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粮掺不掺沙子,掺多少,全凭“交情”说话,黑心粮贩子残酷地加剧了外面的优胜劣汰,而且还在很短时间内交下了不少兵强马壮的“朋友”,很多吃不饱、被干吊着的只能选择向有粮的队伍靠拢,无粮等于无兵,自古、阴阳两界共通之。
“万小玲,你为什么要断我的粮?”左帅知道找万拖鞋也没有用。
“左帅稍安勿躁。”万小玲请他上了首坐:“左帅,大家都在闹粮荒,唯独你的大军吃喝不愁,这不是明摆着咱们设陷阱让人家往里钻吗?张大帅升仙在即,你带头忍口小气,从我这买点粮食做做样子,我保证不掺沙子,怎么样?”
听着好像哪里不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本帅给你们“看家护院”,保护粮道通畅,怎么还要我出钱跟你们买起粮食来了?“万姑娘,这买粮的银子你不会真的让本帅来出吧?”
“左帅,你怎么连我这点小便宜也想占?这样吧,我按进价给你打个八折。”
什么?!我占你便宜?“你放屁!张屠户升仙,你们哄哄三岁小孩还差不多,外面血流成河之日,定是你张牙舞爪之时!我告诉你,别以为本帅身处城中,不予点破就是怕了你们,只要我三日不出,吾儿定会联合其它把你们剿得片瓦不留!还敢跟老子谈买卖,休想!”左帅激动得忘了他是怎么入局的。
小筹码聚成大赌资,万小玲的本钱已经超出了预期,“左帅,我这粮草可是供你看家护院的,又不是让你招兵买马的,额外的部分当然要你自己出钱。”
“招兵买马?难道你没有在做?我看你是财大气粗,想比划一下了吧?没关系、本帅成全你就是,告辞!”左帅量她也不敢强留自己。
“哈哈哈哈!……”万小玲居然在幻界里笑出了妖气,“左帅请留步,张大帅升仙在即,我还指望着你给咱们撑腰呢,何来比划一说?只不过那定北虎的朋友们最近在外面捣鼓出了一张地图,昨天才送来的,不知左帅有没有兴趣看上一眼?”
左帅不理,但也未曾离去,万小玲续道:“左帅好大的脾气,幻界争霸,无非是地盘和粮草,这几天他们好像发现了一样比张大帅升仙更有意思的事,我劝你还是看上一眼,早点做些准备。”说完、她把地图摊好在左帅的面前。
地图和左帅留给万拖鞋的那张一样,令他七窍生烟,但又不敢轻易离去的是地图上原先属于他的那块地盘已经被勾画得四分五裂不说,最大的一块居然还被写上了一个大大的“万”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万小玲这是在试探一下他的虚实。
群狼窥虎,其中险恶一看便知,“讹诈!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下作小人,竟敢用这种伎俩来欺诬讹诈本帅,你们、你们可敢出城与我一战!?”左帅嘴硬心燥地抖着胡子在地图前来回地窜道。
万小玲把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左帅息怒,地图又不是我们画的,你何必说得这样难听,如果真有心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又怎会全都交待于你?”
“哼!那定北虎必然是受了你的指使,想耍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本帅绝不虚你!”左帅掂量不出她的真意,仰头止步道。
万小玲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左帅有所不知,定北虎送图不假,但并非是我们的意思,捣鼓这些东西的无非是想以利为诱,要我们拖住左帅罢了,你我若是再不摆出点泾渭分明的立场来,一但被其窥出,他们如何还会在这久留?自然是哪里空虚打哪里的主意,虽说不一定会强占瓜分,但烧杀抢掠一番却是免不了的,除非左帅现在就有胜算把他们全都剿了。”
粮草渐紧,万小玲当然不会白吃白喝地养着这些鬼,左帅也不傻,怎么可能为你当那出头的枪棒,“养寇自重,终受其害,最后问你一句,粮草你到底给还不给?”
“这还不是你教的,白给的粮草到此为止!要走尽管自便,目光短浅,狂妄自大,混然不知自己已经到了什么境地。”说话间、万小玲从袖袋里抽出一本账册甩给了他。
犹如当头一盆凉水,左帅的飙风横气瞬间化作了阵阵恶寒,账册上清清楚楚地记着他手下的将领们有多少参与了这其中的买卖,倒票、倒粮、倒军资,小到伍长,大到将军,倒腾军饷出来发财的不计其数,其中还不乏押上了全部身家的大员与亲信,甚至还出现了自己儿子的名字。早有征兆,不是没防,奈何、奈何啊!外无粮草,内情如此,怎敢与之一战?左帅呆呆地坐在了椅子上。
“上梁不正下梁歪,谁让你缴了人家那么多的门票,这也怪不得他们,左帅你虽对兵事精知尽觉,但却忽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的道理,我看你是在这幻界里做鬼做久了,忘了鬼也是人变的吧?”万小玲捅了他一下。
唉!要不到粮草,还有什么脸面回去,想打又没十分的把握,“那你要本帅怎么做?”
万小玲正儿八经的站到他前面:“我都给你想好了,先说服你的部下出钱买粮,然后再宣布和张大帅一起升仙。”
什么!!?老子英雄一世,你竟然要去我去升仙?而且还是和张屠夫一起,“荒唐、荒唐至极!休要与我打这狂妄无道的主意,你、你还不如现在就把我一刀砍了清静!”
“左帅,你急什么?且听小女子慢慢与你道来……”
不知万小玲对他使了什么法子,左帅听完后,居然眉开眼笑的找地方写通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