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李奥并不只是修习了昆仑剑法这一项技艺,左手的天罡掌早已经运足了力道,趁着伊恩团长闪避长剑的同时,一掌就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伊恩团长的胸口。
虽然伊恩团长在闪避的时候已经用眼睛余光注意到了李奥的这一掌,可在异界并没有什么掌法一说,伊恩团长也不觉得李奥用手掌按在自己胸前会有什么作用。
伊恩团长并没有刻意躲避李奥这一掌,但当这一掌拍实的时候,伊恩团长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心中大呼不妙。
一股刚猛无匹的力量从胸铠直涌进自己的胸腹,直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若不是身上穿的这套光明铠甲是教皇陛下亲自祝福过的,固化了神术:神圣守护,恐怕这一掌真的就让自己立毙当场了。
饶是如此,伊恩团长也是被一掌震了出去,勉强拄着手里的骑士剑没有倒下,但內腑的震伤让他一时无力再去阻拦李奥。
虽然一掌震开了伊恩团长,可李奥身上也并不好受。在超水平强催内力的情况下,李奥感觉自己的浑身筋脉都是一阵剧烈的刺痛,若是搞不好恐怕会留下遗患也说不定。
但此时的李奥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杀出重围!
连看都不看退到一旁的伊恩团长,李奥一挺手中长剑,继续向拦在自己前面的光明骑士冲了过去。眼见连伊恩团长都不是对手,那些光明骑士又哪儿有那个本事拦住李奥呢?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狭路相逢勇者胜,别看战场中光明骑士团在人数和武力上占优势,但面对李奥带领的白马义从状若疯虎一般的拼命攻击,那些光明骑士只得缓缓后退,以暂避锋芒。
凡是勇敢的拦在白马义从冲锋路径上的光明骑士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他们到死都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拼命的人。
看到光明骑士一路被白马义从压着打,隐隐都要退到军营门口了,缓缓退到军营一侧的伊恩团长,给自己施放着治疗神术的同时,脸上阴沉的简直能够滴下水来。
今夜这一仗令光明骑士团颜面大失,从被偷袭到被敌人突围,光明骑士们就没有占过上风。若不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恐怕普利兹人早就已经扬长而去了。
“见习骑士!你们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追上去!”伊恩团长强忍着胸腹的剧痛,大声向一直缀在白马义从后面的见习骑士们吼道。
在伊恩团长的催促和斥责下,见习骑士们才鼓足勇气冲向白马义从,不过他们到底能够发挥多少作用就未必能知了。毕竟他们被白马义从的决绝和拼命给吓坏了,就连光明骑士都被压着打,连伊恩团长都受了伤呢。
但在伊恩团长的脸上怒叱之下,见习骑士们也不得不将一切顾虑抛诸脑后了,因为伊恩团长说了一句:“今夜凡是后退不前者,全都开革,取消骑士资格。”
如果是在别的国家,取消骑士资格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最多就是待遇下降,骑士们照样可以加入佣兵队伍,照样可以糊口养家。但在光明教国,全民信奉光明之神的国度,被教会取消骑士资格之后,这种耻辱会让他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就连他们的家人都被他们牵连而受人唾弃。
在伊恩团长的威胁之下,见习骑士们纷纷鼓起勇气,大吼大叫着冲向了已经杀到了营门口的白马义从。
此时,依旧堵在军营门口的光明骑士已经只有几百人了,而尚在前进的白马义从也已经不足千人。从白马倾倒之处到军营门口,这一路上倒毙了无数英勇的白马义从和光明骑士,这些骑士不分彼此地躺倒在地上,你的剑插在我的胸膛,我的刀斩在你的脖颈。
地面上的积水已经没到脚背,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地面的血迹,一股股猩红的血水不断地晕开,将这个军营都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李奥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口中不断地穿着粗气,竭力吸取着新鲜空气。他的手臂因为不停地挥剑、斩落、刺击而有些脱力,锋锐的剑锋也变得坑坑洼洼布满了缺口。身体内部的筋脉情况更是糟糕,内力几乎已经干涸,丹田里再也挤不出一丝内力。
李奥身边的公孙远状况更是凄惨,白盔已经不见了踪影,长发在雨水中浸湿,散乱的粘在身上脸上,一套飞龙皮甲上出现了好几处破口,几乎每一处都在汩汩地流着血,就着雨水将身上的白袍白裤染成了粉红色。
他们身后,那些依旧还挺着腰板站着的白马义从们,身上也都是伤痕累累,可他们还依旧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光明骑士,目中是无尽的仇恨、疯狂和狂热的战意。
李奥仰了仰头,接了几口雨水润了润嗓子,喉咙干哑地喊了一声:“杀!”
喊完就拖着沉重的身体继续向前冲了过去,他的身侧,公孙远也在一同冲锋,他的身后,白马义从们毫不犹豫地跟着冲了上去,甚至有一些白马义从还冲到了他们的前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招式的合身跃进了光明骑士的人群之中,在扑倒了前面的几名光明骑士之后,便被十数支骑士剑戳成刺猬。
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那些被扑倒的光明骑士没有再爬起来,很快就被随后赶到的白马义从踩在脚下活活劈死了。
就在李奥用了一个虚招让过了一名光明骑士直刺过来的骑士剑,同时手中长剑准确无误地刺进了对手的咽喉,倒下的光明骑士身后,就是空旷的梅因河的河岸,他们已经成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