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英回想起当初柳福笛找上门的场景,吴英对白家兄弟的好坏明眼人一下就能瞧明白,若是有心人想从中间搞点猫腻不得不说很容易。
“来了来了,赵家当家的来了!”时辰差不多了,赵家当家的赵青云和赵家阿麽带着一对新人出来了,果真如那人所说,柳福笛整个人圆润的许多。
原先就白里透红的皮肤更是嫩得能出水,就站在这远远望过去,比镇上的官家哥儿都生得标志。
越是看柳福笛过的舒坦,吴英就越觉得自己被骗了,这小浪蹄子如今可是满面红光,没有自己,今天哪能这么风光。
“快看柳家哥儿的爹麽,哥儿嫁得好就是不一样,这一身恐怕不便宜吧。”吴英又把头转向坐在全场最大号桌子上的两个人,两人今日都穿着上好的绸面长衫,和往日下田的装束大为不同,眼尖的吴英在柳家阿麽的头上发现了一支一看就值不少钱的钗子。
一想到柳家爹麽现在享受的是自己让出来的,吴英就觉得气得心肝疼。想象着自己穿着绸面长衫,头上插着银钗子,享受着全村人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再想想坐着自己家搬来的桌子,所在角落里,到头来只有五个铜板,这不是寒酸人吗!
吴英越想越气,特别是白修年嫁入陈家后自己一系列不顺心的事发生,原来源头都在这。
以前白修年和白遇岁还在的时候他哪天不是睡到日上三竿,现在每天累死累活,整个家上上下下全靠自己打理,比起以前过得憋屈多了,现在柳福笛一家在他面前显摆,他是哪哪都看不过眼。
“谢谢各位乡亲赏脸来我家小子的喜事,今天大家就放开了吃。”赵青云满面红光,一身暗红色的衣服更是显得整个人圆滚滚的,站在他身边的赵寅和他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青云又黑又矮,庆幸娶的哥儿高挑白净,才有了赵寅清隽的长相。
在赵当家的发话之后,菜陆续摆上来,为了这次喜宴,赵家可是花了大血本,杀了好几只肥大的猪,不过效果也是极好的,看着一干人吃得满嘴流油的模样,赵青云哈哈大笑,恐怕这些人大半年都没有吃过肉吧。
“哥哥,没有你做的好吃。”白遇岁不停往嘴里塞东西,但似乎又怕自家哥哥有想法,于是说出这么一句让白修年苦笑不得的话。
“吃吧,慢点吃,小心噎着。”白修年随便动了动筷子,这肉虽然足,但实在是太腻了点,肥肉很厚,皮上还有未刮干净的毛,实在是有些难以下筷,好在青菜味道不错。
“遇岁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过几天就是休沐日了,我家小子也该回来了。”这儿人多眼杂,谭阿麽也知道点到即可,若是卖菜谱的事情被传出去了还不知道闹出多大动静,单是吴英那就有得闹。
“年哥儿你的手艺可是绝了。”谭家当家的吃饭的空档里伸出手对着白修年比了个大拇指,表情夸张,“以前我就觉得我家阿祥做的菜是天底下顶好的,但是吃了年哥儿你做的菜呢,就想呢,这还有比顶好吃还好吃的菜。”叼住手里的猪蹄,谭当家的加了句,“嘿嘿,但阿祥的饭菜是最独特的。”那狗腿的模样让白修年弯了嘴角。
“就你话最多,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谭阿麽瞪了一眼丝毫不害臊的男人,扭过身子背对着他,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真是!但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谭阿麽本名曾祥云和谭当家的谭安是自由恋爱,两人的爹麽也很满意对方,于是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就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是恩爱如初。
白修年望着冒着粉红泡泡的两人,一瞬间想着如果□□,性别真的不是什么问题。
一顿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众人寻声望过去,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根本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听说白家阿麽和柳哥儿动手了,柳哥儿的脸还被抓花了。”
“啊?他俩怎么打起来了?这大喜日子的吴英也不消停,他前几日不是差点打死老白的儿子吗,不在家遮住脸面出来凑什么热闹。”
吴英要气疯了,散落的头发配着狰狞的表情把夹住他劝架的人给镇住了,这人一得空就再次冲上去,对着柳福笛的脸就是一巴掌,指着捂着脸痛苦的人大骂道:“臭不要脸的贱蹄子!当初是你找我求着我取消这门亲事,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我倒是要让大伙看看你这么毁人姻缘不怕遭天谴吗!”
吴英好不容易拦住得空的柳福笛,他现在可是风光了,倒是不曾摸摸自己的良心今天的一切都是怎么来的,他还没问他要银子呢,就一副抬起下巴做人的姿态,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别不识好歹把事情捅出来,不然有自己好看。
“你行啊,还要我好看,我倒是看看你怎么让我好看!”说着就要冲上去再甩一巴掌,这一会儿左右的人都回过神来,拼命拦住发了疯的吴英,好几个人被误伤了。
“闭嘴!”赵青云伸出手指气呼呼地指着吴英,他最是好面的人,那容得下旁人在自家办喜事的时候闹事,若不是村里人都在这,他早就把这疯子给扔出去了。“村长大人,你可看看他,这不是要冲了我儿子的喜事吗!”
“赵当家的别急,我这就把人给带回去,不让他在这丢人现眼。”村长黑着脸,但还是要在赵青云面前扮笑脸,他虽是村长,但很多时候还没有赵青云有威望,一个财字压垮多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