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一个个的。”牛大爷牵着林念远的手走到几人当中,随着三人的视线看向白遇岁。
白遇岁看见牛大爷,脸上的茫然和纠结瞬间没有了,走出层层包围圈,来到牛大爷身边,“牛大爷,我哥哥他刚才差点被菜刀划到,于是阿秀阿麽就帮哥哥切鱼。”交待完事情的始末之后,白遇岁全身而退,回到林阿秀身旁,顺道把牛大爷身边的林念远也给带走了。
这小子,卖得一手好哥。
“这样啊,阿秀做得对,白哥儿你可得小心些,今天就让阿秀帮着你,我们老是来你家吃饭也怪不好意思的。”他一个老头子总是来蹭小辈的饭,传出去只会说他这个老头子占便宜,可是自家哥儿的事自己不能不管,也就厚着脸皮跟着来了。
“这亲朋好友串串门旁人还能说闲话不成,牛大爷你就放心坐着,以后我一定常去你家叨唠你,倒是那时你可别嫌烦。”重新把牛大爷带到桌子旁边坐着,“你陪牛大爷说说话,这里也用不上你。”把陈渡推过去,白修年就准备溜厨房里。
不料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抓住胳膊,感受到抓着自己的手慢慢下滑至手掌,随后还捏了捏,白修年回头,却看见那男人一脸正经的模样,“你小心些。”之后就松了手,白修年就这样带着留有余温的手进了厨房。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白修年撇了撇嘴,抬头就撞见林阿秀的目光。
“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瞒着了?”现在林阿秀对白修年的动作可是十分伤心,瞧见他看了好一会儿手掌心,还以为手疼呢。“让我看看。”放下手里的刀,探头看了看白修年的手。
“阿秀阿麽我真的没事,我之前再想事情呢。”收回手,白修年怎么有种感觉自己好像被过度保护起来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汉,这么一弄还真是不习惯。
“你啊,做事就要专一。”摇摇头,和白修年拉近关系之后,林阿秀仿佛成了第二个谭阿麽,唠叨的气概一点不输谭阿麽,但是承受着这一切的白修年只能闭嘴享受。
他很知足,善意的唠叨总是会让人会错意,而另一方冷漠的反应何尝不是在一点点消磨彼此的关系。所以受了训的白修年只能低垂着脑袋站着,像一个因为迟到而被罚站的孩子。
出去抓鱼之前白修年就已经预见了现在的场景,所以把从空间里采摘的配料和食材都准备好放在橱子里,这会儿拿出来切好就可以了。
“白哥儿,这些都是什么?”林阿秀无论如何都不让白修年掌刀,所以白修年只好让把东西从橱子里拿出来,不能切菜这点他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所以准备的东西都是需要处理的。
“这些都是能让鱼好吃的调味品,就跟辣椒和盐一样的作用,只是大伙都不知道罢了。”白修年也不多说,林阿秀也不是多话的人,得到回答之后也知道这是白哥儿的秘方,旁人都不知道当然是秘方了,心里暗骂这白哥儿也不知藏着点,但更多的是欢喜对方对自己的信任。
人下意识表现出来的信任往往比言语更加让人信服。
东西都准备好之后,白修年终于等到了能用上自己的时候,若不是林阿秀不会做鱼,说不定都不让他进厨房了。
走到厨房门口,准备把挂着的布条放下来防止油烟跑到外头去了,解布条的时候眼睛下意识地往外一望。放在大厅的桌子正对着厨房的门,所以这一望,就望进了某人的眼睛里。
如无其事地低下头,放下布条的时候侧着眼睛又看了一眼,这人也不怕长针眼,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白哥儿,我帮你生火吧。”放下手里的东西,这做菜他可是看不得,这一看还不是什么便宜都占尽了,不管外人说不说,他自己的那道坎就过不了。
白修年看了一眼林阿秀的脸,刚想说出的话咽了回去,冲白遇岁点点头,方才说道:“麻烦阿秀阿麽了。”
“麻烦什么,生火我在行,遇岁你跟远儿到外头玩去,这里油烟大。”坐下来,林阿秀就让站在旁边的白遇岁出去了。
“你们俩等等。”白修年把人喊住了,指了指几条刚刚切好的鱼,这些都是明天需要晒的,今天要先腌制一番才好,“你们把这些鱼端出去,再拿些盐,用盐在鱼上面裹一层,可别放多了。”两个人一人端着鱼,一人拿着盐,一前一后的出去了,出去的时候掀开了布条,白修年飞快转过身往后看了一眼。
“这是要做什么?”牛大爷瞧见这阵势可是不明白。
“哥哥让我们用盐把鱼涂上一层。”白遇岁说干就干,撸起袖子,像模像样的教起了身边的林念远。
“哈哈,我家念远也会做了?”牛大爷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做长辈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健康,可是念远这个样子他是既心疼又自责,常常看着念远在家发呆的样子就受不了,这些话他也没法和旁人说,只好每次都跑到牛棚和自家的大黄牛说上一说。
现在可好了,笑着看着林念远认真的模样,感激地拍了拍陈渡的肩膀。
陈渡没有说话,只是对牛大爷点了点头,之后转过头看向了厨房。
“你想进去就去吧,我这个老头子也来帮忙,可没时间和你说话。”说着站起身,去外头洗了手就把陈渡晾在一旁,忙着手头的腌鱼行动。
陈渡抓抓头,看了好几眼传来锅铲触碰锅声音的厨房。
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被外面的光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