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终于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秉德看着徐兰的样子,一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又觉得自己并未说错话,方丈之意也不过是让她不要在意,不要牵挂的意思啊?
徐兰哭得一片黑暗,一把抱住秉德师兄的手臂才觉得找到了个支点。
秉德第一次碰到这么莫名其妙地小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索性就让他哭了。
徐兰哭得将心中郁气消散得差不多,才止住了。打着嗝,红着眼问道:“那师兄,我以后还能看到你吗?”
秉德失笑道:“师父闭关,又不是我闭关。我只是也不想打发来客,便让人守在了门口。”
徐兰听了,连打嗝也好了:“意思就是说我可以来找你了?”
秉德点点头。
徐兰这才松开手臂道:“这还差不多。”
秉德听了哭笑不得。
“那你刚才为什么哭?”
“你不觉得方丈刚才的话太悲凉了吗?”
“没有啊,方丈不过是让你不要牵挂,放下的意思。”
“我知道,就是这才悲凉,你想我们人一生下来,就会有亲人,就算没有亲人,也会有朋友,知已。或是帮助过自己的人,让自己感动的人,让自己高兴的人,让自己伤心的人,让自己牵挂的人。可是若是放开了这些,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有聚就会有散,聚时自然要把握,但散了便放开。”
“师兄,你这话自然也是有道理,只是我难受”徐兰可怜兮兮地看着秉德。
秉德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