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陈珪默念了一句,而后又叫了一声好,目光中带着一丝期盼道:“孙家大郎,你这首临江仙,何时所作?可是找人代笔的?”
孙策听出了陈珪话中之意,是怀疑这首诗并非自己所写,一定是找了什么人做出来,而后冒认是自己所作,不过临江仙是明代文学家杨慎的作品,即便陈珪想查,也查不到。
这会陈登把这首诗给念了出来,孙策再想抛开和自己有关,是不可能了,索性走前一步,拱手道:“是小子所作,让相爷见笑了。”
“好一句大江东去,写尽了世间沧桑,人生慨叹,若真能如你所言,一壶浊酒,笑谈古今,当是快哉。”陈珪似乎被触动了衷肠,不由摆了摆手:“岁数大了,还能折腾几年?以后的天下,当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由你们年轻人去拼搏吧。”
陈珪走过去,轻拍孙坚肩膀,欣慰的笑说道:“此子当是大才,大才,日后不可限量。”
孙坚也从来没听说过,自己的儿子会作诗,刚刚那一首临江仙,却有几分霸王的气魄,孙坚心中也是暗暗称奇,只是在陈珪面前,他只能应承着笑道:“陈相谬赞了。”
陈珪摇摇头:“我陈珪不会看错人的,这孩子,不寻常。”
说着话,陈珪似乎看到了门口的衙役,他微微一怔,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事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改天,让你家大郎来我府上,我要亲自和他讨教一二。”
“讨教不敢当,还请您多多教导他才是。”孙坚客套一句。
这时候,刘武已经顾不得别的了,走到那名衙役身边,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怎么了?”
“大人,外面有人击鼓告状,已经有些时候了。”衙役急道。
“慌什么?一会我就去,你先退下吧。”刘武挥挥手。
但是衙役有些为难的不肯离去,犹豫着说道:“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一口气说完。”刘武不高兴了。
“还有相府的长史也来了,说这个案子,相爷已经知道了,他要亲自过问。”听到相爷二字,刘武脑袋里轰的一下,看来,外面告状的人,不寻常啊。
刘武带着一丝焦虑的继续问:“知道外面的人要告谁吗?”
“孙县丞家的大郎,还有孙静家的大郎,黄盖家的大郎,还有……”衙役没说完,刘武已经气急败坏的挥挥手,怒斥道:“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本官马上就来。”
衙役退去了,刘武回转身,向陈珪歉意的拱拱手:“县里有点事,我得失陪了。”
陈珪刚刚已经听到了衙役的话,这个案子,涉及到孙策等人,他不由看一眼孙策,诧异道:“怎么,孙家大郎犯事了吗?”
刘武慌忙抱拳道:“还不清楚,得问完案再说。”
“好,你去吧,我也该回去了。”陈珪没有多问,喊上儿子陈登,向着偏衙外走去,陈登却不太想走,他走走停停,快到门口时,终于顿住了脚步道:“父亲,您先回去吧,这个案子涉及到伯符兄弟,我想留下来看看。”
“这件事刘县令自有公断,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陈珪有些不满的呵斥道。
陈登犹豫了一下,但是他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只能向着孙策拱拱手:“伯符兄弟,我相信你一定不会犯法的。”
陈登跟着陈珪走了,看着这一老一少的背影,孙策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刚刚还以为陈登是准备和自己共患难,想要帮助自己的,可到最后,只是撂下了一句无足轻重的话,就走了。
这么不讲义气的人,还谈什么朋友?可见,古代的文人墨客,都是迂腐之人,迂腐!
可是抱怨也没用,孙策立刻回忆脑子里所有的记忆,想一想,曾经的孙策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像搞大别人肚子,偷吃别人好吃的,还是抢了谁的钱包啊?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吃官司呢?可不管孙策怎么搜肠刮肚,都想不出,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
那一头,刘武目送陈珪父子走后,立刻板起脸,怒视着孙坚道:“孙文台,你这个好儿子,又给我惹什么祸了?”
这句话一出,孙坚也诧异的望向孙策,刚想作答,刘武却继续道:“惊动了郡守府的长史,这个案子,看来要通天啊!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本官先出去看看。”
虽然刘武对孙坚的态度有些强硬,但是刘武还需要仰仗孙坚治理好下邳县,所以,他也不会丢下这对父子不管,但是今天接二连三的出现差错,他的火气,难免大了一些。
刘武走了,吴景一脸忧虑的走到孙坚身边,诧异道:“会不会是今天抓的那伙人?”
“那伙地痞?”孙坚似乎也明白了,可一伙地痞的话,是不可能引起相府长史亲自过问的,听说,就连下邳相都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不是小事。
孙坚一脸怒气的望向儿子孙策,怒道:“孽障,你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孙策无奈耸耸肩,心里暗暗骂街,跟我有毛线关系?我才来这里第二天,接二连三的出状况,我也是受害者好吗?
可孙策却无力辩驳,他一脸怒气的看向门口位置的孙暠几个人,这几个人更是一脸的茫然,就好像,他们也是受害者一样。
好嘛,子曰,狐朋狗友,敬而远之,看来,是曾经的那个孙策造的孽,却要我这个刚刚穿越来的人去还,老天,你何其不公啊?
孙策还没有感慨完,一只大手忽然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