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阿麽……”一个一个叫过去,在看着对面人中最小那一个的时候,林念远认真的看了一眼白遇岁,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似乎带着光亮的笑容,轻声说道:“遇岁,白遇岁。”谢谢你啊……
“念远!”白遇岁笑咧开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轻巧的力度像是虚放在头发之上,不舍地收回手,白遇岁抿起嘴巴不好意思地转过脑袋。
“好了,你们都进来坐吧,今天你们谁也不许动手帮忙,不然我该生气了。”林阿秀笑着开玩笑,但言语里的认真在座的人也都知道,于是这一顿饭从头到尾都是林阿秀和喻识渊在忙活,但他们似乎也乐在其中。
几人端坐着看了一会儿两人忙进忙出,似乎确定对方真的没有逞强之后才慢慢打开了话匣子,其中的话题大多数都是围绕林念远的。
可以说,这次林念远的恢复,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新年里最值得开心的事了。
但他们也知道刚开口说话不宜多说的道理,和念远说了两句之后也就转了话题。
谭阿麽犀利的目光望向白修年和陈渡,白修年警觉地回望过去,刚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但对方完全不给他机会。
“哎呀,听说柳哥儿都快要生了,最多也就过一两个月呢。”挤眉弄眼地瞅着白修年,生怕对方不知道这句话里头藏着的意思。
不过显然经过一夜洗礼的白修年已经不是当初稚嫩的白修年了,很久之前白修年并不懂爱情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他冷眼旁观各种各样为爱做出疯狂举动的人,但很多时候,如果结局悲惨,他们往往会得到一个‘傻’字的形容。
白修年很认同这种形容,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每一个人都是个体,一个独立的个体能为另一个个体做出不亚于牺牲的奉献,当然傻到无可救药。
转头看向身旁让他感受爱这种神奇力量的人,这么一想,生孩子什么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困难的,大不了就是痛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有痛就要抗。
可是这一手的汗又是怎么回事,说好的男子汉大丈夫呢。
“听说肯定是个小子。”谭阿麽接了句,一旁的谭叔呵呵笑起来。
“这还没生出来呢,是小子是哥儿还不一定呢。”
“你少说两句,我听人说他们呀,特意请了镇上的大夫去看的,说是看肚子的形状就是瞧出是哥儿还是小子,你们说真有这么神奇吗?”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这怎么可能,若真的有这么神奇,这位会看形状的大夫咋就没有成名?这赵家呀,铁定是被忽悠了,还笑着给人家送钱呢。
“我也觉得不可能,我们穷人家是搞不懂他们的心思,小子哥儿不都一个样吗?讲究那么些做什么。”
“是啊,只要教得好,以后对自己好就成了。”白修年发觉,这个世界的老百姓似乎对生哥儿还是小子并不纠结,一个两个也随缘,相反那些有钱的有些权的,一个个的都想要小子。
“年哥儿说得没错,不过你们成亲也有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给家里添点人了,热闹热闹也好啊,也能让我多抱抱。”谭阿麽果然还是对白修年出手了,可见对方对小奶娃的执念那是十分的深。
“谭阿麽,你家谭洋可能最近有喜事传来。”白修年笑着开口,在谭洋的八卦面前,自己的这点是,真的不算什么。
谭洋今年也有二十了吧,在普通的人家里早就是几个娃的爹了,可是因着对方在镇上的缘故,谭阿麽跟着唠叨了两年也没什么成果,关键是对方回来的日子也少,大部分时间都在镇上,离达到洗脑的目标还有很大的差距。
这两年谭洋赚的钱也越来越多,谭家的日子也是一天好过一天,谭阿麽也慢慢想开了,自家小子这么厉害,害怕找不到媳妇儿吗?
做心中想抱孙子的渴望还是那么的强烈。
所以指望不上谭洋只好指望白修年了。
这下好了,一听说谭洋的喜事,除了有媳妇儿了还能有什么喜事,于是谭阿麽一把推开坐在白修年身边的陈渡,急切的问道:“年哥儿,谭洋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对方是哪里人?家中有几口人?年龄多少?可是同样喜欢谭洋那小子?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一大串的问话很深刻的表现出一位母亲对自家“剩男”儿子结婚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