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之前,白修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家里的大个子小孩谈谈心,安抚好一直端着的白遇岁,白修年打了个哈欠摸着黑就进了屋,刚栓好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股不容撼动的力量给禁锢住了。
肌肉一瞬间紧绷起来,也就是在这第一时间的条件反射之后,慢慢放松下来。
因为在这个房间里,只有自己和陈渡两个人。
男人自然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于是轻轻转过头,堵在脖颈的脑袋迫使他只能微微昂起头,致命的弱点暴露在有望化身猛兽的陈渡面前,但他此刻还未发觉男人的异常,只以为心情不好求安慰。
“怎么了?”带着醇香的低哑声线打破陈渡心中的仅有的隐忍。
一只手揽住白修年的胳膊,把人往上一带,后者直接往后扑进陈渡的怀里,在来不及惊呼的时候,白修年就已经被人抱着往床上一‘扔’。
被轻放在床铺上,就连一向淡定的白修年也吓坏了,赶紧用手撑着床板试图爬起来,可是压在身上的阴影就像是压住孙猴子的五指山,当两只手被按住了时候。
白修年在这是猴子心中哀嚎,这个男人果然是介意别人家的媳妇儿要生孩子了!
可是自己这么年轻这么鲜嫩这么……无论如何自己还是个孩子呀!
带着眷恋和爱意的吻扑下来,白修年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在温柔乡面前,之前那些好像都不重要吧。
被慢慢松开的手重获自由,白修年再无顾虑地抱住那人的颈脖,回以热切的渴望。
一室旖旎。
全身的热度不断攀升,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的白修年突然屁丨股蛋一凉,被yù_wàng迷了眼睛的白修年竟然没想到拒绝,伏在身上的人喘着粗气,一声一声仿佛跳进心里变成自己的心跳声。
“嗯?”凉了半度的屁丨股蛋重新被温暖包裹,白修年睁着眼睛,藏在黑暗里的眼神似乎在询问对方为什么,蹭在自己腿上的热度和硬度让那块皮肤有些灼热,这样也能刹车?
“睡觉吧。”从白修年身上翻下去,陈渡上下起伏的胸膛可不似他说的话那样平静。
衣衫凌乱裤子脱了又穿好了白修年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是自己肤不够白,貌不够美吗?就这么一位衣衫大开的帅哥躺在这,对方竟然就这么睡了!可是就这样挺着一把钢枪谁还能睡着,白修年突然发觉,这人不会是耍自己吧。
脸红地回忆着不可描述部位的触觉,嗯,这人八成是在自虐。
平静了一会儿之后,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也能摸索出一些轮廓,侧过头去看睡在身旁的人,粗重的呼吸声一直就没有断过,若不是现在是清新状态下知道旁边睡的是个人,若是睡蒙了起来一定会以为谁家的牛走丢了呢。
“你……”在这个字说出来之后的白修年是多么希望前一秒的自己是个哑巴。
眨眨眼睛承受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半个胸膛,脖子大概要被这人的呼吸给喷湿了吧。
只是……
白修年双手捂住脸,任由陈渡那玩意儿在自己的腿间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蹭来蹭去……
还有完没完啊!
白修年把人推开一些,再薄的脸皮都要被男人这样给蹭出茧子了,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赴死决心,白修年义无反顾地伸手一捞,对方一个吸气,脑袋更加深埋进白修年的脖颈。
白修年把手垂在床沿上,玛德,手好酸……
“修年。”听在白修年耳里无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贱的声音,白修年费力地翻了个白眼,翻过身侧着身子给了对方一个无情的后背。
“修年。”明显带着憨笑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修年缩了缩身子,不理。
“修年……我好开心。”
憋住嘴边的脏话,修炼自己的忍耐力。
“我以为你以前都是骗我的,你从前都不愿意碰我。”为什么有种古代妃子委屈的向刚赏了雨露的无情帝王控诉心中委屈的错觉。“今天也是,谭阿麽的话我也听见了,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不然不开心,还有那没有说出口的话都让我忍受不了。忍不住猜想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人……”
“等等等等!”被犹如背后灵的陈渡絮絮叨叨一大串吵得不胜其烦,前面的还好,恋爱中的女……男人嘛,总归是有些欠缺安全感,但想着那个人又是什么玩意,白修年深觉自己的脾气被眼前这个人逼得越来越没有自我克制的能力了。
这完全不是没有安全感,这就是智障啊喂!
“想那个人是什么鬼。”联想一番白天的经历,白修年现在十分想点上一支事后烟,这个人……他突然不想负责任了。谁爱要谁要吧,不要钱。
“哼。”一声轻哼把白修年的骨头都给哼软了,白修年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捂住脸,演了这么久的戏突然发现拿错剧本的体验自己终于可以回答了。“听见柳福笛怀上了之后,你似乎很难过,你为什么难过。”
“天,我那是怕谭阿麽催我呀,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谭阿麽的唠叨了。”所以这大个子是在怀疑自己听了柳福笛怀了赵寅的孩子之后伤心欲绝?“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心中无奈叹息,白修年转过身子,抓住陈渡宽厚的手掌,明明长得这么人高马大,心思却比女孩子还戏。
紧了紧抓着自己的手,陈渡的眼睛在黑夜中亮得出奇,“现在不会想了。”嘿嘿傻笑两声,长期没有回应的感情在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