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老妇人为了自己的孩子难过,我心里就怪不是滋味的。”
所以今天在那个老妇人拦车的时候,陵祁的心情才会那么沉重,但西门吹雪好像误会了什么,他虽然没说,但陵祁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听出陵祁的意思,西门吹雪低声道:“我以为,你是在怪我之前出手太重。”
“怎么会,”好笑的摇了摇头,陵祁叹道:“我可没花满楼那么心善,更何况,如果当时他袭击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的普通人,死的或许就会是其他人了。”
那个老妇人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他们当时确实是有其他的选择。
躲开那个人,对西门吹雪而言并非难事,但他们身边还有很多围观的群众,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
西门吹雪看似无情,但陵祁却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重情的人。
别人认为他无情,只是因为他从来不愿在人前显露感情罢了。
西门吹雪每年会出门杀人,但他杀的这些人都该死,他这么做,等于是在替天行道,为那些未曾相识的被害人复仇伸冤。
虽然西门吹雪认为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求证剑道。
越是了解,陵祁就越是喜欢这个看似冷情的男人,他喜欢看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褪去冰冷的外壳,露出炙热又单纯的内心。
而这样的特殊待遇,还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得到……
一想到这点,陵祁就感觉特别的满足。
忍不住踮脚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看到男人的脸上因此而露出明显的错愕表情,陵祁得意又开心的笑了起来,“这算是之前没有及时跟你解释的赔礼,怎么样,喜欢么?”
这还是陵祁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主动对西门吹雪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
尽管街上现在没有行人,但这个举动仍旧让西门吹雪十分惊喜,他眼睛一亮,情难自禁的抱住陵祁,深深的回吻了起来。
街角,见两人迟迟未归,特地出来寻找的曲无容默默转身,抬头望天。
啊,今晚月色不错。
就是好像有点儿太亮了,刺眼睛。
半夜,陵祁从梦中惊醒,然后面红耳赤的掀开被子,换掉了被打湿的亵裤,回想到自己做的那个不和谐的梦,陵祁捂着脸在床上滚了两圈,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锤了两下床板,陵祁心道,这绝对是西门的错!要不是西门在睡觉前又撩拨了他一通,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么羞耻的梦!
低头看了看胸膛上还未消散的红痕,陵祁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脚跑到桌前连灌了好几杯凉茶,才把体内翻涌的燥热给压了下去。
拍了拍还有些烫手的脸颊,陵祁又爬回床铺,闭上眼试图再次入睡。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七百二十八只羊……’睁开眼,眼神依旧清亮的陵祁踢开被子,有些抓狂的捂着脸呻吟起来。
“还是睡不着啊啊啊——”
而且脑子里还时不时就会回放一些梦里的片段,小小陵这会儿又起反应了,简直太要命了qaq~
抬起手,陵祁无力的叹了一声,心道他现在连五指禅都不敢用,毕竟西门吹雪就睡在隔壁,他一旦发出任何声响,恐怕都会被西门给发现。
就在陵祁生无可恋的盯着床顶,试图靠放空大脑来冷却身体的反应时,房门却忽然被敲响。
“谁啊?”
一把扯起被子遮住身体,陵祁语气有些烦躁的问道。
“是我。”
门外,头发上还带着湿气的西门吹雪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