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毫不在意顺手扔进书桌的抽屉。再顺手关上抽屉,这便是预备下班了。

他本是工作心十分重的人,向来对于公务今日事今日毕,熬夜加更到凌晨也是常有的事情,但这次回来,侍从官们惊讶的发现,少帅大人突然有了时间观念,无论在处理什么样的工作,一到晚餐时间,他便仿佛胃里设置了定时闹钟一般。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在忙也不能不吃饭。”他这么说,引起下面一片腹诽,明明一个月前还教育大家少吃一顿又不会死。

不过,少帅大人显然并不在意大家的议论。便像这时,他拍拍珞忍的肩膀:“有事给我通讯。”

便踏步而回。

私宅的位置僻静,交通便利,据说在古老文献记录里这里曾是先民的狩猎场,泥土的深处还残留淡淡的血腥味,这样的味道,为繁花绿树所喜。

傅婪踏着花香而行,闲适的步伐也比平日快些,带着某种奇异而微妙的情绪,这些情绪虽不明就里,但是让他心情格外愉悦。

这个时候,大约唐格已经在开满七里月影和尼桑花的餐厅里安静的等着他,一想到这里,仿佛柔软的布料在拨~弄心扉和身体,于深处有雀跃的颤栗。

没想到在回园的时候碰见了小白。

小白回到帝都后并没有立刻前来陪伴唐格,老爷子十万火急诏了她回老宅,事无巨细先将情况说了两次。小白一五一十将唐格各种好一一说来,听得老爷子连连点头,然后又得了许多嘱咐,这才将她放回去傅婪私宅。

小白一见傅婪就垂下头,傅婪只当她是因为向老爷子汇报了情况而心虚,到也不以为意。

“少爷好。”

“嗯。格格昨晚还念着你。”傅婪心情一好,也愿意多说两句。

“让格格姐姐挂心了。”小白的头更低,“那没别的事,我先过去了。”

“不差这一会。对了,我看这两日,小七好像也没有给她炖补汤……这事你得记在心上。”

小白感觉心脏开始噗通噗通乱跳。

“嗯。”她快速说。

傅婪又说:“格格刚来,很多事不太懂,你是老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不必让她知道。”

小白呼吸一顿:“是,少爷。”

冬日的阳光,总是很奢侈。

不过数分钟的路程,小白却觉得过了几天那么久。一到餐厅,她立刻先进去了。

唐格却不在。

问了两个侍从,却原来她在餐厅上面的阳台上。

小白急急跑上去。晚风吹起来,凉凉的柔柔风带来一片花香。这样的时候,帝都大部分花都已经开败了,但是她却突然觉得自己在一片春日的花海里。

整个露台上面,用白色的砂纸一层层铺着,上面铺满了各种黄橙的七里月影花瓣,还有艳坐在一堆花瓣里,翘着一只腿,靠着露台的白玉~柱,一手拿着小竹铲随意翻着半干的花瓣,一手懒懒翻着手里的书,嘴里大约吃着小七做的小点心,嘴角还残留着些许食物残渣。

她一时看着,明明很熟悉的人,却有些痴了。

唐格正在看一本帝都风情路,盘根错节的信息散落在书香和香~艳的故事背后,她时而蹙眉,时而含笑,直到忽然觉得有一个影子投在了树上。仰头看去,便看见一张背着光的脸庞。

他还穿着军装,勋章和金属质地的纽扣折射~出淡淡的阳光。

她回神了,腿规矩地收回来。

“少帅。”她没想到他今天这样早就回来。

“今天循例可早走些。”他听见自己解释,又取了她手上的书,“在看什么?呵呵,这书到是有趣,适合你这样的小姑娘来看……”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白的长裙,眼下没有披斗篷,便轻易看见雪白的脖颈在毛峰下隐隐浮动,略嫌长的裙裾拖曳在云石地上,既有少女的风致,又露出几分女人的华艳,只这样看着,便叫人心里一动。

他伸手很自然去捉她的手,少女的指尖还残留着冰凉的气息。

“穿的太少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肩,清秀的肩胛骨几乎全数被收在怀中,他呼吸微微一顿。

“下午的时候阳光正好,是我嫌热,这才没要斗篷。”她急忙解释,生怕他去寻小七的错。

傅婪便笑,又问:“这些晒的是什么?”

“这些呀,是花瓣……小七说做胭脂水粉很合适。而且还可以做月影糕……”她说,“总之,这花色调好,很难得呢。”

她伸手远远一指四周:“看着这样多,其实不过七八朵。”

傅婪跟着她手指的动作看过去,神色突然一冷。

他看着私宅对面和斜面明显新建的一层涉嫌违章建筑的高塔。

远望镜的镜片反光一扫而过。

傅婪的面色顿时冷起来。

——这些人,是不是傻?

“你的月事今天快十五天了罢……”他状似随意问道。

手上的身体顿时一僵,少女手中的书险些落地。

傅婪不动声色补充:“便是这时候,也不能多经冷风,小七的汤,还是需要按时喝。”

唐格点头,手按了按书,大着胆子道:“我看书上说帝都的盛会都很漂亮……少帅的生辰快到了——听说会在老宅举行夜宴……”她抬起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他。

老宅和联邦大学近在咫尺,到时候,只要傅婪一高兴,她再提提要求……

傅婪微微一笑,将额头在她头顶蹭了蹭。

“既然想去,我带你去就是。”他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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