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与剑宗有何关系?”
铁面妖将天性谨慎,见方守竟使出了剑宗的核心功法“天灵剑谱”,立刻心中便涌现出一丝警觉:
“方界各大势力门限极深,断然没有核心功法外流的情况,再加上格局门向来不招收外门弟子,难不成此人是剑宗的密探,被安插进了格局门?”
但很快,它又马上否决:“不应该!剑宗与格局门素无瓜葛,如此有天赋的弟子,剑宗又怎会舍得派出来做‘弃子’?”
对于铁面妖将的质疑,方守一再沉默,而他正是要造成这样的效果,让对面猜之不透。
“想知道我的来历?赢了再说!”
迄今为止,“御火术”、“天灵剑谱”等五行洲的五大核心功法,方守都是在暗地里修习,从未在光天化日下,向包括老猿、猿丘等人在内的任何人暴露过,而今他敢当着铁面妖将的面施展出来,也是抱定了死战到底的决心的。
但说到实战性,也唯有他算是下了功夫的天灵剑谱还算靠谱,其他如土灵方地母教的“渡厄圣经”,以及木灵方韩家的“阴尸功”,都需要特殊的修炼环境、条件,方守暂时只练了个皮毛,而天丹阁的御火术、水灵方大衍宗的“水经注”,这两门功法不用试,他也知道对付不了面前的这个水火不侵的铁面壳。
方守将剑拉回,这一次驭动着擎天胎剑飞上了半空,径直亲自握剑,向铁面妖将一剑刺去。
若说擎天胎剑就这一点好,虽然不能搭配术法,发出何等威效,但法器最基本的功能,如飞行、驭动等等,还是可以办到的。
再加其锋利无匹的特性,若真让一个使剑的高手遇上,那才能叫一个“物尽其用”。如今跟着方守这个剑道的门外汉,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当然,方守才不管擎天胎剑有没有得到良好的利用,反正东西在他手里,管他怎么用,能砍人就好了!
身在半空,他握剑连劈带刺,立刻有十数道成形的剑芒,带着肃杀之气,向铁面妖将围拢而去。
而似乎空间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这些剑芒一一汇聚,任铁面妖将如何移动,身外都被围成了天罗地网,十数道剑芒如长了眼睛一般,死追着它。
“哼,在这洞里腾挪不开!咱们出去再战!”
铁面妖将一个闪烁,铁面当即载着他的软体虫身飞出了洞窟,而剑芒组成的剑阵在其后方紧紧地咬着,再后面则是方守,他出了洞窟,眼里闪现出一丝激动。
“没想到借由胎剑之锋锐,天灵剑谱竟然能发挥出如此大的功效,当真没有想到!”
剑宗的天灵剑谱,乃是一门极为高深的剑法,要求修士与剑器二者间的协调,达到一种近乎苛刻的地步。
而说到剑,方守过去并不陌生,可真正熟悉,还是在获得擎天胎剑之后,不过在他的眼中,胎剑充其量,只是一把相较锋利的兵刃罢了,与其他杀器并无区别。
但随着认识的加深,方守的这种观念,便开始迅速地瓦解。
“剑之强,不在于剑本身,而在于使剑之人!”
擎天胎剑品阶虽低,但却削铁如泥,吹发可断,便连号称是方界硬度最高的龟息石都不是它的对手,因而对于会使剑的人来说,擎天胎剑简直是天下难寻的异宝了。
就在这样的认识下,方守对于剑的理解,也就在不断地加深,慢慢地对剑道的第一个境界“人剑合一”,有了一丝明悟。
因此,通过之前方守斩出的剑芒能轻易地在自己的铁面上留下剑痕这一现象后,铁面妖将也是顷刻察觉到了这点,故一向谨慎的它,才会选择避其锋芒,宁肯丢人,也不愿拼着自己的铁面受损将方守横斩在天方洞中。
“功法之效,千变万化,我虽然修习的门目很多,可归根结底,却没有一门精的,关键时刻能拿得出手的不多!”
跟强者一对决,方守才发现自己的短板,他实战经验少,即便对剑道有了初步的理解,但也并不意味着他就能立刻达到剑道第一层的境界,如当前形势下,他出招看似凌厉,实则破绽百出,在数量占优的情况下,竟也苦追铁面妖将不得,最终被空耗在了毫无意义的追击中。
于是乎,早就试探出了擎天胎剑深浅的铁面妖将,也就没再给方守任何攻击到自己的机会。
“哼!不过是个花把式!那剑虽锋利了一些,但这小子本身在剑道上却是个门外汉,我只需注意不要被此剑沾到即可。”
又躲在铁面中默默观察了一阵,铁面妖将发现果真如他所推测的那般,方守不过是在耍花架子,顿时放下了心来,再次从铁面上的窟窿中钻了出去,灵活地躲过了方守挥来的几道剑芒,漂浮在洞窟顶上,以轻蔑的眼神望着他道:
“本以为你有何本事,看来不过只是在浪费本将的时间罢了!”
眼中轻蔑陡然消逝,转而为一股阴冷所取代,铁面妖将神情阴厉,它远远盯着方守,头上的两根肉触如天线一般开始延长,一直到超过了它的虫体之后,其身下的铁面“嗡”得一声轻颤,紧接着,便见铁面如山岳一般暴涨了数十倍,铺天盖地地向方守砸来。
而这一次,铁面妖将没有再顾及方守的剑,任由其从自己的壳体上刺出了一个小洞,但这样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洞,相比其整个壳面来说,实在太过微不足道。
“叱”得溅起了一道火光,
擎天胎剑轻易地刺进了铁面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