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皇上位之前,南王也曾参与过皇位的争夺。

当时的南王从很多方面来看,都要比先皇更有优势,在朝中也更得人心,但最后,坐上皇位的却不是南王。

这件事始终让南王耿耿于怀,哪怕先皇对他一直都算宽厚,也不能让他打消心中的怨恨,但胜负已定,南王也只能认命。

直到几年前,新皇登基,南王按例进京朝贺。

在面圣之时,南王却发现新皇的长相容貌竟与自己的儿子十分相似——这让南王心中潜伏了几十年的谋逆之心再次复苏。

他想让自己的儿子取代皇帝,坐上那万人之上的皇座。

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南王做了很多的准备,这几年来,他用私下赚取的钱财购买了大批的军需物资,还收买了许多朝臣官员,并且让南王世子这几年来都尽量不在外露面,以防引起注意。

南王生性谨慎,在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绝不会贸然行事,他原本是打算得到霍休留下来的那笔财富,然后用其再收买几个皇帝的近侍,以防南王世子在顶替之后被人察觉出异常。

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南王万万没料到,自己会栽在了这个环节。

和派去获取宝藏的人失去联系后,南王就立马采取了应急措施,他先是将南王世子秘密送走,然后又联系了自己这些年来收买的那些朝臣,准备一旦事发就抵死不认。

如果皇帝存心想发作他,他也可以让那些朝臣给皇帝施压,让皇帝动不了他。

计划是好的,可南王不知道的是,皇帝早就知道了他意图谋反的事情,并且私下里早已让人紧密监察他的举动,所以南王世子刚离开王府,就被皇帝的人给抓了起来。

这事儿说来还是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的功劳。

在赌场偷听到南王世子与手下的密谈后,司空摘星就把自己的猜测告知了陆小凤,而后,陆小凤也没耽搁,把这个消息传给了金九龄。

也就是说,皇帝早在两个月前,就收到了南王父子意图谋反的消息。

皇帝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也不过是想暗中先找到证据,并借此挖出朝中那些对他有异心的人罢了,如今证据已经确凿,皇帝自然不会放任南王父子继续逍遥法外。

当南王和南王世子被秘密押送进京时,陆小凤等人也终于赶到了山西。

“咦,陵小祁呢?”

珠光宝气阁门外,陆小凤扶着身体还有些虚弱的花满楼走下马车后,抬眼扫了一遍门口前来迎接的众人,却发现其中竟然没有陵祁的身影。

他有些意外的挑起眉毛,心道以陵祁的性格,这会儿怎么可能不出来迎接他们?就算不迎接他,也该迎接一下花满楼吧?

“他在房间,”问题是陆小凤问的,可曲无容解释的对象却是站在一旁的西门吹雪,“腿上有伤,大夫说需要卧床静养。”

因为陵祁这几天太不安分,所以在收到陆小凤等人的来讯后,曲无容干脆拦下了准备通知他的下人,以免陵祁收到消息后非要出来迎接。

也就是说,陵祁这会儿根本就不知道陆小凤他们到了。

曲无容话音刚落,西门吹雪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见状,陆小凤立马调侃道:“这也没几步的距离嘛,瞧他这副心急的模样,竟然连轻功都使上了。”

“小凤。”花满楼有些不满的瞪了眼陆小凤,门口这么多人,陆小凤这样说,万一被传出去了,恐怕会给陵祁和西门吹雪带来麻烦。

陆小凤笑道:“没事儿,陵小祁和西门的关系早就人尽皆知了。”

这些日子花满楼几乎没有接触过外界,自然不知道陵祁和西门吹雪的关系已经传遍了江湖,要不是这样,陆小凤也不会当众那么打趣西门吹雪。

“俺已经叫人备好了热茶和点心,”拉着上官雪儿,闫铁珊满面笑容的招呼道:“大家伙也别站在外边儿了,咱们进去再聊。”

“干爹,雪儿想吃芙蓉糕~”抓住闫铁珊的袖子,上官雪儿拖着声音撒娇道。

心疼的摸了摸上官雪儿的脸,闫铁珊小声道:“俺早就叫人备好啦,还有你喜欢吃的千层酥跟马蹄糕,瞅瞅你都瘦成啥样儿了,回头可得好好补补。”

“耶!”欢呼一声,上官雪儿大笑着扑到了闫铁珊怀里,“干爹最好了!”

客院,陵祁百无聊赖的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本道家经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连西门吹雪走进房间来都没有发现。

看到陵祁腿上缠着的纱布,西门吹雪眉头一皱,快步走了过去。

“欸?!”直到西门吹雪走到面前,陵祁才反应过来,他抬头一看,脸上立马露出了惊喜之色,“西门,你回来啦!”

蹲身解开陵祁腿上的纱布,西门吹雪挽起裤腿看了看伤处,然后抬头对陵祁问道:“这是怎么伤到的?”

虽然已经将养了好几天,陵祁的膝盖上却还是青紫一片,那处的皮肤和其他地方白皙的皮肤对比起来,显得格外刺眼。

“就不小心磕了一下,”陵祁笑嘻嘻的俯身抱住西门吹雪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用担心,虽然看起来严重,但其实连疼都不疼的。”

“这里,其实是那天晚上伤到的吧?”指尖轻轻在伤处摩挲了两下,西门吹雪有些无奈的问道,以他的医术,自然能从伤口的情况推测出受伤的时间,再联想到那晚陵祁那么急着催他离开的情形,西门吹雪哪里还能想不明白陵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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