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虹山庄位于江南水乡扬州,扬州是苏州北部的一座小城,城内河道纵横,风景秀丽,与苏州相比,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金虹山庄在这扬州城中的的具体位置并不如紫炎、凌峰一般处于山中,而就恰巧就在一条闹市之旁。
今日,扬州城格外热闹,因为金虹山庄一年一度的收徒盛典就在此日举行。自从紫炎山庄和凌峰山庄结为亲家之后,金虹山庄原本三年一度的收徒盛典改为一年一次,意图十分明显,为保住自己在江南武林地位,必须扩大声势、积累声望,最好的方法便是广收门生。而高鸿羽由于一直未娶妻生子,所以其全部希望也都系于众弟子之中,望哪天有人可以脱引而出,继承衣钵。
按照惯例,今日早晨,几乎全城百姓都会聚集到金虹山庄门口,观其盛典的举行。一般盛典程序分为庄主高鸿羽致辞、有意投入门下者报名、由现有弟子与报名者切磋从而进行筛选、最终确定入围名单四个步骤。往日,金虹山庄收徒甚严,非天资聪颖之人不得入门,而如今,似乎这个标准也越来越松,反而使更多的人关注起此次盛况。
欧阳锦程一行人抵达金虹山庄之时,正好进行到筛选弟子环节。只见擂台之下数百个候选人排队轮流上场和一年轻人切磋。此年轻人名唤张康平,乃金虹山庄四年前收徒盛典的胜出者,据说武学天赋极高,仅四年时间,便已将金虹刀法练得登堂入室,所以此番筛选,高鸿羽派其出场,也正是确认其在庄内弟子中的地位。
金虹山庄独门绝技为祖上传下的金虹刀法,此刀法大开大合、霸道绝伦,与紫炎剑法的灵动、凌峰十三剑的凌厉相比,别有一番特色。
只见未过片刻,张康平已经和数十人切磋完武艺,虽然对手大多只会寻常拳脚,跟其出自名家武艺相比相差甚远,但通过多轮对拆,寻常人定会气息有所不稳,出现内力不足现象。但见张康平此人果然了得,据说在欧阳锦程等人到来前已经在台上呆了一个多时辰,一直未曾歇息,而到现在仍不见其气息有所波动,仍然游刃有余,灵动如初。
看着自己得意弟子,高鸿羽满意地点点头,眼神中甚有欣慰之色,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大弟子申学义却面露怨色,看来是因为师弟风头胜过自己而心生不满。
就在此时,忽然一名彪形大汉不顾其他弟子阻拦,一跃跳上擂台。
“张师兄,此人并不在名单之列,我等本欲阻拦,但无奈不是其对手,让他上台捣乱了。”台下弟子急忙说道。
“无碍。”张康平淡淡地说道,接着一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壮士高姓大名,来此捣乱是何目的?”
“少来唧唧歪歪啰嗦废话,本人名唤沈大德,也是使刀之人,听闻金虹山庄刀法冠绝于世,自信手中宽刀并不输于你们,特来讨教一二。”沈大德从腰间抽出一把柴刀,说道。
在场百姓一看,顿时哄堂大笑,心想,一把柴刀也来闹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刀法名家金虹山庄。
好个小子,原来是来砸场子的。未等张康平开口,只见申学义已按耐不住,一个起落已经跳上擂台,叫道:“这里不是你等可来撒野之处,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无情。”
沈大德大怒,狗眼看人低,我们手底下见真功夫。心念间,并无答话,抡刀便上,攻向申学义。
申学义毕竟跟随高鸿羽多年,武艺虽未入臻境,但也学有小成,镇定之际,提刀防守。只闻铛一声巨响,两把兵刃击在一处,沈大德驻在原地,而申学义竟被巨力震退数步,内息一阵紊乱。
申学义心中大怒,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这个金虹山庄大弟子丢此大脸,而且用的还是普通柴刀,今日若不把你大卸八块,今后江湖之中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只见申学义稳定气息,将刀举过头顶,立于空中,静止不动。学过金虹刀法的人一看便知,这是刀法中连环影刀的起手式。
连环影刀是金虹刀法最高深的一篇,分为八式,威力至强,一式胜过一式,直至最后第八式,刀气所指,劈山碎石。
申学义不愧是金虹山庄大弟子,竟已学会这最精妙的连环影刀。
感受到众人羡慕、钦佩的眼光,申学义心中甚是得意,看我以此惊天绝技,斩出一条光明大道。
连环影刀第一式:捕风捉影。
只见申学义刀光连闪,瞬时已砍出数刀,但令人惊讶的不是其刀法精妙,而是沈大德的柴刀。
沈大德举起柴刀,用力一劈,只此一招,没有其他任何华丽的动作,就是如此简简单单的一招,就如普通的砍柴劈竹一般。
铛,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着声音的是申学义惊恐的眼神。
申学义的刀已被沈大德震飞。
就在这时,高鸿羽一个闪身,落于沈大德身前。
此人来历不明,不过武功不弱,竟以一招破去申学义的捕风捉影,虽然此招火候不足,但若换做是自己,可能也并不能如此轻易破去,只怕此人武功尚在自己之上。但今日乃我庄收徒大典,有人在这里捣乱,无论如何,我不战也得战。
只见高鸿羽一个飞身拾起申学义掉落之刀,举到头顶,同样的姿势,连环影刀第一式:捕风捉影。
还未等高鸿羽出手,突然沈大德大笑一声,手中柴刀往腰间一收,转身离去。留下高鸿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刚高庄主举手投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