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任飘萍才以为欧阳尚晴是吓得昏死了过去,任飘萍这才一直抱着她,却是一直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任飘萍当然知道怀中抱着的是欧阳尚晴,他迷离地失神一笑,自是说不出的一种味道,些许无奈,些许自嘲,些许悲凄……
这时欧阳尚晴又止不住地偷看了一眼,恰好此时任飘萍的眼眸余光所至,竟是不期而遇。
欧阳尚晴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羞愧齐聚,当下立即闭上眼睛。
任飘萍嘴角抹过一丝淡淡地无奈同时闪过一丝童稚般的调皮的笑,突然间,任飘萍放开双手,欧阳尚晴的身体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向地面急速落去。
就在欧阳尚晴的身体即将要落到地面之时,她忽然在空中一个翻腾,人已是跃至一丈开外,忿忿道:“任飘萍,你……”倏地莞尔一笑,道:“你别得意,做鬼也要和你在一起的。”说罢,俊俏曼妙的身影已是消失在沉沉的月色中。
智远大师看着这幕场景,却是有些糊涂了,一时还真弄不清楚这是怎回事,更弄不懂欧阳尚晴这个人,其实有时候就连任飘萍也弄不懂。不过智远大师至少明白了一件事,今日实在是不该对任飘萍贸然出手。
智远大师笑道:“任少侠当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一朵武学奇才,今日老衲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不若一同回少林寺,少不得让老衲为任少侠亲自煮茶赔罪。不知任少侠意下如何?”
任飘萍心想既然脸皮还没有撕破,倒不如先应允了再说,随之淡然一笑,道:“那就叨扰了,请!”
也就是在返回少林寺的这当儿,任飘萍才发现燕无双居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
任飘萍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眼前,无论如何,现在肚子已是饿得咕咕叫了,况且现下他一时之间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雅静阁,也许紫云能够告诉自己燕无双的下落。另外他现在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常小雨在自己去蜀中唐门的期间有一段时间不在雅静阁?为何常小雨的轻功突然间高了许多?为什么赵宏云看似不认识欧阳小蝶的字?
任飘萍走在这寂静的夜里,山间的路更显得艰难,月色似乎已没有先前的明亮,偶尔可以听到那不知名的鸟儿的突然传来的一两声鸣叫。
任飘萍赧然而又自嘲,自己原本便就是一个孤单的寂夜未归人。不,不是不归,只因是无所归。
一个无所归的人,一旦静了下来,岂不是更加落寞?
任飘萍在落寞的时候总是会唱一首自己胡诌的歌。
现在,任飘萍就在唱这首歌:
“金衣重甲,寒意暗遁,帐影夜未央。素手香裘携胡霜,我心殇。剑破烛光,璧人御马晚云艳。去,我亦狂!留,我亦狂!”
……
洛阳,震天帮,龙虎厅。
灵堂,此刻,是子时初刻。
灵堂里坐满了前来吊唁震天帮前任帮主赵世青的武林各门各派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丐帮八袋长老云中歌,有华山派的掌门师弟‘怒剑’雷鸣,有青城派的当年被柳如君击败的‘青城七虎’,更有昆仑派的‘一剑倾城’莫青雨和武当的任飘萍的好友‘忘忧道人’,当然自是少不了那些仰仗震天帮而经营的小帮小派。
现任赵宏云站在龙虎厅的正中央,表情肃穆,沉声道:“今日我代表震天帮感谢各位,这里有先父生前的挚交好友,也有武林中的侠义之士,宏云在这里有礼了。”说罢抱拳便是对着在座的武林人士行礼,礼毕又说道:“希望各位能为先父和震天帮住持一个公道。”话说至此,赵宏云却忽然打住不语。
在座的各派人士见赵宏云不说话,心中也是各自打着算盘不言语,毕竟大家心知肚明这次对付的是名动江湖的咫尺天涯任飘萍。
赵宏云见状,冷眼看向他左手一排坐在最后的那位。
那位立刻便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在下不才,黄河水寨寨主江不才,人称‘小白龙’,定是要为江湖侠义一尽绵薄之力,那任飘萍谋害赵老帮主,勾引……勾引……”说到这里时不禁眼睛频频看向赵宏云。
赵宏云长叹一声,背向‘小白龙’江不才,道:“江兄,但讲无妨。”
可是云练裳看着那江不才的样子,实在是忍俊不住笑出声来,一则是那江不才生得五大三粗大腹便便的实在是让人看不出一点儿的‘小白龙’的味道,只怕一到水里就会沉底,二则是他的讲话连说两个不才,实在是押韵的可笑。
众人其实亦是觉得好笑,只不过是江湖历练得久了,拿捏得住而已,此时云练裳笑出声来,也便跟着笑了起来。倒是云中歌回头瞪了一眼云练裳。
那江不才虽是觉得恼怒尴尬,但见云练裳站在云中歌的背后,自知是惹不起,只好忍气吞声把话说完:“勾引有夫之妇,实在是违背侠义,卑鄙无耻,我辈自当共诛之。”
江不才的话似乎并没有引起太多的人的共鸣,几家名门大派并没有随声附和。
这时赵宏云又把目光转向右手一排的倒数第二把椅子上的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起身拱手一礼道:“在下长安‘飞剑门’应物行,闻得那任飘萍之前曾在南宫世家当中施展武林早已失传的‘日月伤逝大法’。”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哗然,华山‘怒剑’雷鸣开口道:“这么说任飘萍的师傅应当是寒萧子了?”
这时昆仑的‘一剑倾城’莫青雨接口道:“听说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