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司媛媛的“高超演技”,傅莫骞早就有了强大的抗体,只是平静地看戏,半点不走心,“母亲这话说的,我离开鸿远,是为了您,为了这个家好,怎么能是气您呢?”他反倒一脸无辜了。
“说什么胡话?你要真为了家,就该好好留在鸿远,做出一番成绩让你父亲刮目相看。虽然现在他不会放手,可你是傅家的独子,鸿远迟早是你的,守住鸿远,才是你最该做的。”
傅莫骞知道,鸿远是母亲的心结。
当初母亲嫁过来,陪嫁便是外公创立的鸿盛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父亲后来将傅家的博远集团和鸿盛合并,才有了现在的鸿远。
说白了,母亲是鸿远的大功臣,却被父亲一脚踢开,冷眼相待了二十多年,空守着傅太太的头衔和鸿远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不甘心,她要反击,要让傅承儒后悔,心甘情愿地臣服。
而她唯一的利器,就是他的儿子。
可上一代的恩怨,傅莫骞半点不想掺和,何况一边是他的父亲,一边是他的母亲,都是骨肉至亲,剪不断理还乱。
自打被送出国的那天起,他就对鸿远,对傅家彻底失了兴趣,甚至以姓傅为耻,所以在美国的四年,没向傅家要过一分一厘,傅家准备的豪宅名车,他也不屑一顾。
要不是母亲一边联合了老股东不停向傅承儒施压,一边又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逼迫他回来,鸿远的大门他才懒得进呢!
现在好不容易给他个机会脱离苦海,他可不会傻乎乎再自投罗网。
当然,前提是安抚好司媛媛,断了她的念想。
“母亲,现在就算我在鸿远,父亲也不会放权,可如果我离开,说不定就能找到契机,收购鸿远。到时候,父亲愿不愿给都由不得他了。”
傅莫骞的话叫司媛媛心头一惊。
收购鸿远?他说的轻巧,这可不是一般的壮举。
鸿远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了,想要收购鸿远,除非是国字头,要么就是资本大鳄。
可傅莫骞赤手空拳,无依无靠,想要收购鸿远,这听着,倒像是天方夜谭了。
傅莫骞从司媛媛错愕的表情里读出了不可置信,不过这也难怪,情理之中的事罢了。
“母亲放心,我只要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鸿远,白胖的孙子,一样都不会少您的。”
这个定心丸倒还真是药到病除,叫司媛媛眼睛一亮,一下来了精神。
“你和尹小姐进展挺顺利?”司媛媛的心思一下子就从鸿远跳到了别处。
鸿远交给傅莫骞是迟早的事,她不过是想和傅承儒斗法,出出隐忍了二十多年的恶气罢了。
再说一年的期限也不算太长,就由他去好了,到时候,如果他真的没闯出名堂,司媛媛就算硬塞,也有办法把他塞回鸿远。
可傅莫骞的“病”却是她的心头大患,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慕容家退婚闹得满城风雨,她的宝贝疙瘩竟被说成了没用的太监。
而后的试探也印证了传言,傅莫骞真的对女人有着从生理到心理的强烈排斥,这下,彻底乱了司媛媛的阵脚,叫她没法淡定了。
一方面不断送上美女,另一方面拼命求医问药。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大的家业,没有继承人,也是白瞎。
尹寂夏误打误撞和傅莫骞一起进了电梯,出事故时,司媛媛正盯着监视器。
儿子第一天进鸿远,她放心不下,就多加留意,没想看到了傅莫骞扶尹寂夏的一幕。
一个和女人有一丁点接触就会恶心呕吐的男人,居然在触碰尹寂夏后没有半点不适,这让司媛媛来了精神。
立马联系人事部了解了尹寂夏的情况,司媛媛擅自做主,安排她成了傅莫骞的秘书,没想到,这乱点鸳鸯谱,还真让她给点中了!
傅莫骞难得羞涩地点了点头,“嗯,她家人已经同意了。”
司媛媛美得直冒鼻涕泡,不得不对傅莫骞刮目相看了。
这小子,还真能耐,不过几天的功夫,连亲家都搞定了,神速啊!
这样好,早定下来,也好了却她的一桩心事。
“那她是个什么态度,要不,就趁着你生日,把婚事办了?”司媛媛上次的提议被他一口否决,这回不死心,还想再试探。
“母亲,您太急了!”其实,傅莫骞心里更急,恨不得立马就拉着小女人去把证扯了才好。
只是昨天,小女人的态度已经明摆着,他知道,急不来,好猎人得要有好耐心才行。
“那就办场盛大的生日会,你带着她一起来,算是昭告天下,也好叫那些乱嚼舌根的疯子们醒醒脑长长记性!”
傅莫骞知道,小心眼的母亲睚眦必报,这是要报仇雪恨了。
也好,给小女人贴上了专属标签,省得外头的豺狼虎豹再惦记!
“好,就依您!”
出了病房,傅莫骞钻进了宾利,后座上西装笔挺的男人赶紧拿着文件夹贴了上来,“傅总,尹小姐已经安全进了鸿远,您放心。这是您今天的日程安排,请您过目。”
“初晨,不用那么生疏,你办事,我放心!”傅莫骞拍了拍男人的肩头,报以浅笑。
初晨紧绷的面色一下缓和了不少,“您那么信任我,让我留在您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工作,努力报答……”
“初晨!”不等他说完,傅莫骞就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