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陵祁在听到那句‘我介意’之后惊慌过度的反应,陆小凤聪明的脑袋瓜里几乎立马就冒出了一个胆大的猜测!

他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你们不会是我想的那样了吧?”

“什么这样那样啊?”陵祁抬头瞥了他一眼,一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然后便低下头开始忙乎着收拾桌子。

“真不懂?”陆小凤眯起眼睛,狐疑的盯着陵祁:“你不会是在装傻吧?”

“呵呵。”陵祁回了他一个标准的露出八颗小白牙的闪亮笑容。

看到陵祁这副似乎很淡定的模样,陆小凤摸着下巴,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或许,陵祁还真只是碰巧手滑了一下?

但是西门的那句‘我介意’就真的是有些暧昧了啊!

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西门吹雪,陆小凤刚想开口发问,却被陵祁给打断了意图。

“你不是说有大发现要跟我们说吗?”坐到椅子上,陵祁一边掏出帕子擦拭手上沾到的水渍,一边对陆小凤问道,“说吧,别耽搁时间了,等下我们还要去闫铁珊那里走一趟呢。”

陆小凤眼神微妙的看着陵祁,心道这打岔的时间卡的是不是也太巧了一些?

虽然心里越发的怀疑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但因为还有正事要办,陆小凤也不好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在陵祁的身旁落座后,陆小凤状似随意的抬手搭到了陵祁的肩膀上。

“我跟你说啊,得亏我们赶到的及时,要是晚到那么一盏茶的时间,那个假金鹏王和上官雪儿可就要遭殃了。”

陵祁挑眉道:“怎么,你们该不会是正好撞到青衣楼杀人灭口的现场了吧?”

“你猜对了,还就是那么巧。”

陆小凤一边回答着陵祁的问题,一边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西门吹雪的反应,这一看,陆小凤差点儿没被吓的从椅子上蹦起来。

哎哟妈呀,西门的手什么时候握到了剑柄上?

触电一般的缩回搭在陵祁肩头的手臂,陆小凤干笑一声,慌忙避开西门吹雪看过来的视线,然后继续跟陵祁说道:“我们把那个假金鹏王从杀手的刀下给救了出来,之后,他就乖乖的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们。”

“上官飞燕叫他假扮成金鹏王的时候,真正的大金鹏王还没有死,上官飞燕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近身侍从的身份,叫他好近身观察大金鹏王的行为举止和生活习惯……等他能够扮演的九成像之后,真正的大金鹏王就被杀害了。”

“而大金鹏王遇害的时候,他躲在暗处偷偷看了一眼。”

“他说,他虽然没看清动手之人的样貌,却看见上官飞燕在这个人面前十分柔顺,就像青楼里的姑娘看见老鸨一样的柔顺。”

陵祁顿时被这个比喻给逗的笑了起来,“看来这个假金鹏王平时一定没少去青楼。”

陆小凤:“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青衣楼的楼主么?”

“那又如何,”陵祁耸了耸肩,道:“你大概还不知道,独孤一鹤已经到了山西,估计明天就会去见闫铁珊了。”

在他们的推测中,独孤一鹤便是那青衣楼的楼主,所以陆小凤的这个发现,貌似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动动脑筋,”陆小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难道还真想去以身犯险呀,我的意思是,到时候可以叫那个假金鹏王去帮忙指认。”

一个是跟自己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另一个是自己的朋友,同样的危险,该叫谁去做这件事还用再考虑么?

陆小凤的心也是会偏的。

“这样……不太好吧?”

陵祁有些迟疑的拧起了眉头,“我敢去冒险是因为我有保命的底牌,就算遇到危险,安全逃脱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叫其他人去冒着险的话,搞不好就会赔进去一条无辜的人命啊。”

他倒不是无私无畏到乐于自我牺牲,只是仔细一想,觉得有点儿不划算罢了。

万一那个人死了,这笔因果可是要落到他的头上,等他日后突破修为的时候,雷劫的难度肯定会翻倍上涨……

“你太依赖那些护符和符布娃娃了,”陆小凤无奈的解释道:“独孤一鹤的武功深不可测,比石观音还要厉害上许多,我怕我们会应付不过来,顾不上保护你。”

如果只是需要应付独孤一鹤,他们还可以靠着人多化解压力分担危险,但陆小凤就怕到时候要面对的不单单只是独孤一鹤一人。

假如独孤一鹤是青衣楼主,那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这样一来,他赴约的时候肯定会安排其他后手。

青衣楼高手众多,他们几个人应对起来只怕会手忙脚乱,顾此失彼,而符布娃娃又有次数限制,防御一旦被破,陵祁就等于是一块放在毡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打不过可以跑啊。”陵祁撇撇嘴,心道又不是傻,打不过干嘛还硬抗。

陆小凤:“我们万一被缠住脱不了身呢?”

“额,有西门在,脱身应该没问题吧。”

“呵呵,”陆小凤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道:“西门在遇到对手的时候,一定会全力以赴绝不退缩,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意,有哪里有功夫去管别人的死活。”

陵祁默默的扭头看向西门吹雪,却见他正低头抚着剑,浑身战意蓬勃。

“……”收回视线,陵祁木着脸对陆小凤说道:“那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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