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那一整块地都被男人开了出来,面积很大,把辣椒全部种下之后还空出一些地,想着空间里的其他配料,看来还要再上一次山。
给辣椒浇了掺了空间水的井水之后,时间也就不早了,外头日头很大,这点时间白修年额头就渗出一大片的汗水,连灌了几口水才算重新活了过来,擦干头上的汗,洗了把脸人也精神了。
三人回屋里,中午太阳太烈,地里的活也不忙,再加上一上午没停,几人都是哈欠连天。
躺在床上,还没怎么酝酿,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万分感谢忙碌而充实的乡村生活,让白修年的睡眠质量提升了不少。
睡梦中白修年仿佛听到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还有若隐若现的说话声。
迷糊中嘟囔了几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一双有力的手就钳制在他的肩膀上,紧接着带着热气的说话声穿到耳边:“你继续睡,我去看看。”挣扎了两下还是没战胜困意,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陈渡揉了把脸,轻轻打开门,门外站着谭阿麽和他家汉子,还有一个年轻人,是谭阿麽家的小子,在镇上酒楼上工的那个。
把人请进来,谭阿麽连瞪了好几眼自家小子,这臭小子,刚回来听自己提了年哥儿家的菜谱就一直吵着要过来,劝都劝不动,这不,时间都不看着点,人家还在午睡呢。
“陈小子,我家阿洋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这酒楼生意不好掌柜就让他提前回来了,我就给他提了几句菜谱的事,没想到这小子急匆匆的就要赶来,我这把老骨头拉都拉不动。”从这个角度可以隐隐看见躺在床上的白修年,这若是睡在房间里还好,再加上在场的还有一个未结亲的小子,多少有些不方便。
陈渡没有说话,只是让三人坐了下来,自己则转身离开准备把媳妇儿叫醒,看来这房子要扩建了,盘算着手里面有的银子,和修缮扩建房子的花销,仔细盘算起来,若是省着点的话应该够了。
想着日后可以隔天就上一次山,打些野味上镇上卖,或是卖给村里的人,这样很快就能攒上不少钱,顺道把前后院都围起来,也就不怕鸡和鸭乱跑了。
思索的空档里已经来到床边,入眼的是白修年光洁的皮肤,陈渡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还是个黑瘦的小哥儿,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都在微微发抖,当时对眼前之人没有多少感觉,只是平白有些烦躁。
可是还没过一天,这个人就变了,皮肤慢慢好起来,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变化最大的还是性格,那双一直不敢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竟然可以装下那么多情绪,每一种都让他越看越着迷。
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白修年挣开一只眼睛,整张脸都是皱着的,也正是因为平日里没有出现过这么大幅度的表情动作,那个藏在右脸里浅浅地酒窝被眼尖地陈渡给发现了。
好可爱啊。
这大概就是经过翻译后陈渡的内心了。
“起来吧,谭阿麽来了。”替白修年整了整头发,把人轻轻托起来。
白修年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拍拍脸,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才穿上鞋子走了过来。
“年哥儿,打扰了。”谭阿麽带着歉意的笑,这回直接给了谭洋地后背一巴掌,惊得那小子一声怪叫,于是谭阿麽又嫌弃了,“这么一惊一乍的没个成型,以后也不知哪家的哥儿会看上你。”
谭洋甩给自家老爹一个求助的眼神,对方在接触到目光之后快速往旁边一瞟,假装那短暂的对视只是幻觉,谭洋欲哭无泪。
“这陈大哥,白哥儿,是我考虑不周考虑不周,我啊,就是太高兴了,我在那家酒楼呆了不短地时间了,掌柜的人很好,可无奈饭菜没有特色,好吃是好吃,就是留不住客人。”看来这谭洋和掌柜的感情也算是好的,说到这就一阵长吁短叹,“最近掌柜家的酒楼边上也开起了一家大酒楼,那饭菜虽不是一流,但价格便宜,有那么几道菜都是其他酒楼没有的,自然就留得住客人,他那客人一多,我们这边的客人就少了,今天掌柜的看没几个人吃饭就让我回来了。”突然谭洋眼睛一亮,望着白修年的眼神就像是狗看见了骨头……
陈渡十分强势地站到白修年面前,挡住了谭洋的视线。
白修年轻笑,推开挡在面前的一座大山,坐了下来,“我手里是有一份菜谱,只是一些买卖方面的细节还是要等见到你们掌柜的再谈,如果这次谈成了,你们放心,我这里还有不少存货。”没有把话说死,也没有轻易达成条件,关于这单生意,白修年最在意的不是对方酒楼地规格,而是对方的人品,所以他才要亲自去见一见这传说中的掌柜的。
“这是应该这是应该,我原本也就是个打杂的,自然要交给掌柜的来谈,我今天来就是来确定一下。”谭洋的心情很好,一扫之前的阴霾,对着白修年露着一口大白牙。
倒是旁边的谭阿麽看得胆战心惊,这小子难道感受不到陈小子的警告吗?也不知这么一副傻样跟了谁,不愿再去看自家儿子不成器的样子,转过头看见在一旁玩手指头的谭安,眼刀子咻咻的飞了过去,这爷俩怎么就一副德行呢!
无辜躺枪的谭安默默松开爪子,挺直腰杆目视前方。
约定好上镇地时间后,谭阿麽一家也就回去了。
白修年站在前院目送这三人离开,转过身来到水盆边打好水,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