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里斯去找楼远了,伤势恢复良好的林安,出了院,就在林家的别墅内修养。林逸逸平时在林氏上班,只有晚上10点之后,才会回到林家,跟着林安学习绘画。
悠闲的生活,让林安足足胖了好几斤,而林逸逸则变得憔悴万分。至少,每次林老爷子看自己闺女的眼神里都透着心疼。
那日,冬季里显得干燥的a市难得的遇到一个阴雨天,林安一身灰色的毛衣,坐在窗边,手中的画笔在画纸上随意的描绘着。
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
被吓了一跳的林安,手中的笔都掉在地上了。不满的看着冲进来的鲍里斯,林安弯腰捡起笔。
削好的笔尖已经断成两截。
“这么冒冒失失的做什么?”林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笔,显然在要用就得重新削了。然后抬头,才发现,金发青年身上几乎湿透了。
带着一股子冷气,青年大步走到林安面前,一把将林安抓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还这样悠闲的做事情?”青年气愤的问道。
林安吃惊的望着青年,青年原本清澈的双眸里,现在慢慢的是怒火,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心疼。
“怎么了?”林安迟疑的问道。
青年张了张口,最后依旧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最后看着自己拉着林安手腕的手,用力将她往门外拉去。
“我带你去看!”青年年空着的手拿起林安丢在床上的大衣,兜头罩住林安。另一只手,一直拉着林安的手腕,没有放开。
动弹不得的林安,只能跟着少年往门外走去,走进一场大雨之中。
门口的汽车是鲍里斯临时叫过来的,停车的位置,离林家别墅还有一段距离。林安终于知道,为什么进自己房间的鲍里斯会一副全身湿透的样子。
下着雨的冬天真的冷得出奇,被鲍里斯塞进车后座的林安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面前多了一包纸巾,然后耳边是鲍里斯依旧不好的语气:“把衣服穿好,你要是感冒了,他们还得怨我!”
林安忍俊不禁的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然后顺从的将外套穿好。
林安的角度,正好可以从后视镜中看到前座鲍里斯的面容。青年笔直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一头金色的短发,卷曲在头顶。
天蓝色的眸子,微微的垂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面上的表情,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昂,却有些犹豫不决。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林安忍不住又问道。
茫然的被鲍里斯拽出家门,坐在出租车上的林安,此刻真的是一头雾水。
前座的青年犹豫了几秒,才怀着忐忑问道:“林安,你们中国人,如果有一个恋人之后,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一件非常不能接受的事情?”
在法国,这样的人很多。可是,鲍里斯在国内生活了一段时间,也知道了一些中国人的习惯和想法,所以,才觉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一定要让林安清楚。
“那要看什么人了。”林安笑着说道:“如果不是我身边的人,我大概会无所谓。可是,如果是我身边的人,我就得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青年微微松了口气。林安说的这样简单,一定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黯然伤神,自己大概也是想得多了些。
“那还好。”鲍里斯小心翼翼的靠在座椅上。
林安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能让鲍里斯这么担心的事情,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汽车穿过半个城市,往楼远工作室的方向驶去。坐在后座上的林安,裹着大衣,根本没注意汽车行驶的方向。
最后,出租车在鲍里斯连说带比划的示意下,停在了一个咖啡厅的门口。
“你要请我喝咖啡?”林安裹着大衣,跟着鲍里斯下车。突如其来的寒风让适应了室内温暖的林安,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天气真冷啊!”林安话音刚落,吹得她直打颤的寒风消失了。
扭头,却看到鲍里斯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黑色的雨伞,站在上风口,为自己遮住了冷风。
“今天你可真不正常,怎么对我这么好!”林安忍不住又感慨。
鲍里斯没回应她,站在她的身后将她往咖啡厅里面推。林安松了松肩膀,顺着鲍里斯的推力,进了咖啡厅,全然没注意到,鲍里斯那如临大敌的表情。
叮铃铃的声音响过。
林安便从寒气四溢的大街上,进了一个温暖的地界。热浪瞬间将林安身上的寒意冲刷干净。大大的喷嚏声响起,林安回头。鲍里斯正弯腰,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正将黑色的雨伞还到伞架上。
原来,这雨伞是从咖啡厅里借的。
咖啡厅的档次不低,至少,林安还没见过哪家咖啡厅里会有专门的侍者为顾客准备温暖的干毛巾。
看着鲍里斯接过毛巾擦头发,林安走到柜台前,点了一杯红茶,一杯法式咖啡。
拿到桌号牌,林安一回头,就看到鲍里斯站在自己的身后。毫无意外的,林安又被青年拉着,走上了咖啡厅的二楼。
呆滞的林安,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楼就已经很大的咖啡厅,还有二楼。而二楼,大部分都是包间。厚重温暖的沙发,将一个个的位置隔开,成为了一个又一个安静的私人空间。
林安只能被鲍里斯抓着往前,最后,坐在靠窗的一个“包间”内。
“鲍里斯,到底怎么了?”林安下意识的小声问道。楼上比较安静,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