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还没问过你的生辰什么时候呢,也好以后有个准备。”两人席地而坐,白修年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没有讲究过这些,但两个人在一起,平淡虽然好,但偶尔的小惊喜还是少不了的,毕竟若想要爱意长久完美,还是要花上不少的心思。

“就在开春的那段时间。”陈渡是在春天出生的,所以深觉自己的阿麽受了很多苦,寒冬腊月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坐着不动也不好,出外走动了还怕摔,尽管十分宝贝这个小子,最后还是没能陪到最后。

见陈渡神色有异,白修年张了张嘴没有问下去,他们虽是两口子,但有些时候还是需要绝对的隐私空间。

“摘些果子出去吗?中午吃得有些油腻了。”见陈渡脸色好了些,白修年适时提出摘果子的想法,空间里有四季如春,但他们进来的时候实在是在匆忙了,也没有换一身轻便的衣服,这会儿都要冒汗了,把衣领松了松,别一会儿出去感冒了。

“好,那个沙发我搬出来让你躺一躺,外头太阳舒服。”

对于男人提出的白修年自然点头赞同,他早就想软趴趴地睡在太阳底下了,谁叫都不醒。

让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和大富跑着圈玩,林阿秀在自己和喻识渊面前各放了一杯热茶,轻烟飘起,慢慢带走热度。

“喻先生,有句话说出来虽然有些不恰当,但你到底帮过我许多忙,于情于理我还是要多嘴说上两句。”林阿秀端起桌子上的茶,望着因自己的动作而泛起的波纹,动了动嘴巴,才看向喻识渊的眼睛。

这么些天和喻先生相处下来,林阿秀真切的明白对方是一个很有学问知书达理的人,就连自己这个常年身居后院的人也能在喻先生身上看见与旁人不同的气场,但无奈他是一个最笨的人,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林哥儿和我相识也有几个年头了,还不知喻某的性子吗?但讲无妨。”喻识渊茶色的眼眸透过慢慢变稀薄的白烟望向面容娟秀的人。

曾有人说过,经历过岁月打磨的人才最有味道。

林阿秀就属于这一种吧。

“我是在百家村长大的,咱们村子小,也就几十户人家,和村名还是有些差距的,但作为村里的一员,我很满足在这里的每一天。”林阿秀笑着怀念以前的种种,还未认识唐家人之前,无疑他所过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他并不是全然夸耀自己的家乡,毕竟像吴英那样的人还是有的,但心中归属感一直没有消失过。

喻识渊静静地听着,眼睑轻轻垂着,让人看不出情绪。

“我是小户人家长大的孩子,这里的人也都一样,所以有朝一日村里的孩子能念上书,我也很开心,但开心之后又深觉喻先生是否太过委屈自己了。”喻识渊从小生活在镇上,长大的环境和他们截然不同,虽然有些清贫,但有读书人这个身份在,就不怕谋不到一份好差事。

“林哥儿何出此言。”

“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先前营造出来的温雅气氛一瞬间就消散了,喻识渊半阖着的眼眸里藏了不明显的笑意。“事实确实是如此,喻先生身上还有大好的前程,何须一直待在这个小地方埋没了自己。”喻识渊的做法在林阿秀眼里何尝不是一种新鲜感,这时候让对方有离开的念头,总好比这里的人适应了他的存在,而他却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那么村里人会怎么想,喻识渊的定位又是怎样,他不好猜测。

“趁现在村里人还未完全依赖你,早些走为好。”直接说出赶人的字眼,这种失礼的行为在林阿秀的生活中几乎是没有出现了,但今天他却对着一个自己最需要尊重的人说出的这句话。

喻识渊放下手里的茶杯,方才还带着笑意的脸慢慢凝重起来,“林哥儿是在嫌弃在下吗?还是喻某的叨唠让林哥儿不适应,那么在下先告辞。”说完就要站起来,这人明知道自己对他所提的要求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却还非要这样宁愿让自己难受也要说出口。

在喻识渊第一次看见林阿秀的时候,对方已经加入唐家,当时的喻识渊并没有多少感触,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眼里的落寞,就像是被锁在笼子里的鸟,渴望自由却对这个笼子的拥有者爱得深沉。

这种矛盾的眼神让喻识渊有了兴趣,可是感兴趣的最终往往是一方的沦陷。

喻识渊是一个正人君子,在察觉这种感觉之后,很快的拉大两人的距离,却是,除非自己愿意,不然哪有和一个不愿出门的人碰见的语气。

于是后来,他带着对他的祝福,在看了对方最后一眼之后悄悄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再回来就传来让人气愤、又让人忍不住心疼的消息,查出其中的缘由之后,喻识渊仿佛被什么控制住了身体,平时教育学生要知书达理万万不可出口成脏的喻先生,在唐家大门前足足数落了对方一个时辰。

无奈唐家在外树立的形象是温和政策,再加上喻识渊在民间也有些名头,外人听了几句之后也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但富贵人家多娶一个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少人指责喻识渊多管闲事并且有辱教书先生的名号,也有人表示支持喻识渊,但不论外面怎么闹,唐府里头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就好像完全没有在意外面的吵闹一般。

都在大伙感叹唐家宽容大方的时候,在某个不显眼的小巷子里,被打得鼻青脸肿,也就是那时候,他好像重新抓住了一些曾经错过


状态提示:82.啊啊--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