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往后退了几步,吴常手中拿着一块黑色的玉石,伸出右手的食指咬破,将血液沾染在死玉上,他向前走了几步已经是来到了那石精鬼棺的近前,伸出那块墨黑的死玉正对着鬼母,竟是跪倒在地,对着石精鬼棺磕了三个头。
吴常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老爹忙道:“跪下磕头”,我自然是不敢迟疑,我一边磕着头一边偷瞄着那坐在石精鬼棺上的鬼母和跪在地上的吴常,这个病秧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先前在矿洞的时候,他那双指戳死鬼面蜘蛛的神功我倒是想起了发丘中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功夫,稳如泰山,力压千斤,他的那块死玉又着实不凡,竟然降的住这鬼母,他又说这是家传的,难道,他真的是发丘中郎将的传人?
我看着鬼母,发现她正是缓缓的抬起头来,我心中有一丝害怕又有一丝好奇,这鬼母真的是如传闻一样,是个无面人?我心跳的急切,看着越拉越明显的鬼母面庞,这时一张大手突然是按住了我脑袋,低喝道:“臭小子,你不要命了!”
那手掌的主人是老爹,我撇了撇嘴,也没有办法,虽然好奇但还是小命重要,四周陷入了诡异的死寂之中,偶尔是那吴常发出一些难以理解的声音,像是在说话谈判着,又不像,谁能听得懂鬼话呢,我们皆是大气不敢喘,我扭头看了一眼孙胖子他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瞧着是被这鬼母给镇住了,大概是过了十分钟左右吴常终是道:“起来吧,我们快走”
我如释重负,深深出了一口浊气,扭头看去,那鬼母坐在石精鬼棺之上慢慢的飘走了嘴里又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呜声响,我挪步走到佘姬的身旁,低声的问道:“那个吴常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们是朋友?”,佘姬摇了摇头,身体有些虚弱走路有些不稳面色如纸不太好看,看来是刚才被那石精鬼棺和鬼母吓的不轻,她道:“不知道,我也是找人介绍来的,说是淘沙的好手,进过不少大墓,看样子还是很有本事的”
我点了点头,走到老爹身旁问道:“老爹,什么是死玉啊?”,老爹道:“是一种带有死气杂玉,以前道士常用来封印冤魂,没有用的的死玉一般是碧绿色的,封印之后会慢慢变成黑色,冤魂封印的越多死气越重那黑色也是越沉,以前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就常去请道士求得这样的死玉来挡煞护身”
果然,我看了一眼走在身前的吴常,心道:“是发丘中郎将么?”,就在我沉思之际,晓云走到我的身边,柔声说:“刚…刚才谢谢你了”,我扭头看了晓云一眼,笑了笑道:“没事,大家也是共过生死了,算是生死之交啊,前面还很危险你自己要保重”
晓云点了点头道:“嗯呢,我知道了,其实这一次我是偷偷瞒着教授跑出来的,嘻嘻,希望能够顺利回去吧”,我暗自咋舌,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我看她的模样也是第一次出来倒头吧。
我们上了前面的墓道,刚一进去我便是倒吸一口凉气,无他,这墓道两边的墙壁竟然全部都是由人的骷髅头骨砌成的,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头,整整齐齐的一排排人头骨,这得死多少人才能用头骨砌成这一条墓道啊,我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鲁至深神色微凝,矿灯扫了一圈,砸巴嘴道:“果然是万人坑不假呀,这里要么是发生过一场血战屠杀,要么是活祭,这墓主人到底是谁呢,地图我来看看。”,老爹将地图递给了鲁至深,看着满壁的头骨摸了摸下巴,道:“头祭天,血祭人,身祭地,规模不小啊,这种地方最容易出事”
我和晓云对视了一眼,我看着一旁有些暗黄的骷髅头,那空洞的眼眶之中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虚无黑洞,就算是我打着矿灯也是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头骨眼眶下方颧骨和上颌骨的位置渗出了丝丝淡红色的血迹,就像是流淌着血泪一样,我总觉得四周鬼影重重,心中瘆得慌。
“孙胖子,你跟干爹也跑过不少地方了,这,这样墓道你们走过没有?”我将孙胖子拉到一边低声的问道,孙胖子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听我爹说过,这样的地方,要么不出事,出事了谁也跑不掉”
我脸色发白,‘窨子棺,青铜椁,八字不硬勿近前’我想着爷爷手记里面的一段话,这骷髅墓道估计比什么窨子棺,青铜椁这样的墓葬好不到哪里去,就看你八字硬不硬了,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爷爷和干爷爷都是栽在了这里,我爹对着这崖山只字不提看来是忌惮不已,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我脑海之中忽然是回想起老爹见到那石精鬼棺和那棺盖上坐着的女人时惊恐错愕的神情,暗道:“莫不是说,三十年前老爹就是见过那石精鬼棺和那无面鬼母?”
吴常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快走吧,这种地方不要多停留了,迟则生变”,老爹点了点头,道:“老鲁我和你走在前面,吴常你带着阿蛮走在后面,其他人走在中间,走吧”
我们一行人又开始向前行进,我见着佘姬步态有些奇怪,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她从进入溶洞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看,如今我看她脸上毫无血色,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只道是被那鬼母和水鬼吓的。
佘姬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晓云朝我身边靠了靠,将我拉到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试管,道:“你看看这个”,我低头看去只见那试管之中装着一只小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