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上东方不败从手下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北国大地上正是大雪纷飞之时,天地间一片苍茫。他一身金色锦袍,外头披着一件白色狐裘,正负手站在“泽被苍生”的巨大牌楼之前,说不出的意气与尊贵。
“这件事情想来已经传遍整个武林了,五岳剑派那边是什么动静?”东方不败淡扫了秉明消息的手下一眼,就让一众弟子居然心生惊惧之意来。说起来,也是因为东方不败确实是世上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他虽没有如任我行的愿修炼《葵花宝典》,但是在跟着原随云和花逐月学会了天山六阳掌和七七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后,又得了两人的激将,便时时拿出了《葵花宝典》出来钻研,别说,还真让他看出了不少内功修炼的门道来,不过短短半年时光,他的内功便大有进步,故而一身的气势也越发盛了。
“回教主,嵩山派如今还在为掌门之事争斗不休,至于恒山派,并无南下的动静。反倒是泰山派和华山派有些动静,泰山派的天门虽无意参合江湖之事,可他的几个师叔全都心怀叵测,玉凊子、玉音子已经带了亲信弟子下了泰山南下。至于华山派,岳不群和宁中则则派了几个弟子南下,他们本人并无离开华山的动静。衡山派的莫大不知踪迹,刘正风则在衡阳老家,看来也不像是要南下的意思。”
那弟子见东方不败神色平静不见喜怒,又继续禀告道:“教主,素来依附咱们神教的一些门派也纷纷遣人往福建府而去,应是当年先人曾败于福威镖局的创始人林远图手上过,有云南五毒教的蓝金花,金沙帮的朱大鹏,武昌府的褚氏双雄等人。依教主之意,是阻止他们还是由着他们去呢?”
东方不败的神色在听到宁中则三字时微微有些变化,虽只是一瞬,却也极为少见了。他看了看北风卷起的雪花,突然伸出手接住了两朵,等雪花融成了水他才道:“没有了左冷禅,五岳剑派的气焰消退了不少,让本座都觉得寂寞了。也罢,难得多了件乐事,他们想凑热闹也不稀奇,就是本座也都想南下去见识一番辟邪剑法,认识下南少林的高僧,顺便见见瞧本座不上的师父与师娘。”
伴随着东方不败话音落下的,是更急更猛的怒号着的北风,掀起他乌黑的发丝,却无人敢出一言相劝阻。
如此多的人将来凑热闹,确实是出乎人意料之外,不过也更加证明了“辟邪剑谱”这源自《葵花宝典》的绝学的确是让人向往的。
是夜,万籁俱寂。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响从屋顶传来,原随云立刻就惊醒过来了,他低头看了眼怀中还睡得香甜的花逐月,轻轻拨弄开她的手臂,替她盖好锦被,这才起身披衣开窗,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正从不远处的院墙上掠过。
花逐月此时才睁开眼,半晌才清醒看见原随云站在床边,她赶紧扯过床榻边的衣服披上下床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已经瞧不见什么了。不由得问道:“出了什么事?”
原随云却是关上了窗户,搂着花逐月回到了床上,淡然道:“有人夜探福威镖局,大概是冲着辟邪剑法来的,不是什么大事,快睡吧。”
花逐月却是没有了睡意,翻身眨着眼紧挨着原随云问道:“你说是什么人夜探福威镖局呢?当真是冲着辟邪剑谱来的?哎呀,这段时日真是太平静啦,想到有热闹瞧了,我都有些激动了。哎,我果然不是个好人呢。”
原随云从来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虽说事情和福威镖局有关,他也没有多少关切。不过逐月在一边扑腾,自然让他生出了火气来,本来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嘛。趁着逐月还躺在他胸前说着话,他双手搂住的她的腰,霎时就翻了个身,顿时两人的位置就颠倒过来,变成了他在上,而逐月在下面。他对着她还翘着不打算安静得粉唇吻了下去,半晌才含含糊糊地道,“既然这么精神,不如我们做点儿事儿好啦……”
花逐月便是想反对,也意乱神迷忘记了反对了,顷刻间就很投入地反剥了他的衣裳,在光滑而结实的肌肉上流连不去。
迷迷糊糊中,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沉迷床第之事是不对了,可瞬间就被另一个声音给取代了——有什么不对的?夫妻之间的情/事,不但让人快乐,还关系着子嗣延绵之事,只需尊重本心放开享受就是。
一番畅快淋漓的身体交流之后,花逐月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了,由着原随云拿着帕子收拾,她彻底放开由着他去了,她却睡着了。
丢开帕子,原随云搂着花逐月却未入睡,只因他又听到了屋顶的异动。好半晌,他才放开了睡沉的逐月,掀开了薄纱帐,扯过一边帐钩上的小铜鱼,手中暗藏劲力朝着屋顶飞去,片刻后,只听到有人自屋顶坠落惨呼出声。
不多时,自有福威镖局巡夜的人将坠地之人给抓了起来,还有白二在院外问安的声音传来,“原公子原夫人,两位可有受到惊扰?”
原随云传声到了屋外:“我们无事,你们去其他地方巡视吧。至于抓到的这个人,明日处置之时通知我便是了。”
待人悄无声息地窦退去了,原随云才重新躺回床上,长臂一伸,将面对墙壁的花逐月捞到了身前安放好,这才闭上了双眼。
前一个从福威镖局离开的黑衣在夜色中腾挪跳跃着,很快到了一处巷子尽头的屋舍前,翻墙入院后直接往还有灯光摇曳的房间而去,那黑衣人一见桌边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