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小子果然没有失约。”乔嘉驹忽然开口。
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是向他们四个人扫视了一下。
“姓雷的,老子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给我道个歉,保证以后不在跟我作对,老子就饶了你。如果你非要摸我的头皮软硬,那我立即就让你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往后我们是敌是友全在你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吧!”乔嘉驹指着那小子喊。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要给你道歉?至于作对,我向来是不跟任何人作对的。今天的事,也只不过是秉公办事而已。”那小子终于开口说话。
“你爷爷的,最好给老子识相点,别以为你当上个臭班长,就可以作威作福,任意厉喊人。告诉你,到老子服你的份上,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乔嘉驹火了。
姓雷那小子,显然很激动,用两手按着胸膛说:“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个班长是班主任任命的。既然老班信任我,我就得负起这个责任。如果你们在课堂上乱跑,随意讲话,我不去管你们,那要我这个班长还干什么?”
“扯你妈的蛋,敢跟老子这样说话,找死呀你!”乔嘉驹吼着朝姓雷的身上踹了一脚。
“唰!”雷姓小子从衣袖里抽出一把水果刀,没有说话,只是将刀尖对准乔嘉驹。
“哗!好小子,把家伙亮出来啦!”贺少辉失声大叫,听的出来他有点害怕。
周围静极了,除去几个人的呼吸声,就只能听到微风吃拂树叶的“嘶嘶”声。经过刚才他们的对话,楚梦龙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起因经过。很明显是乔嘉驹在欺负雷姓小子。
沉默了一阵,楚梦龙看到贺少辉给他使眼色,要他说句话。乔嘉驹的呼吸急促,愣在地上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心里很矛盾:说软话吧,他不甘心败在一个“土包子”手上;硬上吧,又怕这个愣头青会真得拿刀捅。你这是骑虎难下,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到这里,楚梦龙不觉笑出声来。
楚梦龙的笑声打破了紧张了气氛,大家都睁大眼睛瞪着楚梦龙。楚梦龙上前拍了拍雷姓小子的肩膀,示意让他把水果刀收起来。那小子把刀握的紧紧的,问楚梦龙到底是谁。楚梦龙告诉他我叫楚梦龙,他握刀的手颤动了一下,然后慢慢把刀收起。
“拿刀打架很危险的,以后不要再这样做。”楚梦龙对雷姓小子说。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宁愿去坐牢,也要让那些欺负人的人知道,人是有忍耐限度的,一旦超过这个限度,他们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的。”雷姓小子恨恨地说。
他的话,马上让楚梦龙回想起那天他与他老爸的对话。楚梦龙不也曾说过这句话吗?没想到他今天也会这么说。犹豫片刻,楚梦龙给他们提出个意见,要他俩以摔跤的方式来决定胜负,倒地者为败,败者道歉。他们也没有意见,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两个人互相揪着对方肩膀旁的衣服,开始周旋。突然,乔嘉驹双臂向右一用力,又马上向左边摧去。雷姓小子果然上当了,一只脚离地,另一只脚早已深深陷入地下一截,险些摔倒。吃一堑,长一智,乔嘉驹再次使用这招时,雷姓小子把两脚蹬直,像两根铁柱,丝毫不动。又周旋了一会,乔嘉驹终于支撑不住,被摔倒在地上。
“好样的,胜负以决,败者给胜者道歉。”楚梦龙边拍手边说。
乔嘉驹听见楚梦龙这么说,知道不好推迟,只得上前拍了拍雷姓小子的肩膀,说:“小子,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不打不相识嘛,哈哈哈!不过,我老是看不惯你那副舔屁股的勾当。”
“我呸,这也叫道歉呀?”秦啸天冷笑。
乔嘉驹也觉得自己说的过了火,颇是后悔,又碍于面子,不好说软话。直把个脸憋的温度骤然上升,幸好那是黑夜,伸手几乎不见五指,否则他的脸红得程度一定不亚于用烧酒泡过的红樱桃。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雷姓小子竟然异常兴奋地拉起乔嘉驹的手说:“其实,我觉得我今天管的也有些过分,实在是不好意思。你能原谅我吧?”
“不不不,你管我是应该的,一点都不过分。反倒是我为难了你,请你不要记恨于我。做为一个班长嘛,管好班上的纪律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乔嘉驹终于找到“下台”的机会。
“喂喂喂,既然如此,那就握手言和算了,以后就是好兄弟。话就留着明天说吧……”楚梦龙搭着俩人的肩膀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睡觉!”
“哈哈哈!”大家以和解为结局,着实可喜可贺令人兴奋……
原来,这姓雷的名叫雷鸿飞,山村里考进这学校来的。这小子,长的又高又细,老实诚恳,力气大,能吃苦,上中学时就是班上的班长。特别要指出的是:这小子长得两条“飞毛腿”,跑起路来快得让人难以想像,看起来就像是刮起的一阵风。
据说,他的爷爷就是有日行千里的功夫。他爷爷年轻时,曾在路上碰到一只狼,就拨腿追起来。俗话说,狗怕弯腰狼怕追。那只狼见有人追来,就没命地跑。就这样,一个舍命地追,一个拼命地跑。跑过一山又一山,一直跑到了另一个县城。狼,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扑倒,再也没有醒来。他的爷爷就把狼皮剥下来,又跑回来……
看来这与遗传有很大的关系。他一上大学,老班就看出他勤劳能干,让他担任班长一职。可是令他头痛的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