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过千百次,却从没见过主子身边有过一个男子……如今看到了一个,还是名满整个南商的容乐郡公。红珊怎么都要好好了解一下的。
赵凤曜听到红珊的话,转头看着她:“什么关系?”
红珊不敢看赵凤曜,经年累月的奴性让她从骨子里有些怯身份尊贵的人。只是微微垂着头模模糊糊的应声。
赵凤曜看了看红珊,又看了看一旁的知画:“你主子没跟你说过?”
他跟她,会有什么关系呢。
红珊听此立马摇摇头,“没有。”
“你是她的大丫鬟么?”她身边的丫鬟,他常见的,也就知书知画。两个不通人情的丫头。
红珊点点头,此时抬头看向赵凤曜,语气里掩不住的骄傲:“可不是呢。奴婢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说着看了看一旁的知画,补充道:“比她们都大。”
身后的知画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我跟她…”赵凤曜说着顿了顿,看了眼红珊,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句话赵凤曜知道,却不想说出来。
红珊在一旁听得急了,到底有个什么关系啊!偏偏又不敢太没规矩,于是压缓了声音,对着赵凤曜再问:“那是有什么关系?”
赵凤曜摇摇头,没应声。
“唉。”红珊叹了一口气,悄悄撇着赵凤曜,自言自语的道:“我家主子性子清冷,又是个懂礼守节的,从不曾跟外男多说一句话。”
赵凤曜听着红珊的话,他忽而想起她生辰那夜,跟陌生男子相拥的样子。
“是么……”声音很轻,像是在跟红珊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红珊一听赵凤曜带着怀疑的语气,立马炸了毛,“那是自然的啊。我家小姐知书达理又不矜不伐懂礼知趣,怎么会跟外男说话?不要说讲话,那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虽然她是为卓夷葭的婚嫁担心着,但也是绝对不会为了这事儿损了小姐的闺誉。
身后的知画听得直皱眉,红珊这样子,摆明了就是在跟主子物色人。要是主子知道红珊的心思……知画暗自扶额。
这边红珊说着也住了嘴,起身对着赵凤曜行了个礼,道:“奴婢去帮拾柴吧。”说罢往林子里不远处的良鱼走去。
世子是为数不多的小姐接触的男子,她是想打听的。但也不想过多说小姐的事,让别人觉得轻浮。
知画看着红珊跟着拣柴的身影,松了一口气。怎么就能想到主子嫁娶的事……
赵凤曜也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制止了准备跟上来的知画,往林子深处走去。
没多大会儿良鱼等人捡了好大一堆柴火。在空地上烧起了一堆火。
林子深处,卓夷葭跟知书走着,一人手里提着一只野兔,两人手里各拿了一把弓箭,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赵凤曜走过来的时候,卓夷葭和知画正蹲在一个石头后,静静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只幼鹿。
她们一行人可不少,两只兔子塞牙缝都不够,有了这只幼鹿,就能饱餐一顿了。
赵凤曜似乎也发现了那只幼鹿,躬身悄无声息的走到卓夷葭背后,一同看去。
卓夷葭和知书一直聚精会神的盯着那只幼鹿,以至于赵凤曜到了旁边才发现。
卓夷葭回头看了一眼赵凤曜,皱了皱眉,正准备开口,赵凤曜食指比在最上‘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幼鹿。
卓夷葭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说话,而是回过了头,看着那只一会儿低头,一会儿仰头的幼鹿。
卓夷葭和知书对视一眼,而后两人皆拉满弓箭,箭尖对着那幼鹿一动不动。
忽而卓夷葭感觉背后一暖,原是赵凤曜的身子覆盖了上来,从后面包围着卓夷葭的身子,就着她的手一起拉着弓。
卓夷葭身子一颤,蹙眉偏头看去,近在咫尺的赵凤曜的脸白皙俊朗,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的鹿,喷出的气息暖暖的打在她的脸上。
卓夷葭脸先是一红,又是一黑,正准备抽身呵斥,哪知赵凤曜微微低头,看着卓夷葭。忽而手一松,箭直直射了出去。
知书在一旁已经傻了眼,看着一旁的两人,拉满的弓放也不是,放也不是。
“世子这是作何?”
再等卓夷葭恼怒,赵凤曜已经松开了手,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卓夷葭礼貌的颔首:“怕四姑娘射不中惊了鹿,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射不中?卓夷葭黑着脸,偏偏赵凤曜温和而礼貌的语气,让她一口气堵在心头,竟也发不出了口。
黑着脸盯着赵凤曜:“知书,拿好鹿回去。”说罢起身,头也不回的往来时路走去。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挺直的脊梁,抿着唇压抑着笑意,跟了上去。
卓夷葭一行人回去的时候,良鱼一堆人已经生好了火,两个车夫削着架子,将搭好。
卓夷葭将猎来的兔子和幼鹿,递给良鱼,让他和知画两人去一旁的河里剥皮洗净。知书也跟了过去。
冬日山里的河流早已结了冰,良鱼用着一大块石头砸了好几下才砸出洞。
两个车夫搭好架子也去帮忙了,卓夷葭坐在火堆旁,看着不远处的人,有的用刀剥着皮,有的舀水在洗,小河冰层上立时染上红。在河里
彼时火堆旁就剩了卓夷葭和赵凤曜,以及一旁贴着自家小姐紧紧的红珊。
卓夷葭有一下没一下的拔着火堆。红珊低垂着头坐在她旁边,背脊崩的直直的。
赵凤曜看