫则能借机捞回应有的待遇与地位。比如现在, 封锁街道, 警车开路,直通最高审判庭,全部享受总统级待遇。
对这件事,以秦凯为首,包括各大政党的大佬在内,都是拒绝的。
使用最高审判庭,就会对外界造成“林赢与总统的地位相若”的印象,会对陪审员造成一定的压力。
对此,程岫轻飘飘地说:“我用最高审判庭的时候,你们爷爷奶奶的毛还没长齐呢。”当年,他的确没少上这儿。
秦凯气得要命,再三询问庞鹤园,林赢的身份是否毫无疑问。
庞鹤园无奈地说:“与博物馆里留存的林赢上将的dna完全吻合,且不是□□人,检测了六遍,结果完全一致,的确毫无疑问。”
秦凯一拳捶桌:“可恶,老妖怪!”自从启动“一级戒备”被拒绝后,秦凯在庞鹤园面前,暴躁得连基本的礼仪都懒得维持了。
“妖怪”虽老,人气不低。
封锁的街道两边,无数民众围观。林赢的头像,程岫在视频上一晃而过的身影都被做成了巨大的条幅和旗帜,迎风招展。
程岫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欢呼声如浪。
被派来假“保护”真监视的楼靖提醒:“注意安全。”他没忘记当年林赢是怎么过世的。
程岫说:“没想到这么多人来。”
楼靖说:“您现在是头条人物。”
程岫纠正道:“我一直是头条人物。”
这么年轻的外表,谁能想象内里竟然隐藏着一颗一百多年的心?楼靖说:“您适应吗?”
程岫说:“你是说这个时代还是被你们监控的生活?”不等回答就接下去道,“没什么不适应的。一百多年了,朋友走了一批,其他的一点儿都没有变化,机甲的问题还是那么多,政坛还在尔虞我诈。哦,总统的支持率下跌了不少,真令人跌破眼镜。”
不看他的脸,光听这老气横秋的口吻,倒是不难接受他的身份。
楼靖说:“对您死而复生的事,网上充满争议,对您并不有利。这场官司不容乐观。”
程岫说:“太多人对我说过这种话了。这场仗输定了,不可能打赢的,对方拥有什么炮什么弹,很强大之类的。其实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是谁,我知道我会赢,就够了。”
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也只有林赢这样经历的人才会拥有吧。
楼靖说不清自己的心态,一面与国政议会、安全局其他人的立场一样,对归来的七星上将充满敌意,一面又对传说中的七星上将充满了好奇与敬意,而真正面对的时候,又像是重新认识了一个与两种想象都相左的人。
车驶入法院,两旁都设置了安检台,一边是媒体,一边是政界要员。
程岫的目光与那群政要短暂的接触了一下,有的面带恶意,不加掩饰,有的满面冷漠,隔岸观火。
他轻笑了一声。
“您笑什么?”楼靖收回放在媒体上的目光。
程岫说:“没什么,心情好。”
最高审判庭可以容纳两千人,审判席设置在中间,一共有五名法官共同审理,陪审团是随机抽取的无党派人士,原告被告分列两边。正中的观众席是为总统府设置的,两边是其他正要,法官背面是媒体席。
媒体先入席,随即是两边的政要,再是总统与随行人员。
庞鹤园作为被告,与曹海一同在休息室等候。
程岫在另一个休息室里,不忘与曹琋聊天:“我好像又长高了。”
曹琋说:“他们在食物里添加了什么?”
程岫说:“如果我长得比你高……”
“你想怎么样都行。”
曹琋非常上道。可是太上道了,好像笃定他无法达成。程岫冷哼:“说到做到。”
感觉到他的不悦,曹琋放柔口气:“只要你快点长大。”
程岫想了想:“其实也没长多高。”
“……”曹琋说,“能不能再说一遍上次的话?”
程岫问:“上次是哪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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