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看那边那么多人,你都不在,对了,嗯,我看刚刚容乐郡公到你那边,他跟你说话了吗?”林玉琪转头看着卓夷葭,一脸好奇。
卓夷葭摇摇头:“只是我给他行礼而已。然后他就走了,话都没有说。哎,对了,你们这边刚刚发生了什么?”说着卓夷葭转头看向林玉琪。
林玉琪闻言“噗嗤”一笑,捂着嘴看了看周围,才转头对着卓夷葭道:“我给你讲,真的是太逗人了。刚刚容乐郡公向我们那边走过去,那些女儿们都看着他,我给你说,直盯盯的看着,就是看着郡公眼睛里都能射出光的那种样子。反正要是我这样被盯着肯定瘆得慌。太不矜持了,然后我就跟他们一起看了看郡公,哎,真的是天人之姿,那一幅好面皮,不知道会遭到多少觊觎,以后谁会嫁给郡公,肯定心力交瘁……”
“说重点。”卓夷葭转头看着林玉琪滔滔不绝的样子,打断道。
“哎你不要急嘛。”林玉琪说着用手拐抵了一下卓夷葭:“就是要先铺垫,要还原场景你知不知道。然后头顺着她们看去,郡公那时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怔怔愣愣的,在我看来,多半在想心上人。”林玉琪转头看着卓夷葭,脸上表情丰富:“那股子忧郁哟,全身上下挡都挡不住,一看就是为心上人愁的样子。”
“好,然后重点来了。”林玉琪清了清嗓子,“他身后那个小厮,不是个好东西,竟然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的官女子,这些女儿是他能抬头看的,一个苹果我就砸了过去。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苹果砸完,都还没落地呢,那些个花就噼里啪啦的砸了过去,把那小厮跟容乐郡公砸的晕头转向。”说完林玉琪站在原地抚着肚子笑了起来:“哎哟哎哟,这都是什么人,笑死我了。”
林玉琪笑的收拾不住,停不下来。眼泪都笑了出来。
卓夷葭转头看了看周围路过被听到笑声看过来的人,一排黑线。
“这还在宫里呢,注意些形象。”女子矜持,贵在姿态,都是笑不露齿的,卓夷葭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的花枝乱颤的林玉琪。
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没朋友了。在京城一众自持金贵的大家闺秀中,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女子为友。她们会觉得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林玉琪嵌着眼泪的笑眼弯成一条缝,抬头看着安静的卓夷葭:“什么形象,我又不跟她们做朋友。”说完这才慢慢收了笑,站了起来,呼了两口,顺了气,转头看着卓夷葭接着道:“形象?都是些故作姿态的,要真是知礼知规,恪守本分的贤淑女子,又怎么会当众冲男子投掷鲜花?这些都是面子上一个人,骨子里另一个人,见不得。”林玉琪说道后面声音都不自觉带着嫌弃。
卓夷葭看着林玉琪的样子,忽而一笑:“嗯,有道理。”
两人说说笑笑便回了殿外摆宴席的地方。
卓夷葭和林玉琪回道自家的案桌上,
赵凤曜不知何时整理好了衣襟,束端正了头发,朝卓夷葭看了过来。
卓夷葭抬头刚好遇到赵凤曜的视线,一瞬间就撇开了。赵凤曜眸子一晃,不动声色的低下了头,端起手中的杯子,抿了两口。脸色似乎从头到尾都是没变过的冰冷。
又坐了一会儿,宴席便散了,各家家眷纷纷请退出了宫。
卓夷葭跟着高氏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戌正了。送了高氏回屋,又看着卓夷裕蔫蔫的回屋,卓夷葭才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
院子门口和房檐下都挂着灯笼,家中每个院里都有守夜的人,会每过一个时辰便来添一次蜡烛。院子的正屋里亮着烛光。
卓夷葭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知书刚好站在门口,红姗坐在低板凳上,手里纳着鞋底。看到卓夷葭回来,放下来手中的针线,站了起来:“小姐回来啦,奴婢去给你烧壶茶。”
卓夷葭点点头坐到正位上,红姗退了出去。
“主子,信已经送到淳耳先生那里了。他说上巳节他和青铃姑娘一起去城郊桃花山找您。”卓夷葭一坐下,知书便开口道。
卓夷葭点点头,又道:“吩咐三娘去查一查怀荣王府和赵凤曜,顺便摸一下他们此次进京是何意。”
知书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做。”
知书刚退出去,红姗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壶水,转头看着跑出去的知书,皱着眉头:“这么晚还要去哪儿?”
“这么快?”卓夷葭问道。挑开了红姗的疑问。
“嗯,奴婢估摸着您差不多要回来的时候就去烧了。”红姗转过头回着卓夷葭的话,脸上带着笑。
“有心了。”卓夷葭点点头。
“主子说的哪里话,青铃不在,我就应该多个心眼儿,知画跟着主子事儿多,知书又是个粗线条,我再不有心,那可怎么办。”红姗说的很随意:“我还在想,等过些日子,我就去厨房学一段时间,学一些药膳的做法,小姐年龄大了,也要开始调养身子了。”说完红姗已经斟好了茶,递到卓夷葭面前。
“药膳,我会啊。”一旁的知画接过话道。
“你会药膳?”红姗问的有些不可思议。
“嗯。”知画点点头。
“哪里学的?”红姗走到小凳子上坐下,拿起鞋篼子里的针线和鞋底子,看着知画的脸上还是有些不信。
知画没有回话,看着卓夷葭。卓夷葭将手里的杯子放下,点点头。知画这才走到门口,掩上屋门:“我曾同淳耳师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