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滔在喝汤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哦,那个小嫦娥、江花红都是什么模样/”
白蝴蝶不高兴地撅起小嘴,斜眼瞅着冯滔,阴阳怪气地接着说:“你去回春楼嫖一次,不就知道了她俩什么模样了吗?而且还能知道她俩下面的**的模样呢。冯先生,今天,那两个小贱人还没有住院,你去嫖她们还来得及。去晚了,可就见不着面了。”
黑牡丹赶紧推了白蝴蝶一下,小声说:“冯先生一向待我姐妹不薄,今天又是他掏饭钱,你哪能这样呢?咱们是干啥的?有吃醋的本钱吗?”
然后,她又对冯滔陪着笑脸说:“冯先生,您是好人,我这个妹妹就是说话冲人,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冯滔摆摆手,“没什么。”他看得出来白蝴蝶对自己的不幸遭遇一直都很愤懑不平,当然不会介意白蝴蝶刚才的话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冯滔演戏结束,沿着昏暗的路灯回寓所。走着走着,突然,从黑暗处窜出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无袖紧身黄缎子高开叉短下摆旗袍的女人,她一把拉住冯滔,嬉皮笑脸地说:“先生,咱们一块玩玩吧?”
冯滔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上街拉客的妓女。他厌恶地甩开那个女人,往前继续走。
刚走了几步,就听那个女人在背后换一种语气说:“先生,您就行行好吧,赏我一口饭吃吧。我知道您看不起我,可是,我、我江花红也得吃饭呀。我们每天都有拉客任务的。完不成任务,不给饭吃,还、还得挨打。”
冯滔听到这话心头猛然一颤,他回过头来,昏暗的路灯下,只见那个外号江花红的年青女人柳眉樱口,窈窕玲珑,果然很有姿色。只是脸上眼泪汪汪的,抬起的两只胳膊上可以看见几处青色的淤血。冯滔一向心肠软,于是,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递给那个女人。
那女人接过钱,赶紧破涕为笑,“先生,你真是个好人,走,我带你去回春楼。”
冯滔摆摆手,“算了,我不是为了女色给你钱的,我还得回家,你就拿着钱去吃饭吧。”
那女人明白了,马上给冯滔跪下,流着眼泪说:“先生,你真是大好人。但愿老天爷保佑您一生平安。”
冯滔一听这话笑了,“谢谢了,不过,江花红小姐,你自己都保佑不了自己脱离火坑,保佑别人是不是有点那个吗?”
江花红站起身苦笑了一下,“第一次遇见您这样的大恩人,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冯滔转身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多远,就听后面有江花红在喊:“先生。”
冯滔回头一看,只见江花红快步走过来,她瞅着冯滔,“先生,您就是那位乐善好施的大明星冯滔先生吧?”
冯滔点点头。
江花红的眼睛顿时放出金光,“哎呀,原来是冯先生。”说着,她再次跪下,两手抓着冯滔手腕,泪流满面的说:“冯先生,您是好人,您就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想干这个了。小嫦娥妹妹至今出不了院,可妈妈昨天却在打算不再给她花钱治病了。妈妈不掏钱,医院就会撵走小嫦娥,那她今后还有活路吗?冯先生,我不想也落个小嫦娥的下场,您就救救我吧。”
冯滔拉起江花红问道,“你,真的决心洗手不干了?”
江花红坚定地点点头。“妈妈,哦,那个老卖肉的在我们走红的时候,就像一条狗。我们倒霉了,她却像一头狼。我可看穿她了!我再也不想干了!只要不干这个,以后不管干啥子,再苦再累,我都情愿。”
冯滔想了想,“小姐,你看,逃走,跑到外地,怎么样?”
江花红叹了一口气,“逃不出去呀,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我们有个小姐妹,几个与前跑了,逃到成都,结果又给抓回来,那些人把我们姐妹们都召集起来,当着我们的面,扒光了那个小姐妹的衣服,吊起来往死里打,硬是给活活打死了。他们还说,你们就是跑到天边,都能抓回来。”说到这里,江花红又流出了眼泪。
冯滔吃了一惊,“你那个小姐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人氏?”
江花红掏出手帕擦擦眼泪,说:“我们都只有外号,谁也不知道谁叫啥名字,那个小姐妹外号小红桃,今年十九岁,听口音是下江人。”
冯滔瞪着眼睛说:“我想把你说的小红桃惨死的事情告诉警察局,让害死小红桃的凶手得到法办。不过,你们都当证人。小姐,你敢不敢去到警察局作证呢?”
江花红眨了眨眼睛,“先生,您真的要帮小红桃妹妹伸冤吗?”
冯滔点点头,“是的,不过,你们得出来当证人。”
江花红苦笑了一下,“我听白蝴蝶姐姐说过,这个官司很难打赢。除非您跟蒋夫人能说上话,让蒋夫人听您的。否则,您要么就是打不赢公司,要么就是赢了官司,自己却输了性命。先生,您能跟蒋夫人说上话吗?”
冯滔低下了头,一时没有说话。他一个下九流的戏子,哪里能跟蒋夫人说上话?
江花红此时也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她抬头说:“先生,您是大好人,我谢谢您。”然后,她转身消失在黑暗处了。突然,黑暗处传来了咕咚的响声。
冯滔赶紧走过去,见江花红歪倒在地上,急忙扶起她,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江花红有气无力地说,“我已经被老卖肉的饿了两天了,饿晕了。”
于是,冯滔带她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