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波尔多,天气却不算炎热。林安的飞机,是最晚的一班。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和上次到达波尔多不一样,这次的林安,心里平和得太多。所以,自己的小公寓,林安还是有勇气踏入的。
伴着月光,林安拉着行李箱,通过整洁的道路,站到自己屋子的大门前。掏出钥匙,插到钥匙孔中,却没有沾染一丝灰尘。
推开门,入眼是漆黑一片的屋子。
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林安揉了揉眼睛,总觉得屋子里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一天飞机下来,就算坐着不动,也相当疲惫,林安将奇怪的感觉归咎于自己的疲劳。
没体力收拾家里的林安,随手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睡衣,往卫生间走去。
好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各种东西准备得比较齐全,不然这么晚回来,自己连件睡衣都没有就太悲催了。
洗完澡,随手捞过架子上的毛巾,林安揉了揉湿润的头发。忽然意识到什么,直直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毛巾。
林安脑子一片混乱,自己真的带毛巾进浴室的么?低头闻了闻,毛巾没有异味,气味很熟悉,很好闻。
大概,自己真的带了毛巾进来。困糊涂了的林安这么想着。
关灯,上楼。熟悉的地方,林安就算闭着眼,也能摸到自己要去的地方。推开房门,林安一头栽在被子里,闻着被子里熟悉的味道,林安想:今晚凑合一下,明天一定要好好的晒被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床上的时候,楼远就醒了。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起床,因为,他害怕动一下,眼前的一切就像梦一般的化作泡影。
林安居然趴在自己的怀里!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人,只是长发短了一些。楼远温柔的伸手,从林安的头顶,顺着长发的纹路,摸到发梢。而后抱着林安的胳膊紧了紧。
“难受。”林安被勒到了,在楼远怀中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想要继续睡觉。
楼远不说话,只是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女人眸子温和。
林安被什么东西硌得脸疼,金属的冰冷感觉让她感觉很不舒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呆住了。
楼远怎么会在自己床上?
楼远在林安的床上,穿着睡袍。大概因为林安在他怀里钻来钻去,睡袍的带子早就松散掉,露出大片胸膛,脖子上挂着银色的链子,是刚刚硌到林安脸的东西。
楼远的皮肤很健康的蜜色,比林安现在的稍微深一点点。项链的链坠是一个圈。林安扫过去,脸红了。
那个圈,正是自己丢给楼远的戒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这个男人当做了项链,时时刻刻挂在身上。
“楼远。”林安的神智从茫然化作清明,然后伸手,想摸摸他。
真的是楼远么?在自己留下那样诀别一般的字条之后,还挂着自己的戒指,在自己的公寓里等着自己?
“我在。”男人初醒略带沙哑的声音。
林安的手,毫无阻碍的来到楼远的脸上,温和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还有那薄薄的嘴唇,全是熟悉的模样。
“我竟然还能见到你。”林安开口,泪水在眼中打转。
林安不是个爱哭的女人,可是,为了楼远,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哭了多少次。可是,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欢欣。欢欣自己差点走失,而楼远就在原地等待着自己。
“找不到你,我只能在原地等着,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道贝尔纳导师身边,也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到小轩身边,我只要在这两个人身边等着你就好。”楼远微笑着伸手,抹掉林安眼角的泪珠。
而后,林安直接趴到楼远身上,大哭起来。
楼远无奈的将伸手抱住林安。可是,林安不知道,男人在清晨太容易冲动了,而且,楼远抱着的还是林安。
衣衫不整的楼远,喘息渐渐粗重起来。哭够了的林安,仰头,担心的看着楼远。
“安安,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多诱人么?”楼远哑着声音,强制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林安的眼睛红红的,却没听明白楼远的意思。楼远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叹了一口气,楼远双手抱住林安,一使劲,两人换了一个姿势。林安躺在床上,长发散落在枕头上。
仰着面,直直的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楼远。男人的眼角有些红,喘着粗气。温热的气息噗在林安的脸上。林安却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扑通扑通,和抵着自己的那个存在一样。
楼远不是圣人,之前和林安的关系还没实质性发展之前还能忍耐,可是现在,他忍耐不了,也不想忍耐了。
低头,吻上了他想念了几个月的唇。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不大,却胜在急促,不知疲倦。床上的男女,终于依依不舍的分开,林安的睡裙,已经被扒去一半,而楼远此时,更是性感撩人。
“真不让人消停。”大清早被人搅了好事,楼远的语气很冲。
等到开门之后,某个男人只能呆滞。因为门外并不是别人,而是小轩小朋友,一脸的焦急。
“爸爸,我听到妈妈的哭声了,妈妈被欺负了!而且,楼下还有妈妈的行李箱!妈妈回来了,可我找不到她!”小朋友急切的抓着楼远的睡衣带子,一用力,原本松松垮垮的睡衣,一下便敞开了。
噗嗤!裹在被子里的林安很不厚道的笑了。
楼远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