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花逐月已经落地,见状神色一变,四顾一看不见丢鹅卵石之人。却见原随云手掌微抬,却是变掌为爪,空手抓住了宁中则的长剑剑身。
原随云松开手,看向岳不群的目光极冷。他冷哼一声,才看向宁中则道:“这样比剑之时突下狠手之人,还能称为君子?”
花逐月也觉得扫兴,嘲讽地扫了眼岳不群,丢开手里的树枝,拉过了原随云:“我们去找找那乱丢石子的人吧,说不定一会儿还能看看**的夕阳呢。”
等原随云和花逐月离了南峰,岳不群才又是一口鲜血吐出,铁青着脸色,他看向宁中则道:“师妹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我的脸面算什么?只要杀了魔教妖女,那就是为民除害,是为了武林正道少受些杀戮。”
“我明白,师兄快别说了,我扶你回去疗伤。”宁中则心里小小的不赞同在岳不群的大义凛然中消失了,只余下担心。
岳不群由着宁中则扶起,心里却是恨得吐血,若是没有几十年前那场气宗和剑宗之争,华山剑派的长辈和各种武功秘籍没有折损失传,他这个掌门又怎么会赢不了一个不满二十的女子?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习得绝世神功,然后将这些落自己颜面和瞧不起华山剑派的人,通通都杀了!”岳不群在心里暗自咬牙切齿地道。
只宁中则,还以为丈夫是颜面受损生气,柔声劝了他片刻,见他之后决口不再提这事,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心胸开阔,将事情放下了呢。
却说原随云和花逐月想寻到那个丢石子的人,除了华山剑派所在的北峰没有过去外,在其他诸峰上边寻人边赏景起来,直到了**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
“**也可称得上是草木清华,景色幽美。不想却也有这寸草不生的危崖。啊,还有一个石洞,我们进去看看。”花逐月四处看了看,觉得这处不好藏人,反是那石洞前的石子路,应该是有人来过的。
两人进得石洞,便看见地上一块圆润光滑的大石,石壁的左侧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
“应该是用利器所刻,笔力苍劲,入石半寸有余。刻字的人武功不弱。”原随云摸了摸三个大字,说道。
“风清扬?是什么意思呢?人的名字还是表示这儿清风微扬?”花逐月也有些好奇了。
他们两人不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华山剑派犯错的弟子面壁思过的地方,也不知道岳不群、宁中则的师父一辈,便是“风”字辈。他们两人琢磨了会儿没想明白。花逐月不高兴地拍了石壁一掌,却听得“轰轰轰”的回音传来。
两人一怔,随即明白了这石壁后头应该是空心的。原随云让花逐月退开稍许,一双掌相合又微微一错后,用了十成的劲道拍向了石壁,沙石刷刷掉落,待灰尘不遮掩眼的石壁处露出一个七八寸宽的洞口来。
花逐月踮脚看了看黑黝黝的洞口,想了想去洞外捡了两颗拳头大的石头丢了进去,只听得“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后没多久就听不到了,便道:“这个山洞应该特别深。”
原随云点了点头,将洞外一块石磨大的圆石举了进来,用力往洞口的石壁上砸去,“砰”的一声响,膝高的洞口变得半人高,大石也滚落进山洞,在好一阵“扑通”声后才停下。
“我们进去看看。”原随云拍了拍了手掌,一手拿出火折子点燃,一手牵着花逐月进了山洞。
“啊!”花逐月轻叫了一声,靠近原随云,只因他们身前不远处有一具枯尸,不远处伏着一具骷髅,更远些则俯着更多局的骸骨。便是她艺高人胆大,突然瞧见这么多的骸骨,也难免惊惶了。
“别怕,都是死去很久的人了。这些死人应该不是华山剑派的,不然不会任由骸骨处处都是。”原随云看见两柄骸骨边还有些许金光的大斧,伸出脚踢了下,“咦”了一声道:“这斧头应该是兵器,樵夫砍柴可用不了这么重的斧头。而这不过人高的山中暗道,应该就是这两柄斧头挖出来的。”
花逐月随着原随云的目光看去,果然见暗道两边的石壁刀斧划过的痕迹分明,她才恍然道:“这些人应该是被关在华山之中,他们想要逃出来,所以挖了这个暗道,谁知就在快要挖到尽头的时候,力竭而亡了。”
原随云牵着花逐月又往下走去,应该到了山腹的位置,竟是一个极大的石洞,甬道转而向左,眼前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可其中只有数具骸骨,地上则散落着各种兵器。
“你看,我们猜得没错。这些骸骨应该是日月神教的人,他们应该是被五岳剑派的人用计关在了山洞之中。”原随云指着一处石壁上无数辱骂五岳剑派的人道。
“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难怪东方不败嘴里头就没正道之人半个字的好话。我们走吧,那丢石子的人应该不在山洞里头。”
花逐月的话音才落,却见石壁处有一道影子。她一惊,原随云的反应更快,脚下一惊踢了一只判官笔朝着影子飞去。
谁知那道影子轻轻一动就避来了,他看向两人的目光并无恶意,好似轻笑了下就飘走了。
那是一个身形瘦长,穿着一袭青色布袍的老人,鹤发雪须,双颊青白瘦削,然而双眼却亮如寒星星。
原随云和花逐月顿时就肯定,那颗鹅卵石一定是这个老人丢的。两人急急追出了密道,出了山洞,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