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年幼,我不计较,但姑娘说话也得凭着点良心。老婆子我不过是想促成一桩美事,也算是替自己积点善德,干的不过是费口舌的事,可从未曾刀枪棍棒地逼着姑娘嫁。”
“这世上有那么些人,凭着两片唇,一根舌,便能搅动风云。张婆子的嘴,不说能变幻风云,但在南安区,恐怕也是未逢敌手吧?”
果然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玉瑾平时一副受气样,如今被逼急了,却是如此牙尖嘴利。张婆瞧出这姑娘不是个善茬儿,当即便换了副面孔,脸一板,冷哼了一声:“且不说我老婆子办的事是对是错,便是你父亲收了那八十块,这亲事便由不得你了。虽说如今变了天,是新时代了,反对父母包办婚姻,可拿人钱财,总也该有个说法。说破了大天,也是你们玉家理亏。不嫁也行,只是那八十块必须立刻拿出现钱来。”
“不过是八十块,我自当还给王家。”
“大姑娘可是听漏了?老婆子说的是立刻。”张婆子叉着腰,咄咄逼人。
“你……”玉瑾气急,一扭身,往正堂走去,准备朝玉振阳要那八十块。
“不过是区区八十块,何必真要逼死一个小姑娘呢?”
玉瑾还未走至大堂,便听见一道声音从堂内传出。她远远往堂内一看,立时顿住了脚步,跟吃了苍蝇般,不住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