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事件之后,这别墅安修廷几乎就没来过,偶尔来一下,也是来拿东西,根本不做任何停留。
就好像看见这物资就让他不舒服一样。
想到这里武萌就更加生气,他又不来,还把徐姐赶走,害得她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武萌摸出钥匙打开房门,一只脚始终不敢落地,轻轻惦着走进去打开灯。
“真是太感谢了,要不是你今晚送我回来,我这时候恐怕还坐在路边哭呢。”武萌自嘲地笑笑,“古先生请坐,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叫我古雅就好了,”古雅连忙扶住她,不由分说将她领到沙发上坐好,“我害你受了伤,怎么好在劳动你忙前忙后,你先准备吃饭,倒水什么的小事就由我来做。”
古雅挽起袖子,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去厨房微波,一样样分开装盘摆在武萌面前,又拿出粥品饮料让她选。
武萌从进门就没有挪过地方,简直就像是在梦里。
安修廷从没这样照顾过她,就连徐姐也没有这么周到,古雅身份高贵,却对她像对公主似的殷勤,这么好的机会她要是再不把握,既不是太辜负天意了!
武萌二话不说就站起身来,走到酒柜里拿了一瓶酒和两支高脚杯。
在古雅惊愕的目光中,她露出一个有些凄凉的微笑:“古雅,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安修廷其实是我的未婚夫,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我,始终装着另外一个女人,他已经不止一次抛下我,跟着别的女人走了……这些话我一直憋着,没有人可以倾诉,今天能有缘遇见你这么好的人,我想请你留下来,陪我喝一杯……”
古雅上前扶住武萌,接过她手里的杯子。
她眼中的悲伤看起来那样浓重,以至于还没喝就像醉了一般仓皇地靠在他身上哀哀欲哭。
“你受了伤,我留下来照顾你是应该的。”古雅一脸心疼道:“安修廷怎么能这样?你说他心里有别人,还抛下你跟着别的女人走……那个别人,难道是温艾?”
…………
温艾被重重摔在一张大床上,过度的入侵让她浑身酸软疼痛,尤其是身体最娇弱的地方……越是承受不住的地方,安修廷就越不放过。
她无力地睁开眼看看四周,这里是一处她从来没有到过的房间。
房间看上去有些老旧,墙壁是复古的木质墙围装饰,柜子和床架书桌都是原木色调,配合暗黄色调的蔷薇花墙纸,和一盏昏黄的蕾丝灯罩立地台灯,仿佛让人一下置身十几年前的房子里。
温艾连抬一下手臂都觉得十分吃力,看完周围这一切的环境,昏昏沉沉就要睡着。
一旁的浴室里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她混混沌沌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只想等这恼人的声音快些过去。
可正这样想着,身体忽然一轻。
她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浑身酸痛的地方再度敏感起来,那些细细密密的疼,就像蚂蚁啃噬着她的皮肉一样。
她有些痛苦却不愿睁开眼睛,任由安修廷把她抱进浴室,脱掉她的衣服放进水里。
温暖微烫的水温正是她喜欢的,四肢百骸的酸痛瞬间缓解了不少。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帮她清洗着暴虐过后留下的痕迹。
她心里一阵苦涩,连挣扎的念头都没了。
这一路上,他一刻也没有停下,她现在再也无力承受他的冲击,他恐怕也没有体力再做什么。
她任由他把自己摆布干净,又用干燥的浴巾擦干包好,放回床上。
重新躺倒床上,身子终于放松了一些。
没有味道的被子重重盖在她身上,温艾在也支持不住,终于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安修廷站在床边俯视着她。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毫无波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着她的样子,心底会浮现起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
不是后悔伤害她,而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她!
如果不是她,他现在也就不会这么纠结,不会一次又一次做出连自己莫名其妙的事情。
当年在温家,他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夺回一切,而武萌说温艾总缠着他,导致说话做事都很不方便,所以要他跟她做戏。
武萌说得没错,对他来说,温家都是他的仇人,不管是谁,早晚都是要被他踩在脚下的,当然也就不会去考虑她的感受。
后来,温家到手,她却怀孕了。
那时他终于能名正言顺摆脱仇人的姓氏,多番苦寻当年父母的遗物,却发现别说尸身,就连老房子都没有了,他只能找到一两件旧物入殓,让他如何能不恨她入骨。
他不能要那个孩子,因为他不能也不想给她任何未来。
打掉孩子,然后离开,这是他能给她最宽容的下场。
可她却那么自私,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抚养,还非要把孩子生下来,她连自己都过不明白,还要连累一个孩子跟着她受苦。
一想到那个孩子将来可能会像他一样,没有正常的父母家庭,过着一个比其他孩子艰难百倍的人生,除了会拖累她那些朋友,在没有半点用处,他对她就更多了厌烦和轻蔑。
她离开的四年里,他一直维持着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才是合情合理的。
可自从要回绵绵,这短短几个月来,那种感觉已经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在她身上,看见了许多他不想接受的意外!
她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