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大风。

……

错了,重来。

我是陈风,狂风大作的风,阿麽给我取这个名字的寓意就是希望我以后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白修年一个巴掌就盖了下来,一旁的陈渡连忙捧着白修年的手,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手疼不疼,以后别用自己的手,我心疼。”

这就是我的阿爹阿麽。

你们大概可以想象我在这个家的地位吧。

那么你们真的不亲亲我抱抱我还有举高高我吗?

陈风是个小色鬼,这点在他还是五岁的时候白修年就知道了,同村一个年轻阿麽带着脸上全是口水的哥儿找上门来,说是让陈风给啃的,这一点,已经长开了的胖小子很爽快的就承认了,他的原因竟然是他认为男子汉做人要坦荡荡,做了就要承认,还说这些都是阿麽教他的。

于是白修年再一次用行动教他做人,很果断很奏效。

“你还咬不咬人了!”白修年要被这小子给气死了,谁家五岁的孩子就这么能闹腾啊!

“阿麽阿麽,你别激动,那不是咬,我那是亲他呢!”话还没说完迎接的就是更加猛烈的家庭教育。

所以说啊,拥有一个不太理智的阿麽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特别是你的阿爹还是阿麽的忠实维护者的时候,日子别提多难熬了……

陈风摆成思考着的模样坐在院子里长吁短叹,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点心时间到了……”白修年在屋里喊道,陈风瞬间阴转晴,迈着小粗腿往屋子里跑去,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亮光,哪还要什么多愁善感啊,难道是小饼干不好吃吗?

所以啊,这小日子就是舒坦。

大家好,我是吃完小饼干的陈大……陈风。

就怪阿麽给我取了个这样的小名,在第一天上学堂的时候还闹了一场笑话。

学堂先生是喻阿公,说到喻阿公,我还是最喜欢吃阿秀阿婆做的糯米糕,软软的还粘牙,缺点就是还没尝到味道就能把肚子撑饱了。

白修年时常在怀疑自己儿子这感人的智商究竟是遗传了谁的,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不小心把胎盘养大了。小心照顾着因吃糯米糕撑到在床上翻滚的小胖子,白修年再一次怀疑人生。

嗯,说到闹笑话呢,别的就带过吧,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挥挥小短手把脑海中的糯米糕挥散了,陈风表示,作为一个一直向前看的男子汉,不能让过去的种种绊住脚下的路,所以说,该忘记的就忘记吧。

在上学堂的第一天,惯例是要自我介绍的,轮到陈风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是很单纯的以为自己的名字就是陈大风,毕竟周围的人都是这么叫的,还子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以及自己光明正大喜欢的哥儿面前脆生生的说出三个字。

“大风,你阿麽阿爹没告诉你你的名字是陈风吗?”当喻阿公对自己露出慈爱的笑容时,陈风仿佛看见了心中的大山倒塌了,六年了,整整六年他都是不知道自己名字的小可怜。

所以啊,我果然是阿麽从垃圾堆捡来的。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活在似乎被嘲笑的阴影中,因为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光很奇怪。也是,谁不会去嘲笑一个不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呢,换做是我我也会啊……

喻识渊笑着摇摇头,直到最后一位学生走出门外,林阿秀走到喻识渊身边。看着自家的汉子脸上的笑容,问道:“什么事那么开心,难道大风又做了什么好玩的事?”

笑着转过身牵住林阿秀的手,两人慢慢走近屋子里,“你可是没听见,这些小家伙在暗地里夸大风长着好看呢,他们还以为先生我没有发现他们在课堂上开小差。”也不怪他们心思不定,像大风那种长相的确实会让人投放很多注意力,因着他们都是几岁的小孩子,喻识渊也没有太严格。

“大风那小子确实长得好看,你瞧瞧他阿麽和阿爹,就知道这小子以后肯定是个好相貌。”

“咱家萧萧也长得好看,萧萧去念远那玩还没有回来吗?”喻识渊在屋子看了看,没有发现自家的小子。

林阿秀摇摇头,那小子黏他的哥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到了要吃饭的时间,遇岁就会把人送回来,所以不担心。

“大风,你怎么来了?”白遇岁放下手中的草药,拍拍身上沾到的草屑,蹲在陈风面前,摸摸对方的小脑袋。

“遇岁舅舅,阿麽让我给你送小饼干来了,我顺道来看看弟弟。”陈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把手里提着的小饼干放在白遇岁手中,随后探着脑袋往里瞧去。

白遇岁被他的小动作萌到了,站起来,牵着人往里走去。

“念远舅麽!”小粗腿噔噔噔跑到林念远面前,抱住对方的大腿,不断摇着,“弟弟呢?弟弟呢?”

“你要看弟弟吗?可是弟弟睡了,你要小点声音知道吗?”林念远还是原来乖乖巧巧的模样,声音不大且温柔,林念远是陈风第二喜欢的人。

至于第一个,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弟弟吧。

阿麽说,男人,就要做有担当的,身后有家庭有亲人,有需要照顾的人。

但我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弟弟需要我的照顾,因为他是实现我成为强大的男人最重要的环节。

哦,说明一下,我的弟弟叫做白苏,听说是因一种草药的名字而来,我不懂那么多,只知道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比陈大……不,陈风好听多了。

这大概就是文盲和文化人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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