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孙齐圣就醒了。.しx

他身旁的陶小霜侧着身子,右手搭着他的肩头,气息绵绵,睡得沉沉的。

几天没见她,孙齐圣不由凝神看了一会,才轻轻抓起她的右手,放进了被子里。然后他翻身而起,也不开灯,就着窗缝漏进的一线天光穿好了衣服。

一个人吃完早饭后,孙齐圣打开收音机,一边听广播一边看报纸,半个小时后他交代玛利亚,让她8点半叫醒双胞胎,然后带他们去11号找孙爷孙奶。等到10点半再叫醒陶小霜。

“我奶奶等会要带孙瑟陶笙去公园练嗓子,到时你记得让他们带水。”孙齐圣一边穿球鞋一边交代道。

“先生,那我用柠檬和薄荷泡一壶茶,然后再榨几个酥梨做些鲜梨汁?”玛利亚想了想后道。

孙齐圣点点头,“茶要温热的。还有,等太太醒了,你告诉她,我出去打球了,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知道了,先生。”

穿好鞋,孙齐圣出了门。他大步走出龙泉里,然后沿着街道匀速跑了起来。从龙泉里的弄口开始跑,他一口气没歇,一直跑到了五角场。交运在那里有一个车场,车场旁有一个半旧的小运动馆。

孙齐圣跑得一身是汗,他拿着脱掉的外衣,只穿着背心和运动裤走进了运动馆。

朱大友和庄沙正在篮下练球,见他进来了,正持球进攻的庄沙就把球举高一推,“大圣,接球!”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孙齐圣往前冲了两步,利落地接住球,然后持球攻向篮下。

朱大友和庄沙一左一右上前包夹他,朱大友一边卖力抢球,一边道:“比你早来半个小时!”

庄沙则一边配合朱大友,一边道:“看你这一身的汗,又是跑来的吧?”

“跑步练心肺,顺便也活动一下筋骨——这几天在香港都没怎么动过。”孙齐圣做了一个前冲的假动作,随即急退,跳起投篮。

朱大友和庄沙同时跳起来拦截这个投篮。

庄沙的右手指尖碰到了蓝球,球立刻就偏离了轨道!孙齐圣狂奔两步试图去救球,朱大友立刻靠过去,拦了他两秒,等孙齐圣变换步伐摆脱了他,庄沙已经闪身挡住他前进的路线上……

接下来的1个小时里,3人时攻时守,毫不吝啬地使用着体力。

最后,这场攻守互换的小斗牛以孙齐圣拿下52分,庄沙拿下48分,朱大友拿下42分的比分结束了。

激烈运动后身体需要缓冲,汗流浃背的3人脱了背心,打赤膊站在篮筐下,站成一个大三角形,原地互相传起球来。

“这次又是我垫底!”一边传,朱大友一边很郁闷地道。

“大朱,你平常运动得太少了,我和大圣一个星期至少运动3次,你呢——一个星期喝醉3次吧?”

朱大友嘿嘿笑道,“眼镜,你怎么这么贤惠,像我老婆似的。”

“谁是你老婆!”庄沙把球往他头上砸。

朱大友赶紧伸手接住球,“别砸呀,眼镜,要不我来做你老婆,不,你有阮龄了,那我做你的小老婆好了。”

“狗屁的小老婆——”庄沙面色‘狰狞’地上前就要去挠大友的痒。

朱大友忙求救道:“大圣,救命呀!”

孙齐圣站在原地不动,一边拍球一边笑着道:“眼镜,你再用点力,把我那一份也算上。”

“啊!!!”运动馆里回响着朱大友带笑的哀嚎。

这个中午,孙齐圣和朱庄二人一起吃的午饭,而陶小霜则在12号和妹妹高椿还有准妹夫金铨一起吃的饭。

金铨比高椿大半岁,是同济大学生物系的助教。是上官静介绍高椿和他认识的。两人交往了半年时间,已经见过双方父母,准备下半年就结婚。金家是浙江宁波人,金铨的父母都在镇上的图书馆上班,他是家里的老三,以后会留在上海,程谷霞和高四海这个脾气温和,长相不俗的年轻人很满意。

吃完午饭,金铨这个毛脚女婿主动去洗了碗,然后和玛利亚一起切了两大盘水果,端着坐回了客厅的沙发椅。

这天是个星期天,迎国和潘颖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徐阿婆和孙爷孙奶则带着双胞胎去话剧团看话剧了,二舅和二舅妈则和迎泰一起去郊县走亲戚了,所以客厅里就他们3人。

陶小霜一边吃水果,一边道:“我真没想到阿静居然会给人做媒!”

“我也没想到——”金铨语气惊讶地道:“她找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姐,你不知道”,高椿道:“上官静在金铨他们系里可是个大牛人!别人23岁是本科毕业,她23岁是博士毕业!系里面让她留校吧,她居然说,她暂时不想留,她准备再读一个生物化学方向的博士学位!”

上官静和陶小霜那是关系很好的,这些她都知道,她笑了笑:“她是家学渊博,她爸爸和她妈妈都是清华的博士。”

“哇,我怎么不知道!”高椿惊了一跳。不过,她再一想上官静的性格,觉得也正常了,可能在上官静看来,这估计不是什么值得特别和人说的事。

金铨道:“上官在我们系里有个绰号,叫鬼见愁。”

“怎么取这个绰号?”陶小霜问道。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鬼见了都愁呀!”金铨解释道,“只要她一开口,十有八/九有人会想死,好在她喜静,不喜欢说话,否则……”金铨夸张地叹了口气。

如果说孙齐圣是嘴毒,那上官静就是嘴直,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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