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小河,古易与盈可莹继续向前,初时下船上岛的人只剩两人,盈可莹心情复杂,一路没有说话,直到没走多久,古易忽然伸手,挡下了她。
“你个!……”
感到身前要害被袭,盈可莹本能的就要斥骂,却被古易先一步抢话道:“这里不对劲!”
到嘴边的话一时咽住,她按下不满,尽量让自己语气放松:“哪里不对?”
“你不觉得这片雪地很干净?”
古易的话提醒了她,仔细朝身前必经的雪地望去,发现这片雪地果然很干净很干净。
盈可莹自小在社会上学习各自技巧,非是养在深闺的傲娇女子,她这种人,虽然算不上博览群书,见识卓越之辈,但机智聪变,观察细心还是有的,眼前一幕,经过古易提醒,顿时明白了过来,这雪地果然有问题!
要知道,这里是天术布阵之地,天道生养万物,绝不可能杀绝一方,所以此间必有生灵居养,加上从路上来看,这几天都没下雪,这块地不可能如此干净,看不到一点动物脚印,除非……
这是一块险地!
古易在地上找来一块较大石块,朝着扔了进去,两人注视的目光中,石块“扑”的一声,落入雪中不见踪影,过后再看雪面如初,没有一点被石块挤压的地方,看起来就像被雪地吞了一样!
“这……要怎么过去?”盈可莹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事,担心起最关心的问题。
古易没有立即回答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抬头,看见正对的地方是太阳升起之处,有些不确定的道:“要不我们走过去?”
“走过去?你疯了?”盈可莹一脸的不可思议,刚才说的有问题是他,现在叫走过又是他,这货逗我玩呢?
古易道:“别乱喷人,一点素质没有。我先走,你跟上,记得挺起大胸,庄重优雅,心怀坦荡。”说罢昂首挺胸,不顾盈可莹神奇的眼神,大步走上了雪地之内。
天上阳光正烈,反射雪景,两两光辉照射之下让人睁不开眼。
眼前情景事实如此,然而走上雪地的古易却觉得不然。
要知道现在是十一月份,太阳光直射赤道以南,北极进入极夜,按理这里已是北极圈内,阳光不可能如此热烈,所以古易得出结论:这一切都是假的!
天道之术为五术之最,一切术法之源,包罗万象中自然也含有幻术。古易精修鬼道大术‘阴尊假想’,其虽号称人神鬼三术第一幻术,又有天下第一幻术之称,但在天术面前,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压在后面。
天术即为天道之术,一旦布置幻术,那就和真实没有多大区别,其中精妙之处远非‘阴尊假想’能够相提并论。
这其中种种,古易一路走来,过礼与水,智与火,土与信时都有不少收获。
所以此刻,他一路向前,步伐行得并不快,好似完全无视了这其中危险,就像是在学习一般。如此这般,却也一直都没有掉下去,行走雪地之上!
这就是:君子知礼,心怀坦荡。
其实此关无物亦无提示,有的只是一块不告知与人的险地,所以这很隐晦的提示了,要过此地,需要的即为:平常礼!
犹如古代君子漫步,做事行走,需要心怀坦荡,想什么就做什么,这是对自己的礼,也是对天地圣人教化之礼。
想到了这点的古易,昂首挺胸的走上来,心怀坦荡的大大方方的窥视天道秘术,不藏一点小人之心,礼与天地,大大方方,正合此关奥义,天术感应之下也放开了一点幻术微妙,让他走完这一段时,也窥视了一丝奥义。
虽然只是一丝,但也足够受用终身。
待到天术封闭,再无法感知其精妙,古易知道自己已经走完了这段雪地,回头间,见到了同样踏上了雪地的盈可莹。
只见她果然如自己所说,挺胸,脸色庄重严肃,步伐轻盈细微,缓缓走来,只是和过河底不同,此境毕竟有悬空恐怖之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等着自己,所以她眉间一点紧锁,行走时难免有一点紧张。然而神奇的是,她心境如此,却也没有吊下去。
古易不知道是,盈可莹如此种种,才正如古代女子,行走不忘优雅端庄,保持仪容的同时,还需要不能有一点放松,处处小心,这才古代儒家对女子的行走要求,盈可莹那控制不住的紧张正要符合心境,让她就这样走过了天术布置的雪景险地。
过后,来到对面的安全地带后,盈可莹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和先前河底不同,那时只有一小段距离,加上河水突然,又是在古易的提示下机智过河,紧张与情急之间已忘记了紧张,而此时却是要走这么一大段险地,其中更是又自己选择,其需要的勇气何止倍增?!
所以,当她走了过来时,其绷紧的神经至流下的汗水已将其胸前打湿了大片,那种风光更见雄伟,剧烈浮动之时,当真是让人挪不开眼!
“看什么看!”
感受古易的贼眼,刚放松下来的盈可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转过身,避开胸前的尴尬,先一步走在前面。
古易瞥了瞥嘴,咕噜道:“不就两个球吗,这么小气。”
“你说什么!?”
“呃,我说你大方,给我看球。”
“你再说一遍!?”
“今天天气不错……”
……
过了雪景,正如古易所料,礼与水完结,到了天术关卡的最后两关,义与木,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