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出拳,右拳,拳是直拳,招式未尽,却是向怀内收拳,与此同时身形急旋,肘击任飘萍的头部,任飘萍眼疾手快,疾抓对方的肘部,要知这二人对阵中胳膊肘是易挡难抓,是以白衣青年笑,沉肩,急向下压击打任飘萍的左肩部,任飘萍这一抓便落空了。
任飘萍同样笑,侧身移肩,已是躲过对方的这一肘击。
可是白衣青年笑得更开心了,整个身形忽然一个三百六十度急转侧空翻右腿自上而下竖直向下踢劈任飘萍的右肩部。白衣青年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刚劲有力,气势如虹,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万千雷霆之力而来。
一旁的李长风和常四娘看到此刻,虽是心惊,但也不担心,毕竟任飘萍还有他的轻功。而小山上的龙门老人也是在此刻道:“看来任飘萍要使用他的咫尺天涯轻功了!”
常小雨不语,却是心道:只怕未必。尽管他此刻还在恼火任飘萍掌杀了温一刀。
小看了朝鲜国‘花郎道’的任飘萍此刻似乎已是除了施展咫尺天涯轻功别无退路,可是之前被迫的一退再退的任飘萍现在一点都不想退,也不想使用自己独步天下的轻功,只因为在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一场两个国家两种不同的武术之间的较量,他不能退,非但不能退,还不能投机取巧,他要光明正大地以中华武术击败对手。
白衣青年的人尚在空中,右腿已是离任飘萍右肩只有一寸之距。任飘萍若是举掌或是出拳格挡,势必会比对方慢半拍,通常情况下任飘萍还可以点对方的穴道,只是这白衣青年却是会那移转周身穴道的‘穴脉横行’神功,当然任飘萍还可以利用自己很少使用的‘春梦了无痕’武功探寻扰乱对方的思维思想,只需对方思维混乱的一瞬,任飘萍立刻就可以置对方于死地。
然而任飘萍选择了大家谁也没有想到的倒地,任飘萍的身形在白衣青年的那一脚几乎要触及他的右肩的一瞬间身形忽然急切间倒地,不同的是选择了向对方的左腿扑去,就算是倒地也要把对方压在身底!
小山上的一根树枝咔嚓一声被龙门老人折断,道:“任飘萍这小子果然奸猾无比,他这一招使来,就算是被对方踢中也顶多被踢在背上,而且对方的力道必是减少了不少,而他倒是可以将对方完全扑倒在地!”又道:“哼!丢我们朝鲜国的人!”
李长风手捋颌下白须,笑,常四娘不禁道:“你得意什么,是你徒弟厉害,你以为是你厉害!”
李长风正要说话,常四娘又道:“你别告诉我说徒弟是你教的!”李长风不语,但是他这样一把年纪的人自是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当一个女人很开心但是又很大声很无理地和你讲道理时,记住她一定是很爱你。
现在任飘萍依旧绰然而立,而那白衣青年已是躺在一丈开外的沙地上,只因为白衣青年快,而任飘萍比他更快,所以当任飘萍扑到他的左腿上时,他的右腿刚刚触及任飘萍的背,尚未着力时,就已经被任飘萍摔出。
躺在地上的白衣青年似乎现在缺乏一种勇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拜金教的独眼龙几人急冲上前意欲搀扶,道:“少教主!”“少教主!”“陈公子!”
透过枝叶间,龙门老人道:“果然不出为师所料,想来这陈公子定是取其母亲陈脂胭的姓!”常小雨闻言道:“九幽神尼!”龙门老人缓缓点头,常小雨却是想起了在长安青云客栈时任飘萍当时出口的那四个字:九幽神尼。
不料那陈公子一摔胳膊,站了起来,道:“任飘萍,你刚才使用的好像不是中土的武功!”
任飘萍大笑道:“中土之武功繁杂浩瀚,博大精深!又岂是井底之蛙檐下燕雀所能窥视!”
陈公子暴怒,道:“你当真以为本公子会输给你吗?”
任飘萍嘻嘻笑道:“没有,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这时李长风开口道:“陈公子,我徒儿方才使用的只不过是蒙古的摔跤术中极为平常的一式,蒙古人几乎人人都会的!”
陈公子一愣,旋即喝道:“你胡说!”
李长风摇头笑道:“不信老夫,那你就问一问血衣侯吧!”任飘萍这次得知方少宇的师傅红衣老者竟是血衣侯,那个人们以为已经死去三十多年的血衣侯!
陈公子于是望向那红衣老者,红衣老者眼神流转,终微微点头。陈公子不语,眼睛转动间看向常四娘,道:“常长老,拜金教对你不薄,本公子希望你考虑清楚,你该知道教主她老人家对待背叛她的人的手段!”
常四娘幽幽一叹,看向身旁正在把手放在她肩上的李长风,又回过头,道:“多谢教主她老人家多年来的厚爱,请少教主转告她老人家,常四娘绝不会出卖她老人家,更不会向外界透露一丝一毫拜金教的秘密,我常四娘自今以后便与长风隐居山野之间,再也不过问江湖中事!”
看到暗中给自己使眼色的血衣侯的目光,陈公子明白今日已无望扳回败局,毕竟他们四人中武功最高的就是血衣侯了,而血衣侯现在的意思分明是撤,所以陈公子冷冷道:“你好自为之吧!”遂又喝道:“我们走!”
望着拜金教四人渐渐消失的背影,任飘萍这才急行几步至李长风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师傅……”已是哽咽。
……
燕无双三人行走在秦淮河的南岸,后边依旧跟着那么五六个好色之徒,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