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要带我去查药单?!”卓夷柔眼睛瞪得老大,心中思绪万千,看着卓夷葭不信的道,“你能改了浮生堂的药单?你怎么能!”
“你莫要管。总之明日你看到药单,对你有益便是!”卓夷葭打断卓夷柔的话。
卓夷柔闭了嘴,待卓夷葭说完,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看向卓夷葭,“你帮我,想得到什么?是之前说好的,我替你处置卓夷萍吗?”
卓夷葭摇摇头,看向卓夷柔一笑,“你真当她的命有那么贵重么。”
“那你要什么?”卓夷柔眉头蹙起。
“我要何家那枚玉玺。”卓夷葭看着卓夷柔,说的很自然。
听及此,卓夷柔心中疑虑才算放下。若是卓夷葭说什么都不要,她才不信呢。
“你要玉玺作何?”卓夷柔看着卓夷葭,还是问道。
她看着卓夷葭。那玉玺总共四枚,母亲一枚,外祖父一枚,舅舅一枚,外祖母一枚。外祖母将她那这枚给了自己。但每枚上面都有不同的记号。
她这枚,现在还刻着祖母的名字呢。何家的下人们见此玉玺,便如见到此玉玺的主子。母亲她们便是每月凭着玉玺来取账房账簿查账的。
这玉玺代表了主家的身份,可以随意去账房支出不假。但每次上限不得超过十万两,超过十万两,便得有玉玺主人出面。也就是卓夷葭一次不能支出十万两。
十万两而已,她外祖母家才不缺呢。卓夷柔心里盘算着。
这玉玺虽然能支出钱,可是何家账房都有上帐,只要她取了一次,外祖母和母亲她们也能看到明细的。说白了,这玉玺拿着,除了取一次钱,什么用都没有。
“你不管,总之你给,还是不给?”卓夷葭站在窗外,手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窗柩。
卓夷柔看着卓夷葭,“好。”反正她不缺钱。若是以后能嫁入孙家,下半辈子,也是什么都不用愁,要这玉玺,也没什么用。
“明日你去浮生堂,成了,便给我玉玺。”卓夷葭收回敲打着窗柩的手指,看着卓夷柔。
“若最后我没有嫁给孙云舟呢?”
“那我便将玉玺还给你。”卓夷葭抬头,看着卓夷柔的眼睛。
卓夷柔点点头,“一言为定。”
卓夷葭一笑,转身隐没在黑暗中。
次日一早,卓子华便带着卓夷柔出了卓家的大门,一路往城中浮生堂走去。
浮生堂门口,大雪堆在屋檐上,厚厚一层积雪。
卓子华下了马车,站在浮生堂前。这么多年了,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
卓夷柔跟在后头,下了马车。
卓子华叩响了浮生堂的大门。守门的老头开了一条缝儿,眼睛珠子围着敲门的卓子华转了两圈,“作何的?”
卓子华没应声,从怀里掏出一支排签,递了上去。
老头接过细看,拿着排签,把门拉开了些,“贵客里面请。”
一路走到浮生堂接诊堂里,坐在案后的,是神医淳耳。
“先生,这是这位贵人的排签。”引路的医士将手中的排签递给淳耳。
淳耳接过,看了看,点点头。对着站在后面的卓子华轻声道,“坐。”
能被浮生堂的医士尊称一声‘先生’的,全天底下只有一个。即使卓子华没有见过也知晓,眼前此人便是南商华佗淳耳。
卓子华态度立马变得极为恭敬有礼。
“谢谢先生。”卓子华谦逊的拱手。
淳耳没有抬头,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医案,“不知贵人前来,有何求。”
卓子华看着没有抬头的淳耳,转头向着卓夷柔招招手,“过来。”
卓夷柔犹豫的看着卓子华,三指一步的挪着脚。她心里头自然是慌的,虽然卓夷葭跟她说过。但她还是有些不信,卓夷葭有能力左右浮生堂这样的地方。
“快些!”卓子华看着卓夷柔有些不耐烦。
不到一丈的距离,卓夷柔挪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卓子华旁边。
卓子华拉着卓夷柔,看着淳耳笑道,“先生,这是小女,前些日子来抓过药的。先生可还记得?”
淳耳没有回声,只是抬起埋在医案中的头,看了眼卓夷柔。
“嗯,我记得。”淳耳点点头。
卓夷柔一顿,心中一阵惊骇,不可思议的看向淳耳。她那天来抓药的时候,可不是眼前这位先生。
“那就好,那就好。今日我跟小女来,正是想看一下那日取药的药单子。”卓子华没有管身旁卓夷柔的异样,在他看来浮生堂这样的地方,是定然不会有人打诳语的。
淳耳看了眼卓夷柔,“姑娘可要看药单?”药单只有拿药本人允许,才能过目。
卓夷柔看着淳耳,又看了看厉色看着自己的卓子华,很缓慢的点点头。她现在不能不看。
淳耳见此,起身走入药柜后头,从抽屉中翻找起来,没一会儿,拿出一张药单,走到桌案前坐回。
“这便是。”说着递给卓子华。
卓子华赶紧接过药单,“谢谢先生。”
低头看去,药单上明明白白只有四个字,草乌五钱。
坐在一旁的卓夷柔,从药单拿来,悬着的心便没有放下过。此时卓子华拿着单子,她便伸了脖子往纸上看,上面写着的四个字,让卓夷柔眼睛一亮,安心的做到了卓子华旁边。
看来她找卓夷葭帮忙,的确是明智的。她竟不知卓四又这般大的本事。呵,那以后有事,卓四就是她的好把手了!卓夷柔想着,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