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一看,那两只阴魂面貌依稀可辨,正是不久前死于争夺嗜心莲的浮玉宫弟子和散修。难道千百年死于秘境的修士魂魄都聚集在此地了?
李越缓缓后退,深怕引起那阴魂注意,谁知刚退两步,身后一阵阴风簌簌差点将他冻僵。李越回头一看,四五只阴魂眼冒绿光,将他退路挤得满满当当。
李越骂道:“你是人,老子都不怕,成了鬼,你能奈我如何?”
虽是心下发狠,其实战战惶惶,汗出如浆。
李越喝道:
“起离天煞,
起离地煞,
起离五方凶神恶煞,
阳邪鬼魅急走不停息,
敇!“
李越将怯邪印拍在自己身上,顿时浑身上下一暖,似乎有道无形光膜将阴魂隔了开来。李越心头一喜,这怯邪印是李越从脑海莫名记忆中得到的。他只用来配合药物解除了刘洲等人的血毒咒。这次病重乱投医,想这怯邪印有怯邪两字,总该有些效果,便毫不犹豫施展出来。
怯邪印的确有用,可是每次使用,晕眩之感随之而来。李越毕竟修仙时日尚短,一直还未弄清识海中那橘黄色暖光到底是何物,以及为何每次使用那暖光都有或轻或重的后遗症,轻则像施用怯邪印有头晕目眩、精力不济之感,重如将暖光导入体内脉络之中,事后晕沉沉头疼数日不消。
李越强忍住那种精力透支之感,冲向那四五只阴魂。阴魂骚动起来,嘴巴大张,裂至耳后,作无声呐喊之状,狰狞扑向李越。李越身上黄光一闪,那四五只阴魂被远远撞飞开来。
李越见怯邪印果然有用,大喜夺路而逃,待到出口,却见周军带着逐花帮弟子将出口团团围住。
李越思量着,夜间阴气盛,鬼物猖獗。等到日间阳气渐起,周军那群人肯定要进来追杀自己。既然自己有怯邪印可用,还不如原路返回,看看有没有其它出口。
刚返回走不到十丈,李越感到身上一冷,怯邪印消逝。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阴魂,李越不得不再次祭起怯邪印。
两个时辰之后,李越躲在一半塌墙角之后,墙后密密麻麻无数阴魂挤成一团。他已经使用了五次怯邪印,现下早已昏睡难支,头疼欲裂。他无奈闭眼休息片刻,暗暗祈祷那阴魂大军不要发现自己。
“前辈,小女子持家师信物前来求见!”
李越蓦地睁开眼睛,居然发现天色已经放亮,他刚刚居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李越揉了揉眼眶,偷偷探出头朝墙那边看去。
一女子轻纱遮面,白衣胜雪,乌发如瀑,在无数阴魂之前盈盈而立。
“玉观音?她为何在此?奇怪,那些阴魂为何不攻击她?她所说的前辈又是何人?”李越暗想。
那些阴魂听到玉观音话语,慢慢抬头,眼中红光大盛,裂嘴无声嘶吼。
玉观音娇躯微颤,却是半步也不退,直直看着眼前群鬼乱舞。双方就这样对峙一柱香时间,阴魂眼中红光黯淡下来,中间裂开一条通道。玉观音昂首挺胸踏上通道,通道在她身后缓缓合拢。
李越看得头冒冷汗,极为佩服玉观音勇气。那些阴魂眼冒红光,跟之前碰到的阴魂大不相同,似乎有了神智,听命集聚此地。如果果真如此,他能在墙角休息半宿安然无恙,倒是解释的通了。低等级阴魂惧怕高等级阴魂,不敢靠近此地,而墙角挡住了阴魂的视线,李越幸运地选了一个安全的灰色地带。
“他在那儿!”一声高呼从身后传来。
李越回头一看,周军身披蜂铠,左手持琉璃瓶,右手持蜂剑,大步奔来。身后两位逐花帮弟子,身形狼狈。看来他们又折损了几人。
李越可没空幸灾乐祸。刚才周军那一声高呼已经将那阴魂大军惊醒,阴魂大军眼中红光闪烁,张牙舞爪朝这边冲了过来。
李越见前方玉观音穿过的通道还未完全闭合,身后周军却气势汹汹冲来。李越一咬牙,祭起怯邪印,纵身投入滚滚阴魂中去了。
“糟了!”。
那怯邪印根本挡不住高阶阴魂的攻击。李越胸前一凉,面前的阴魂潮水般扑面而来。
“啊!”李越惨叫一声,冲出层层阴魂,“噗”一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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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爱强看到堂弟进来,给他拿了瓶啤酒,问道:“爱胜,查得怎么样了?”
许爱胜接过啤酒,猛灌一口,笑道:“热死人了!哥,你怎么不用手机拍张照发给我,还要浪费法力纸媒传信。”
“咳咳”许灵舟从楼梯下来,轻咳了两声。
“大伯!”许爱胜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猴子一样!”许灵舟就比你稳重,那件事不能留下任何痕迹。纸媒传信比手机稳妥多了。”
“大伯,哥!我看冰冰马上要到了,长话短说。公安局的录像是蒋天一翻拍下来给冰冰的,你纸媒传信给我的照片是一个在帝都电视台工作的李翔义帮冰冰截取的。她并没有了解太多内情。”
许爱强皱着眉头说道:“又是蒋家那小子。要不要...”
许灵舟摇摇头,说道:“先不用管他,他牵连着老对头赵家,不要引起过多注意为好。车祸事情有什么进展?”
许爱强和许爱胜相视苦笑,摇了摇头。
许灵舟低头沉思片刻,说道:“爱胜,回去交代你爸和你哥,这段时间一定要低调。继续关注赵家。有什么重要事情,当面谈,不要打电话,不要发短信,也不要邮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