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伤了我爹!”慕容复岂能眼看着父亲毙命?只是他如何是萧远山的对手?反过来竟是慕容博自萧远山手上救了慕容复。
“复儿,爹爹假死实乃不得已,却害得你娘早死,害得你无父教养……待我走后,回去参合庄,别忘记了你的使命……爹爹相信你,是我慕容家的好男儿,别让爹爹失望……”慕容博说完便气绝身亡了。
慕容复抹着眼泪红着双眼要与萧远山拼命,萧远山却是连连避开,却是冷言呵斥乔峰:“峰儿,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为父被人刁难?”
乔峰艰难出声,“爹爹……”但是一双手臂犹如千斤,他无论如何也挥动不出。还是花逐月瞧着有些不忍,推了下原随云。他才起身拉了乔峰坐下。
王语嫣精通天下诸多门派的功夫,瞧得出萧远山用的是少林的功夫,便在一边出声提点慕容复,一时间慕容复倒也没有落在下风。段誉伤心难过,一回神才想起了结拜大哥乔峰,和段正淳说了一声后忙过去,见乔峰神色痛苦纠结,半晌才道:“大哥,若是实在难受得紧,不如随小弟一道离开此地吧。”
段誉苦笑着看了眼王语嫣,低声道:“小弟心里也难受得紧,只觉得从前诸多坚持有些可笑了……”
当日乔峰和段誉在无锡酒楼中结识,又赌酒结拜,虽相聚时光不长,却颇有意气相投之感。然今日重逢,一个恩怨纠杂难以辨明,一个用情至深却好似一场笑话。乔峰却摇了摇头,“兄弟你还年少,不过是一段情罢了,慕容复不是良配,想来那位姑娘明了之后便会回头的。反倒是大哥我,三十年来恍若大梦一场,是非恩怨竟是说不清又道不明……”
段誉却差点落下泪来,“大哥,快别这样说。便是王姑娘明了也与我没有可能了,王姑娘是我爹爹的女儿……”他揉了下眼眶,低声道:“是小弟的不是,竟与大哥说起这些了。”
乔峰看了眼段正淳,想起这位大理镇南王的fēng_liú多情,不禁也露出苦笑来,万语千言却无从说起。
花逐月听得两人的言语,只觉得他们俩这结义兄弟还真的结对了——两人的爹爹虽行事不同,却多是将儿子给坑得厉害。原随云都露出同情之色来了,心底隐隐觉得自己爹爹原东园还算好了,起码没做坑自己的事儿来。
“乔大哥,段兄弟。我觉得你们还是避开出去为好。萧老先生终究是你的生父,他若有不好你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至于段兄弟,既然王姑娘是你的妹妹,避开些说不得能早日放下。”原随云劝道。
花逐月也准备帮腔相劝,却听得段正淳一句:“莫要伤了我女儿”给惊了下,扭头一看场中,却是萧远山伤了慕容复后,竟冲着王语嫣而去。
段正淳知晓王语嫣的生辰后,便知道她是自己与王夫人所生的私生女儿,故而处处阻拦段誉与王语嫣相处,见段誉情根深种根本不听自己的,只得告知他真相。眼见段誉跑到乔峰身边后,还暗暗松了口气。自是见不得王语嫣被萧远山打死。
段正淳和萧远山打成一团,乔峰和段誉更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谁知段延庆却觉机会来了,铁拐一顿,飞身就朝段正淳打去。
“萧老先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段延庆的铁拐向段正淳猛击出去,段正淳本正避开萧远山一掌,招式已老,对段延庆的偷袭竟是避无可避了。
就在段誉神色巨变,千钧一发之际,谁知萧远山竟是猛然打出一拳,击向了段延庆的铁拐。而段正淳则趁机身子微侧,避开了慕段延庆的铁拐的必杀一击。
“段延庆,我萧远山要杀人那是我萧某之事,你最好少参和。”萧远山倨傲地道,转头看向正被王语嫣和阿碧关心的慕容复,冷笑一声,却是看向一直没出声的玄慈。
“玄慈,叶二娘为你生了一个儿子,细细算来今年该有二十四岁了。相当年雁门关血战之后,活下的人无一不心怀愧疚不安,智光更是遁入空门,慕容博也假死求得脱身……唯独你玄慈,竟还有脸勾引了尚是良家女子的叶二娘,其后又为了少林主持之位,不敢与前任的主持方丈明言你玄慈早已犯戒,弃了叶二娘。你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认我所说的话吗?”
素来受人敬仰的玄慈方丈此时却是脸色青白交加,身形摇摇欲坠,反是叶二娘好似疯了一般道:“萧先生你弄错了,不是他,我根本就不认识他,玄慈方丈德高望重,你莫要污了他的清白名声……”
萧远山突然悲愤大笑,道:“德高望重?叶二娘这等不知害死了多少婴儿的人竟也会玄慈你的名声着急,哈哈哈,玄慈,玄慈你说呀,我萧远山所说的可有半句虚言?”
在场的众人顾不得去看段延庆和段正淳等人的打斗,尽被玄慈之事给吸引住,场中一片哗然。少林寺众僧大多是羞恼至极,玄生眼见玄慈半句话也不辩驳,当即喝道:“萧远山,当初我师兄带人埋伏雁门关,一是得了慕容博的假消息,二则是出于护法报国之心。你们尽可就此事指责他,但是休想污蔑我师兄之私德,他绝计不会,不会同叶二娘这等女魔头有私情的。”
萧远山冷笑道:“我污蔑他?叶二娘,你脸上的疤痕是我抓的,你的儿子是我抢走的,你若不想你的儿子死无葬身之地,你大可改口。”
叶二娘转过身来,跪倒在萧远山面前哀求道:“萧老英雄,你既抢走了我的儿子,让我们母子分离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