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若是不按在下所说的做,即刻在下就会取了师父的命。”话音还没有落一片结了冰的叶子闪过,直直的划破悟净的脖子。
悟净忽的不敢动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滴血染红他的指尖。顿时脑门上就开始冒冷汗。
“走吧,若是办成了,主子给师父的报答会让您满意的。”
悟净不敢多说,按着这不知何处传来的鬼声走了下去。
另一边,卓夷葭随同辈的姐妹们跪在最后,前面一排是华太君,两边跪着何氏和李氏。一众人静静的听着悟济大师,一听听了一下午。
后面的除了卓夷萍和卓夷葭,卓夷柔和卓夷韵两人都时不时垂着脑袋打着盹儿。
好不容易熬到申时,才听完法。
“阿弥陀佛。”悟济对着众人作了个揖,缓缓道,“今日到此为止,施主们请自便。”
一听到讲完了法,卓夷韵和卓夷柔都来了些精神,跪直了身子,四处看着。等华太君起身。
何氏和李氏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华太君,向悟济方丈告了退。一众人往禅房外走去。
这会儿听完法,本该回房拾掇拾掇,然后准备下山的。到了客院里,知画已经等在院子外了。
见到卓夷葭等人回来,知画走到卓夷葭身边,掏出怀中的腰环递给卓夷葭,“小姐,找到了。”
卓夷葭笑了笑,接过知画递来的腰环,转头对着曹嬷嬷道,“嬷嬷,知画回来了,劳烦将才的照顾。您可以去祖母身边复命了。”
曹嬷嬷看了看卓夷葭身后的知画,点点头,慈祥的道,“是。”说罢快步走向前面的华太君身后。
华太君见曹嬷嬷回来,定住了脚,转头看了看卓夷葭和她身边的知画,而后对着一旁搀扶着自己的何氏李氏道,“你们先带着孩子回房,我还有点儿事。”
何氏和李氏对视一眼,这才回道,“是。”而后带着卓夷柔、卓夷萍和卓夷韵回了客院。
卓夷葭走上前,走到华太君是身边,“怎么了祖母?”
华太君站在原地,看着卓夷葭走上来,转身对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倚梅,你们三个去守着客院。”
“是。”倚梅看了一眼知画,然后带着另外两个丫鬟离去。
华太君这才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四儿,跟我来。”边说边带着卓夷葭往将才听法的禅房走去。
卓夷葭跟在最后,转头跟知画对视了一眼。知画点点头,卓夷葭的才放下了心。
不远处的山林里,是侯在里头的北笙和什么也不知道的悟净。
华太君带着卓夷葭一路走到禅房外,禅房的房门大开,禅房里头的小僧人正拿着扫帚打扫着将才她们做过的地方。悟济大师在禅房里低头看着经书。
门外守着的小僧人见到华太君,上前行礼,“阿弥陀佛,施主前来,有何事?”
华太君转头对着那小僧人还了一个揖,“小师父,我们是来求见悟济大师的。”
“师父在里面看经书,施主稍侯,容小僧前去通传。”小僧人对着华太君作了个揖,转身走进了禅房内。
俯身到悟济耳边说了几句话,悟济点点头,那小僧人便出来了。
小僧人走到华太君身边,对着她比了比,“施主,里面请。”
“有劳小师父了。”说着华太君冲着那小师父点了点头,往禅房里头走去。
里面的悟济并未抬头。只是缓缓收起了桌案上放着的经书。
禅房内打扫的小僧人们纷纷退去。
曹嬷嬷和知画候在禅房门外。
华太君带着卓夷葭,走到悟济桌案前,作揖行礼,“老身携愚孙,拜见悟济大师。”
身后的卓夷葭也跟着作揖行礼。
悟济抬起头,看着华太君,看了一眼站在华太君身后的卓夷葭,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请。”说着比了比身前的蒲团。
华太君依势而坐,卓夷葭坐下华太君身后。
“老身前来,有事请大师化解。”华太君坐在蒲团上,看着悟济说的诚恳。
悟济看着华太君,面无悲喜,未曾答话。
见此,华太君顿了顿,继续道,“愚孙前些日子梦魇,不知那梦中之事寓意为何,特请悟济大师化解。”华太君说的很隐晦,不知寓意为何,又何来化解之说?
卓夷葭坐在华太君身后,静静地看着悟济,她不怕他会说出不可告人的事。既然当年他能与她密谈,便知她命格。
再远离红尘脱俗成仙的人,也不会无事去捅一个帝王之命的人。对于他们来说,披着道骨仙风样子的和尚,实则满心贪恋尘世权利的,对于帝王之命的人,自然是辅佐图利而真正清高得道的大师,莫过于远观。
不管是哪种,都不会无故去做损害卓夷葭的事。
悟济看着华太君,摇摇头,“施主请回吧。”
摆明了一副不愿多说的表情。华太君看着悟济,脸色有些沉,却又不知该如何再求。但是悟济越是这个不愿多说的样子,华太君心中便越是担忧。
她看着悟济,双手合十,附身行礼作揖,“求大师指点一二。”
悟济将目光落在卓夷葭的身上,卓夷葭双眸清明的迎着悟济的目光,幽深晦明。
悟济一顿,回头看向华太君,“有一劫,大凶。”
华太君身子一顿,脸色有些苍白。大凶……
卓夷葭听着,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看来三娘她们还是做到了。
“大师可有化解之法?”华太君问着,语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