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根裂魂枪刺入同一破口之中,一道破碎声响在李越神魂中响起。他知道成功了,一根透明管道已然断裂。
那中年汉子全身一颤,茫然四望,双唇翕动。
李越此时神魂消耗过甚,三魂七魄萎靡无光,脑袋撕裂般的疼痛。他只好静坐,默默运转《养魂经》,恢复神魂活力。一日转眼即过,神魂重又饱满如初。若不是《养魂经》专修神魂,恐怕多花百倍的时间,也无法让神魂恢复如初。
如此这般,他施用裂魂枪,一次次冲击透明管道,神魂消耗过多就静坐休息。在第十日,他将最后一根透明管道击断。那被困在石柱上的男子,双手一震,便将浑身浑金铁索震断。
他神情欢愉,缓缓飞向李越。不过想必是精元枯竭,数十丈距离,他飞了盏茶时间才飞到半途。突然他神色由欣喜转为诧异,喃喃道:“不是你!”
将手中残存铁索往李越抛来,带起呼啸风声,电射而来。李越一惊,下意识脚尖在地上一点,瞬即荡开往一旁疾退。
那人就在抛出铁索的瞬间,身体支离破碎,化为缕缕清光消散。李越心下诧异,这中年修士即使认出自己不是他等待之人,也不至于如此气愤交加,连最后躯体也崩散,诺大的地下空间只剩下寥寥回音。
不过不知抽取这位真仙精髓所炼何物。他神识探入最近一个石台,一股无匹水汽浩然扑来,将神识挡在外面。
奎水之精?!这分明是奎水之精!难道这是五行阵?身形一闪,出现在另外一处方正石台,果然其内充斥着锐金之精。心中一喜,这五座石台包含的五行之精是最为顶级的炼器材料。如今那人魂魄消散,也不见有人来收取这五行之精,难道是千年以往,已成了无主之物?不然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将那人从桎梏之下解脱下来。
想到这里,李越盘腿坐下,幻缘剑一震,化为十二枚子母剑,围绕金行石台飞舞。李越祭出元婴修士特有三味真火,分成千万细丝,围绕石台团团飞舞,游曳生辉,石台外披石块纷纷化为尘粉,露出里面一块巨大的锐金之精,金光灿然,锋利萧杀。
手诀连变,三味真火猛然大炽,将那锐金之精烧灼舔舐。
...
十五日之后,李越将一滴魂液引入口中,补充空荡荡的灵海,眼前的锐金之精被分为两半,一半分为十二个拳头大小金块,在真火烧灼之下,成滴溜溜转动的圆球形状。而这圆球之内是无数锋利金气疾射电闪。
“疾!”十指点、捺、捻、挑,十二团锐金之精没入悬浮半空的十二柄幻缘剑上。
“嗡~!”一声长鸣,十二柄长剑金光大放,鼓舞欢鸣。
李越运起《飞仙剑诀》,十二柄长剑如同被十二只巨手握住飞舞,霎那间满空金丝纵横,雷音轰鸣,扑面而来的锋锐之气,让肌肤隐隐生痛。
李越心里暗喜。自己是淬金金体大成,《枯荣炼体长生经》三转,体肤之坚已胜金石,而幻缘剑散发的剑气,就让自己肌肤生痛,那直接面对剑阵的人,可想而知了。
看着那还有大半的锐金之精,他念起收物诀,将之收入万载晴空石内。
“嗖!”一声微不可闻的飞掠之音透入耳膜,李越想也不想,金刚印起,全身金光大放,一物狠狠撞在他胸前,他翻飞疾退了十余丈,才堪堪停稳。胸口烦闷,经脉骨骼隐隐生痛。
好快的速度!好可怕的力量!
这时才见一条白色的蟒蛇,长约二三十丈,尖头钝尾,盘在半空,尖锐的头颅对着李越的方向,张口吐信,却不见双眼,阴森狰狞。
刚才就是这条蟒蛇袭击,好似它就是凭空凸现,无根无凭。
“嘿,好畜牲,刚好试一试幻缘剑阵!”说完手一搓,幻缘剑变成十二柄长剑,金光耀耀,将那白蟒围在中央,滴溜溜直转,那白蟒懒洋洋游动一圈,又自盘起,尖锐的脑袋左右摆动,似是对那子母剑阵不屑一顾的样子。
李越气急而笑,手诀一变,十二柄长剑再次一震,一变二,二变四,刹那间,无数剑影虚实变换,剑芒凌厉,气旋鼓舞,织就天罗地网,此为剑阵第二层——虚实剑阵。李越已得《飞仙剑诀》,此时剑阵施展开来,剑气凌厉,带着轰隆隆雷音阵阵,震得空旷的地底回音往复,震荡不绝。而加入了锐金之精的幻缘剑,气势无两。
那白蟒此时有丝惧意,钝尾在空中一拍,荡起一波空气涟漪,四面扩散,而它自己冲向穿梭的飞剑。身形快胜电闪风掣,只在空中留下蜿蜒曲折的白色虚影痕迹。“叮叮当当“和飞剑急撞,响成一片。
幻缘剑阵虚实飞剑越来越快,形成巨大的剑气金网,往那白蟒扑下,无数密集的撞击声如急雨飞雹,那白蟒悲鸣一身,跌落尘埃,僵硬不动。
这是什么妖兽,居然在剑阵之下体肤不见半点破损!李越不敢贸然前往查看,谁知是不是假死。
他将幻缘剑阵收起,从新变成一柄幻缘剑擒在手中。神识漫越而去。那白蟒无半点生机,显然已毙。他走上前去一看,那哪是白蟒,明明是一根白骨!
手一招,那白骨飞入掌心,一头方钝,一头尖锐,灵气氤氲,是一难得的炼器材料!他将它收入万载晴空石内。
谁知就是这举动似是激怒了什么,五行石台围住的中间圆形石台、石柱,轰然迸散,石块疾射飞舞,几十条白色蟒蛇怒射而出,朝李越汹汹而来。
“奶奶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